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說你的想法吧,湯姆。”鄧布利多沒有正面回答,“你覺得……你的父母會是什麼樣?”
一說到這個,裡德爾顯得有些興奮。
“嗯……他們肯定很厲害。”裡德爾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我聽别人說,幾年前,魔法界有一個很邪惡的神秘人,我父母肯定是為了對抗他,才迫不得已把我送到麻瓜家裡的。”
鄧布利多看着裡德爾閃閃發光的眼睛,沉默了一小會兒。
“我的确認識你的父親,湯姆,但我不認識你的母親。”鄧布利多朝他眨眨眼睛,“你的父親……當然,他确實很厲害。”
“他還活着嗎?”
“我不知道,湯姆……哦,天哪,都這麼晚了。”
鄧布利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懷表。
“很抱歉耽誤了你這麼長時間,我想你得趕緊回去睡覺了……對了,這個還給你。”
鄧布利多将那張格林德沃的卡片遞給裡德爾。
卡片上的最後一行小字在月光下顯得很明亮。
(1945年,落敗于阿不思·鄧布利多)
在麻瓜農場生活的七年,裡德爾别的沒學到什麼,唯獨迫于生存壓力而被迫練就了一套察言觀色的本事,因此他不難看出,鄧布利多已經不想繼續談論自己的父親了。
鄧布利多看着裡德爾收起卡片,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
“我以前很喜歡收集這些小東西,但我已經很久不吃巧克力蛙了……”他無奈地搖搖頭,似乎真的在遺憾自己抛棄了這份美食,“他們做了太多我的卡片……打開盒子的時候總是看到自己,那種感覺太糟糕了,就好像是在吃我自己……”
“還有那些字……我一直不贊成他們記錄得那麼詳細……”
鄧布利多像是想起了什麼,停下了自己有些孩子氣的抱怨。
“那麼……晚安,湯姆。”
“晚安,鄧布利多教授。”裡德爾後退一步,向鄧布利多鞠了一躬。
“順着我們來時的路回去,你不會遇到阿格斯的。”
直到裡德爾的身影消失在了城堡大門之後,一直跟在兩人身邊的斯内普這才解除了自己的幻身咒。
“好極了,現在裡德爾終于知道他有一個很厲害的父親了。”斯内普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不知您是否還記得,您原本應該問他些什麼?或者您需要我給您配一些強效的記憶藥水來防止您在某一天忘記吃飯?”
“放輕松,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笑眯眯地看着他,“湯姆的記憶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他顯然沒有說謊。”
“那今晚這次談話的意義是什麼?”斯内普強壓着自己已經湧到嘴邊的怒火,“為了讓裡德爾盡早地了解黑魔法,還是為了讓我知道自己是百年來最讨人厭的老師?”
“準确來說,你是近百……好吧,我想這次談話的意義主要是在于……可以讓我們多了解一點這個孩子。”鄧布利多特意加重了“孩子”一詞。
“順便能讓你得知,湯姆對你的态度。”
斯内普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