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帶着克拉布和高爾大步朝溫室走去。
上課鈴已經響過了,哈利被迫跟着洛哈特離開,裡德爾隻得匆匆追上了羅恩和赫敏。
“真搞不懂你為什麼還能和他們做朋友!”羅恩滿肚子無處發洩的怒火。
“我沒有其他選擇,羅恩。”裡德爾說道,“斯萊特林還有更糟糕的朋友——如果他們能被稱作朋友的話。”
“可你至少應該攔住他們!”
“你希望我能攔住誰?”裡德爾舉起胳膊,寬大的袖子挂在他瘦瘦的手臂上晃來晃去,“克拉布還是高爾?”
草藥課依舊是裡德爾非常讨厭的課程之一,而今天需要換盆的曼德拉草更是把他的厭惡感推到了頂峰。
那些植物有着令人難以置信的巨大力量,克拉布甚至要和高爾合力才将一個又醜又皺的曼德拉草幼苗按進盆裡。
“如果我爸爸知道我在學校幹這個……”德拉科似乎已經不在意上課前發生的不愉快,他在回城堡的路上憤怒地對裡德爾抱怨着,“照顧那些破草?我可不是花匠!”
“開心點吧,德拉科。”裡德爾疲憊地清理着自己滿身的泥土,“至少你們可以回宿舍休息了——”
——我還得去地下室關禁閉。
斯内普的辦公室裡一如既往的陰冷,但裡德爾已經差不多習慣這種感覺了。
他坐在角落裡,按照斯内普的要求把幾隻死老鼠的大腦取出來泡在一種特殊的液體中。
“先生,我們下學期還能換一個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嗎?”他費勁地切開一隻老鼠堅硬的頭骨,“洛哈特實在太讨厭了。”
“學校可不會因為你讨厭誰就換掉誰。”斯内普不緊不慢地翻着一本書,看也不看他一眼。
“德拉科說自從鄧布利多教授當校長後,說這門課的教授每年都會換一個人。”
“沒錯。”斯内普懶洋洋地說道,“鄧布利多的确運氣不錯——可惜他總共也沒找到過幾個正常人。”
“我能像上學期一樣在您這裡上黑魔法防禦術課嗎?”
“不能。”
“為什麼?”
“安靜,裡德爾,不要總問為什麼。”
裡德爾隻好繼續悶聲不吭地對付那隻老鼠,在心裡安慰自己洛哈特總比奇洛要好一百倍。
在切完最後一隻老鼠腦袋後,裡德爾站起身,舉着滿手黏糊糊的老鼠血,大大地伸了個懶腰。
“一句忠告,裡德爾。”在裡德爾離開地下室前,斯内普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離那些格蘭芬多遠一點。”
“為什麼?”
“你又在問為什麼。”斯内普不耐煩地擡頭瞪了他一眼,“那些格蘭芬多總有辦法把一切麻煩都招惹到自己身上,你和他們混在一起沒有任何好處,我可沒有太多的時間和精力給你處理麻煩之後的爛攤子。”
“可是……”
“沒有可是。”斯内普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書上,“出去,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