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校長。”斯内普似乎終于等到了說話的機會,“不過我覺得裡德爾先生可以離開了——現在。”
最後一個詞顯然是說給裡德爾聽的。
“還有一個問題,鄧布利多教授。”裡德爾條件反射似的護住自己的腦袋,“我渴望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你……”
“你渴望的就是回去燒了麻瓜那該死的房子——不過我遲早會讓那鏡子裡出現你魔藥課及格的成績單。”斯内普強行打斷了鄧布利多的話,和剛才一樣抓住了裡德爾的衣服,拎着他走到校長室門口,“你可以走了。”
裡德爾差點被他甩在牆上。
“好吧……再見,鄧布利多教授,很感謝……”
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厚重的木門在自己面前被狠狠關上了。
壓抑了自己一下午的談話就這樣草草結束了?
————
斯内普在關上門之後,心情已經差到了極點。
“西弗勒斯?”
“你昨天才答應過的,鄧布利多。”斯内普幾乎是在咆哮了,“你答應過對他說什麼——我希望你能警告他别再想那面鏡子!而你在幹什麼?我不是讓他來聽你說謎語的。”
“我隻是告訴了他一些他想知道的……以及他應該知道的。”
“他什麼都想知道,但我們不可能什麼都告訴他——而且你根本什麼都沒有告訴他!”斯内普很不友善的語氣成功地惹得福克斯在橫木上焦躁地抖了抖羽毛,“鏡子裡的東西根本代表不了什麼,我隻想讓你以校長的身份警告他别再去惦記那面鏡子,他不可能永遠靠魔藥抵消那些影響——你那些蠱惑人心的本事剛才都哪去了?”
“沒錯,西弗勒斯,你說得很對。”鄧布利多輕聲說道,“鏡子裡的東西代表不了什麼,所以你在害怕什麼呢?”
“我沒有害怕,隻是……”
“那麼你承認你是在關心這孩子了嗎?”
斯内普躲開了那雙藍眼睛的注視。
“……也許吧,但……”
“那麼就沒錯了,西弗勒斯,你既然在關心他,那麼就應該自己去告訴他——或者按你的說法,警告他。”鄧布利多此刻并沒有像剛才那樣平和,而是幹脆地抛出了自己的觀點,“湯姆需要的顯然不是校長,是你。盧修斯的信中提到過——你承認他是你的養子。”
“我可沒有這個打算。”斯内普輕蔑地說道,“隻是為了讓盧修斯放棄他那些幼稚的想法而已。”
“但至少到目前為止,在所有人眼中——也許還包括湯姆自己——你都是湯姆的養父,這一點不可否認,西弗勒斯。”
“養父?”斯内普重複着這個詞,語氣中滿是嘲諷。
“持續到黑魔王回來之前嗎,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似乎沒料到這個問題。
“不過今天至少給了我一個提醒——”斯内普已經不打算再繼續和鄧布利多談話了,“——以後如果我再有求助于你的念頭,我會第一個攔住自己的。”
校長室的門被更加大力地關上了,福克斯尖叫了一聲。
“……也許會持續到他回來以後。”鄧布利多低聲說道,全然不顧身後已經吵翻天的肖像牆。
“他做得沒錯!”菲尼亞斯的聲音在吵鬧聲中顯得尤為刺耳,“我看那孩子被他照顧得很好!”
“好到可以被他單手提起來嗎?我看是他們當初忘記給你畫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