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

短暫的沉默。

斯内普似乎已經把自己要說的話都說完了。

“……你還有事嗎？”

“哈利怎麼了？”

斯内普滿臉厭惡地朝哈利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死不了。”

“我睡了很久嗎？”

“你今天淩晨到這裡，現在是傍晚。”

“今天淩晨……”裡德爾在心裡計算時間，“那些事是昨天下午發生的？”

“對。”

“昨天到底……怎麼了？”

這次換斯内普不說話了。

“先生？”

他對上了斯内普的眼睛，幾秒鐘後就明白了這沉默的含義。

“您還是什麼都不告訴我嗎？”

“知道得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我昨天就什麼都不知道……”

斯内普似乎愣了一下，但依舊沒有多說什麼。

“你還有事嗎？”

裡德爾搖搖頭。

斯内普又看了看他，沒說話，轉身朝病房門口走去。

裡德爾看了看窗外，落日的餘晖依舊明媚得耀眼。

其實他剛才很想開口挽留一下斯内普，因為這陽光隻不過是暫時的，即将到來的夜晚會令他聯想起睡夢中那片恐怖的黑暗，寂靜的病房會勾起那些令他發瘋的回憶。

他很想先生能留下來陪他……哪怕隻有一會兒。

“裡德爾。”

他正在胡思亂想，卻突然聽到斯内普在叫他。

“嗯……嗯先生？”

斯内普不知為什麼又回到了他的病床旁邊，表情罕見地有些不自然。

“關于昨天發生的事情，我很遺憾。”斯内普在說這幾句話時語速變得很快，“……我應該早點發現奇洛不對勁的。”

裡德爾過了半天才意識到斯内普似乎在表達某種歉意。

“我……我沒關系的，先生……沒關系……”斯内普有些僵硬的語氣使得裡德爾也覺得非常不自然，以至于有些語無倫次，“我……呃……我很好，我沒事……謝謝您……”

他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很好。”

斯内普再次準備離開，朝門口走去。

“先生。”

裡德爾一時沒能忍住自己在腦海中盤算的措辭。

“怎麼了？”

“……您能陪我一會兒嗎？”裡德爾緊張地看看斯内普的背影，又看看窗外的陽光，聲音越來越小，“天快黑了……這裡一個人也沒有……”

他開始後悔自己說出了這句話。

先生肯定不會答應的……自己的行為未免也顯得太幼稚了。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斯内普在短暫停頓的後轉過了身。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