“在你成為這個學校的學生之前,我認為我無權要求你做什麼。”鄧布利多拿起桌上的魔杖,朝辦公桌對面的椅子點了點,椅子立刻轉了一圈,正朝着裡德爾,“不過你如果坐下,我們的談話會愉快很多。”
“西弗勒斯,我想你也應該坐下?”說着,另一把椅子從不遠處飄來,穩穩地落在了斯内普身前。
“他隻是個孩子。”鄧布利多再一次重複這句話。
斯内普舉着魔杖的手與鄧布利多的目光僵持了很久,這才認輸似的垂下,但他依舊直直地站在一邊,并沒有坐下的意思。
“謝謝。”鄧布利多點點頭,又将目光投向了坐在自己對面的裡德爾。
“如你所見,孩子,這裡是一所學校,而我希望你可以來這裡學習。”
“我沒有錢。”
“不用擔心錢,這些事情學校可以幫你。”
“不收錢?”裡德爾嗤笑一聲,“那你為什麼要我來這裡?”
“很簡單,因為你符合我們招收學員的标準。”
“……”
“孩子,能跟我說說你的事情嗎?”鄧布利多換上了征詢的語氣。
“沒什麼好說的。”裡德爾不自覺地撇開了視線,“我被扔在一家人門口,身邊的紙條上寫着裡德爾,那家人養我到七歲,期間我一直給他們看倉庫,後來他們發現了我身上的各種怪事,然後我流浪去了隔壁的小鎮,在那裡認識了亨特,就這樣。”
“你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裡德爾顯得有些不耐煩,“說了這麼多,這所學校到底能教我什麼?”
“如你所見,魔法。”鄧布利多舉起自己的魔杖,杖尖放出淡淡的光芒,“也就是麻瓜們眼中那些奇怪的事——換句話說吧,你是個巫師,孩子。”
“麻瓜?”
“我們将不懂得魔法的人都稱作麻瓜。”鄧布利多解釋道,“雖然這學校能教給你的實在有限……但我想,在今後的七年之内,你不會再為了食物和住處而煩惱。”
“……”
“另外,你會在這裡遇到可能是一生中最重要的朋友。”
“朋友?”裡德爾滿眼不屑,“我不需要朋友。”
“是嗎?”鄧布利多微笑着看穿了少年幼稚的僞裝,“那麼亨特呢?”
盤踞在裡德爾腿面上的黑蛇微微昂起了頭。
“他不一樣。”裡德爾輕輕笑了笑,溫柔地撫摸着黑蛇的腦袋,“我如果入學……亨特怎麼辦?你們那通知書上可沒說能帶蛇入校。”
“對于動物……我想學校一定會給他一個安身的地方。”鄧布利多說着道,“他會被好好照顧,直到你放假。當然,沒人會阻止你在平時去探望他。”
“……那麼,我還需要做些什麼?”
“首先,你應該稱呼我為'先生',或者'教授'。”
“……是,鄧布利多教授。”裡德爾微微低下頭,“請問……我還應該做些什麼?”
“其次,你需要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