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林邊緣,亨特正把身體搭在一塊大石頭上,懶洋洋地曬着太陽,見到裡德爾後立刻迎了上來。
“不高興?”亨特敏銳地察覺到了裡德爾低落的情緒。
裡德爾将早上的突發事件講給它聽。
“……總之,那句話很難聽,就像罵你是蚯蚓一樣。”
亨特甩來甩去的尾巴停下了。
“那确實太過分了。”亨特說道,“但你沒有罵她,對吧?”
“我沒有罵她,但我也沒有阻止别人罵她……”裡德爾郁悶地躺在草地上,枕着亨特的身體,“他們不理我了。”
“人類真麻煩。”亨特晃晃身體,“想想别的,夥計,想想高興的事——别告訴我沒有。”
“有一件。”裡德爾盯着空中的飛鳥,“我知道自己的生日了——就是今天。”
“知道這個有什麼用嗎?”
“總會離我徹底明白自己的身世更近一步。”裡德爾完全沒了昨晚睡前想要炫耀這件事的興緻,“他們所有人好像都知道我的身世,先生、鄧布利多教授、海格……至少他們肯定認識我爸爸——但是沒人肯告訴我。”
“你肯定能知道的——”亨特趴在他身邊,“——就算不知道也沒關系,還有我呢,我也不知道是自己是從哪個蛋殼裡鑽出來的。”
裡德爾勉強露出了一個短暫的笑容。
臨近午飯時間,裡德爾目送着哈利,羅恩和赫敏從海格的小屋離開。
“我要再去解釋一次嗎?”他問亨特。
“他們會聽嗎?”
“也許不會。”
“那就不去。”
“好主意。”
裡德爾沒有胃口吃午飯,他一直和亨特一起待到傍晚才失魂落魄地回到城堡,随手在晚餐桌子上抓了個面包。
“你安慰好那個泥巴種了?”德拉科壞笑着問他。
裡德爾沒吭聲,也不去看他,拿了面包後扭頭就去了地下室。
即使裡德爾在進門前極力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但他拎着半隻死老鼠萎靡不振地靠在牆角發呆的樣子還是被斯内普看到了。
“你在等着那隻老鼠自己把腦子取出來嗎?”斯内普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
“沒有。”裡德爾回過神,無精打采地撿起掉在地上的小刀。
在第四次提醒他集中注意力後,斯内普僅有的耐心似乎被消耗完了。
“你今天怎麼回事?”斯内普在他又一次發呆時忍無可忍地站了起來,“看來我最近對你的态度已經好到足以讓你禁閉時間放肆了。”
裡德爾第無數次撿起小刀。
“對不起,先生。”
“你今天怎麼回事?”斯内普又問了一遍。
“……格蘭芬多的哈利和赫敏。”裡德爾郁悶地在桶裡找着自己剛才沒處理完的那隻老鼠,“他們不理我了——還有德拉科,他大概也生氣了。”
辦公室裡安靜了一陣,裡德爾還是沒能忍住自己抱怨這件事的沖動。
他索性直接扔掉了小刀和老鼠,擡頭看着斯内普,哭喪着臉将早上的事情又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