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如果有人對他說謊被發現了……他會生氣嗎?”
“我想鄧布利多能看穿每一個說謊的人。”一提起鄧布利多,海格立刻換上了尊敬的語氣,“不過他怎麼會為這種小事生氣呢?”
裡德爾一直到校長室門口時都還在糾結自己的這個謊言算不算小事。
他在石頭怪獸面前來回踱着步子,拼命思考自己該怎麼獨自面對鄧布利多,并且合理解釋自己的謊言。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難受。
那個謊言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在他此刻反複琢磨之下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直到離斯内普給他規定的四點隻剩下不到五分鐘時,裡德爾這才認命地得出了結論——完全無法解釋。
雖然經過幾次見面,鄧布利多給他留下了慈祥和藹的印象,但此刻面對這樣一個謊言,裡德爾真的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
“可以讓我進去嗎?”他哭喪着臉問那頭石頭怪獸。
“口令。”
“……是什麼?”
“是我在問你,孩子。”
“可是沒人告訴過我。”
“那就不能進去。”
“你能告訴我嗎?”
“不能。”
“但是我必須要進去。”
“……”
“樹莓氣泡酒。”另一個聲音适時在他身後響起。
裡德爾驚喜地回過頭,正好和身後的斯内普對視。
“您也來了?”裡德爾覺得自己的呼吸一下子輕快了許多。
“如果你的眼睛還勉強有用的話。”斯内普把裡德爾推上了怪獸後面的螺旋樓梯,“應該可以看到我的确是站在這裡——别擺出那副傻笑的表情了,裡德爾,你對你的行為很自豪嗎?”
“沒有。”裡德爾立刻收起了自己有些放肆的笑容,但眼底的雀躍依舊很難掩飾。
這至少表示自己不必獨自面對鄧布利多未知的态度了。
斯内普又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擡手敲開了那扇厚重的木門。
“校長。”
“西弗勒斯,湯姆。”鄧布利多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和善,“進來坐下吧。”
然而被叫到的兩人誰也沒動。
斯内普根本就沒打算進去坐下,索性就直接站在了門邊——而裡德爾的視線第一時間就被鄧布利多身後那隻金紅色的大鳥給吸引了。
大鳥似乎也感受到了陌生人的注視,看向了裡德爾的方向。
鄧布利多輕輕摸了摸大鳥的腦袋上的羽毛。
“這是鳳凰嗎?”裡德爾回頭看向斯内普,眼中依舊滿是震驚。
“很明顯這不是麻雀。”斯内普不耐煩地抓住裡德爾的衣服,半推半拎地将他拖到了鄧布利多的辦公桌前。
“不要再走神了,裡德爾。”斯内普警告他,“你……”
但他發現裡德爾依舊盯着福克斯發呆,根本沒注意自己在說什麼。
“裡德爾!”斯内普一巴掌拍在裡德爾頭上,“我剛才說什麼?”
裡德爾立刻收回了視線,捂住自己腦袋上被打疼的地方。
“您說……麻雀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