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任黑魔王在學校裡四處遊蕩……整整一個學期？”斯内普難以置信地看着鄧布利多，“你放任奇洛去喝獨角獸的血，放任他去偷魔法石，放任他帶着黑魔王每天在學校裡走來走去？我們警告過你的，鄧布利多，所有人都警告過你，但你……”

“我原本和你的猜想是一樣的——奇洛在為伏地魔效力，而伏地魔躲在校外的某個角落裡，我并不知道奇洛會如此徹底地出賣自己。”

校長室門口的石頭怪獸為兩人讓開路。

“但你還是任由危險停留在學校裡！”斯内普幾乎是在咆哮了，“你讓我保護裡德爾和波特，同時又把黑魔王的勢力放進學校裡來！”

“冷靜一點，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推開辦公室的門，“我相信——抱歉，福克斯——我相信這是最好的方式了。”

他在辦公桌後坐下，倒了兩杯蜂蜜酒。

斯内普太清楚諸如此類的對話自己永遠不可能戰勝鄧布利多。

他坐在他辦公桌的另一邊，厭惡地看了看那杯飲料，低着頭，用魔杖清理自己衣服上沾染的血迹。

“……裡德爾知道了嗎？”許久之後，斯内普低聲開口說道。

“什麼？”

“他的……父親。”

鄧布利多沉默了一下。

“我不知道。”

“那黑魔王知道裡德爾是他的兒子嗎？”

“如果湯姆說了自己的名字，那麼……”

“我警告過他不要和奇洛說實話。”斯内普看了鄧布利多一眼，“如果他照做了的話……”

“那伏地魔就不會知道。”鄧布利多說，“你不需要擔心湯姆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世，你隻需要明白湯姆足夠信任你，因為……”

“鄧布利多，斯内普！”肖像牆上，黛麗絲突然回到了自己的畫框，“校醫院在找你們。”

兩人對視一眼，鄧布利多立刻放下自己喝了一半的飲料，和斯内普一起再次跑向校醫院。

————

“我簡直沒法相信，你們是怎麼保護學生的！”

兩人剛跑到校醫院的門口，迎面就是龐弗雷夫人暴怒的尖叫聲。

“波特需要睡幾天。”她憤怒地吼着，“但是另外那個孩子，他斷了一條腿，肩膀上有黑魔法造成的傷，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還有——告訴我，到底是誰在他身上用了鑽心咒？而且肯定不止一次！你們兩個就這樣保護學生嗎？十一歲！那孩子才十一歲！”

一連串混雜着憤怒和震驚的大吼完全沒給鄧布利多和斯内普插話的機會，直到龐弗雷夫人停下來喘氣，鄧布利多這才開口。

“鑽心咒？”

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波比，你能……”

“當然，我非常确定，校長。”龐弗雷夫人深吸了一口氣，狠狠地瞪了一眼同樣顯得有些吃驚的斯内普，“他應該去聖芒戈接受後續檢查——如果他的監護人同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