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德爾和盧平都愣住了,盧平似乎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斯内普說出的這句話,而裡德爾一時無法理解這句話中包含的信息。
得益于斯内普逼他看過的那些書,裡德爾對狼人這個名詞至少有一點模糊的印象,大體是在月圓之夜時會變成狼,攻擊性極強,極度危險。
至于狼人平時會怎麼樣,他不記得了。
但鄧布利多為什麼會讓這麼一個危險人物來做教授呢?
“我以為鄧布利多提醒過你替我保守秘密的。”過了很久,盧平咬着牙打破了沉默。
“他當然提醒了,我也答應不會把你的小秘密透露給學生或其他不知情的老師——暫時。”斯内普将手搭在裡德爾肩膀上,“但我此刻隻是在以監護人的身份提醒他注意安全。”
盧平有些無力地垂下了魔杖,剛才一瞬間的憤怒和敵意消失不見,又恢複了原本那副病恹恹的樣子。
“你隻是想要威脅我不把這件事說出去。”他神态疲倦地說道,“那就如你所願,希望你能記得自己答應過什麼。”
“看來吃不飽飯的日子确實教會你怎麼用腦子思考了。”斯内普也将魔杖收了起來,“我要的東西呢?”
盧平舉起剛才那個一直捏在手裡的小玻璃瓶,斯内普示意裡德爾去拿過來。
玻璃瓶裡裝着幾根灰黑色的毛發,看起來像是來自某種動物。
“隻有這點?”斯内普看着瓶子裡的東西皺了皺眉頭。
“你知道的,那個時候我沒法記得自己要做什麼。”
斯内普撇了撇嘴,随手将瓶子裝進口袋裡,接着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你還待在這裡幹什麼?等着我收留你嗎?”
“我……”
“要飯就去其他地方,别來打擾我。”斯内普厭惡地看了盧平一眼,不等他答複就轉身回了房間。
“斯内普!”
“抱歉,盧平教授,您還是不能進去。”裡德爾上前攔住了想要跟進去的盧平。
盧平惱火地停下腳步,裡德爾立刻後退了一步,提防着他再次拿出魔杖。
“我會替您保守秘密的,教授,您可以放心。”為了避免盧平再次爆發,裡德爾急忙說道。
“……我也一樣。”
“您還有什麼事嗎?”
盧平又在原地停留了很久,最後無奈地退回了台階下面。
“替我跟斯内普說聲謝謝。”說完這最後一句話後,盧平拉了拉他那件破舊的袍子,朝着蜘蛛尾巷的巷口走去。
裡德爾一直看着盧平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這才轉身回到屋裡。
斯内普的房門虛掩着,沒有完全關上。裡德爾輕輕敲了敲門。
“幹什麼?”
“呃……他剛才說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