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沒有可是,裡德爾。”斯内普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當然,如果你和那東西難舍難分,大可以帶着它重新住回垃圾場去——但如果你現選擇跟着我,就必須聽我的。”
“我沒有那個想法,先生……”裡德爾最害怕斯内普這樣有意無意地表露出扔掉的自己的意思,“可是……我還會做噩夢的……”
“……”
“您不可能陪我一個假期的,對不對?”裡德爾小心地斟酌自己的言辭,“所以……讓亨特和我回去吧……我不會在您面前和他說話的……我也盡量不讓您看到他,您可以當他不存在的……”
“一條蛇對你的噩夢沒有半點用處。”
“至少他能在我醒來的時候陪我……”
斯内普不說話了,在病床周圍來回踱步,顯得有些煩躁。
“求您了,先生。”
“最後一次。”斯内普停下腳步,“這是我最後一次允許你把它帶進去。另外,我最多隻能容忍它待半個假期,你最好趁這段時間把自己調整好,懂了?”
裡德爾點點頭,微微松了口氣。
“還有這個,仔細看。”斯内普又取出一張羊皮紙放在床頭櫃上,“如果你違反這些,我不可能用任何方式幫你,一切後果……”
“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背對着病房門口站着,此時龐弗雷夫人的聲音就從他身後傳來。
裡德爾頓時僵住了,他飛快地把被子重新蓋好,遮住亨特,祈禱龐弗雷夫人不是為了這件事——
“别擋了,我看到了!”
——完了。
龐弗雷夫人很快就氣勢洶洶地沖到了他的床邊。
“龐弗雷夫人,我想這是一個誤會……”裡德爾一邊用身體擋着亨特,一邊絞盡腦汁地編理由,“這隻是……”
然而他發現龐弗雷夫人似乎根本沒打算理睬自己。
“斯内普教授,您怎麼能把這種東西帶到病房來?”龐弗雷夫人站在斯内普面前,毫不客氣地質問他,“這和上次的情況完全不一樣,而且您事先沒有經過我的同意。”
她比斯内普矮了不少,站在他面前說話時甚至需要微微仰起頭,畫面一度顯得有些滑稽。
斯内普沉默着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裡德爾拼命藏那條蛇的動作。
“……我不想打擊你,波比。”他慢吞吞地說道,“但這條蛇确實不是我帶來的……事實上,它大概已經在這病房裡待了三天了。”
“三天?怎麼可能!我每天都檢查病房!”
“是真的,龐弗雷夫人。”裡德爾咽了口唾沫,“是海格帶他來的……”
“是啊,你每天都檢查病房。”斯内普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偶有疏忽而已。”
“……把那東西帶走。”龐弗雷夫人的臉漲得通紅,飛快地說完這句話後立刻轉身離開了。
斯内普用魔杖一指,亨特從裡德爾身邊飄了出來,懸在一邊。
“混蛋,放我下來。”亨特很不舒服地在半空中使勁扭動身體,“沒禮貌!”
“它在說話?”斯内普聽到低啞的嘶嘶聲,厭惡地皺了皺眉頭。
“是啊,他說‘您好’。”裡德爾尴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