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裡嗎?”
“你得有口令才行。”高爾咧着嘴笑,回過頭看克拉布,“口令是什麼來着?”
“黑……黑……”
“黑貓。”裡德爾明白了斯内普最後那句話的含義。
三人鑽過一條低矮潮濕的通道,裡德爾好奇地看着道理兩旁的骷髅頭。
“這些是真的嗎?”裡德爾問道。
“當然,都是用好牛奶做的。”克拉布正和高爾搶一塊蛋糕上的奶油。
裡德爾無奈地搖搖頭。
他沒打算在空蕩蕩的公共休息室裡停留,即使這裡昏暗的環境令他覺得很舒服。
他早就困了,要睡覺了。
裡德爾的床被安排在最靠近窗戶的一個。
窗戶是完全密閉的,窗外是黑漆漆的湖水。
隐約能看到龐大的黑影在遠處遊動。
德拉科正穿着睡衣,在自己的床上整理行李。
“我們是在湖底嗎?”裡德爾輕聲問道。
德拉科點點頭。
床上挂着銀綠色的幔帳,裡德爾那個古老的行李箱就放在床邊。
裡德爾沒有睡衣,就直接換上了來時穿的那套麻瓜的衣服。
他原本那套破衣服已經被扔了,這一身是斯内普不知從哪翻找出來給他的。
很不合身,松松垮垮的挂在他身上,舊得連顔色都幾乎看不出來了。
裡德爾一點也不在乎,相反還很感激。
他躺在柔軟的床上,聽着宿舍中其他人均勻的呼吸聲,閉上了眼睛。
夢中,似乎劃過了一陣尖銳的笑聲。
————
校長室。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将雙手交疊放在桌上,“和小湯姆相處得怎樣?”
“還有誰知道這件事?”斯内普完全忽視了那句在他看來無聊透頂的問題。
“米勒娃,波爾瑪,弗利茲……事實上,除了奇洛教授,所有的老師都知道了小湯姆的身份。”鄧布利多說道。
“……好極了。”斯内普很難形容自己此刻的情緒。
但唯一值得肯定的是,他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那麼想将眼前那張微笑的老臉撕碎。
“放輕松,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說道,“我們恐懼的往往是未知,已知的東西反而……”
“他被分進斯萊特林了!”斯内普低吼着,有些失控地站起身,“鄧布利多,你……”
“我有必要說一下。”鄧布利多打斷了他的話,“小湯姆嘗試過去其他學院,隻不過分院帽拒絕了他。”
“什麼?”
“嗯……”鄧布利多笑了,“有趣極了,小湯姆自己想去格蘭芬多,理由是因為……他喜歡小哈利,不知為何的喜歡。”
牆上那些裝睡的曆屆校長在聽到這句話後紛紛睜開眼睛,低聲讨論起來。
“我不認為這有什麼關系。”斯内普說道,“或許這才是他狡猾的地方。”
“西弗勒斯啊……”鄧布利多歎了口氣搖搖頭,“你總是……”
“他說他喜歡波特?”
斯内普适時打斷了鄧布利多接下來将要長達數分鐘的人生感慨。
“他沒說,但是分院帽能看到。”鄧布利多說道。
“這代表什麼?”
“我不知道這代表什麼,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臉上的笑容淡去了,“但這一定代表着某些很重要的東西……隻不過我還不能确定。”
斯内普沒說話。
“我收回之前的話,别再刻意讓湯姆去接近哈利了。”鄧布利多又笑了,似乎剛才那短暫失神的不是他,“孩子們的友誼不應該被這些事情攪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