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的動作頓住了,回過頭看着裡德爾。
“過來。”裡德爾重複道。
大蛇立刻掉轉方向,緩緩遊動到裡德爾面前,同時收起了準備進攻的架勢。
“你還能讓它幹什麼?”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問問它。”裡德爾想了想,接着用蛇佬腔與那條大蛇對話,“我要你幫我做點事,你能答應嗎?”
出乎他的意料,那條蛇并沒有回答他,甚至沒有作出任何反應。
“你能幫我做點事嗎?”
還是沒有反應。
“你說什麼?”
“我問它能不能幫我做事。”裡德爾更困惑了,“但它沒有回答……”
“什麼意思?”
裡德爾也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随着他換着法子地數次試圖與大蛇溝通之後,終于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條蛇完全聽不懂複雜的句子,即使是蛇佬腔,它也隻能聽懂簡單的一兩個詞。
“趴下。”
大蛇立刻照做了。
“你可以立起來嗎?”
沒有反應。
但斯内普并沒有感到奇怪。
“魔法并不能創造真正意義上的生命。”他很輕松地讓那條大蛇消失不見了,“僞生命總會有些缺陷的,看來這就是缺陷——還有一件事,裡德爾,你所謂的另一個斯萊特林的繼承人,與攻擊事件有沒有關系?”
“我不知道,先生。”
斯内普便仔細打量着裡德爾,時間久到裡德爾幾乎以為他看透了自己在想什麼。
“那麼,我有必要警告你。”最後,斯内普輕聲說道,“如果另一個繼承人始終不出現……那麼你就是我們已知的唯一一個繼承人。”
“那麼近期的攻擊事件以及牆上的恐吓文字就都與我有關,也許都是我一手策劃的,而所謂的另一個繼承人隻不過是我為了開脫自己而編造出來的謊言,我就是個窮兇惡極的殺人兇手——即使并沒有人死。”裡德爾平靜地陳述着事實,“所以您需要我去找到另一個繼承人,或者您更希望我直接替您找到密室的入口?”
“這些權當建議,裡德爾,同時你最好保證自己的安全——畏罪自殺一項并不難被聯想到。”斯内普冷冷地說道,“你該回宿舍去了。”
公共休息室裡意外的熱鬧,德拉科正在大聲評論哈利的蛇佬腔。
“我爸早就說過學校的那頂破分院帽應該被拿去生火用——格蘭芬多的學生居然能擁有蛇佬腔。”
“冷靜點,德拉科。”裡德爾拉過一把椅子坐下,“隻是個能力而已,說明不了什麼。”
“斯萊特林本人的獨門絕技出現在格蘭芬多身上?”德拉科嘲諷地說道,“我們甚至有理由懷疑波特就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隻有斯萊特林才擁有這種能力。”
“你認為他是嗎?”裡德爾故作随意地問道。
“怎麼可能?看看他和泥巴種走得多近吧!真正的斯萊特林繼承人是要清除掉這些垃圾和害蟲的,而不是與他們為伍。”
“那你認為是誰呢,德拉科?”一旁的潘西問道,“或者你父親總該有些猜測?”
克拉布和高爾也感興趣地湊了過來。
德拉科沉下了臉。
“我爸什麼都知道,但他不肯告訴我——他隻說這并不是密室第一次被打開了,但關于上一次的具體細節他需要全部保密。”
裡德爾皺了皺眉頭。
薩拉查上一次被喚醒是什麼時候?已經五十年前了。
更何況這并不是什麼值得稱頌宣揚的好消息,在必然的隐瞞和粉飾下,恐怕就連當時的人也隻是一知半解——那麼馬爾福先生為什麼會知道發生在他出生之前的這件事的細節?
隻有一種可能:馬爾福先生——至少馬爾福家族一定與打開密室的人有密切關系。
上一次是誰打開了密室?想到這裡,裡德爾逐漸得出了一個重要結論——馬爾福先生極有可能與自己的父親相熟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