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走——不許帶那條畜生。”
出乎他的意料,斯内普隻是雲淡風輕地提醒了他一句,并沒有什麼生氣的表現,看得出心情非常不錯。
裡德爾松了口氣,轉而開始好奇斯内普一連幾天閉門不出的原因。
“先生,您這幾天在幹什麼啊?”
“少管閑事。”
好吧,他就不該問任何與學習無關的問題,無論先生心情好不好。
“盧平今天會來,把這個給他,然後讓他滾。”斯内普在桌子上放下了一個裡德爾迄今見過的最大的一個藥劑瓶,它看起來像個玻璃桶,裡面裝滿了灰乎乎的粘稠液體。
“這是什麼?”
“狼毒藥劑。”斯内普對這類問題倒是很少回避,“近幾年才被發明的一種魔藥,能讓狼人在滿月時保持理智。”
裡德爾記得他從翻倒巷那個中年人口中聽到過這個詞。
“制作很困難嗎?”
“不僅如此,材料也很難找齊。抛開個别材料的價格問題,狼人的毛發甚至連翻倒巷都沒得賣,因為它和狼毛一模一樣,沒人能判斷出真假。”斯内普不緊不慢地說道,“可以這麼說,這種藥劑雖然存在,但根本沒有哪個狼人能給自己配出來,更何況是盧平那種貨色,它連這些材料的一百分之一都買不起。”
裡德爾聽得出來,斯内普此刻的心情的确很好,否則他不會一次性給自己解釋這麼多。
他能感覺到先生對盧平極度的憎恨和厭惡,但他不知道這種強烈的負面情緒源于何處——難道是因為盧平搶占了先生一直以來所期盼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職位?可他似乎也沒有這麼讨厭洛哈特和奇洛。
“所以盧平教授是為了這個謝謝您嗎?”
斯内普瞪了他一眼,裡德爾立刻識相地閉了嘴。
到了傍晚,盧平果然來了。
短短幾天不見,裡德爾覺得他似乎又憔悴了不少。
“這是斯内普教授要我給您的東西。”他将那個藥劑瓶小心翼翼地遞給盧平,“他說您拿到之後就可以回去了。”
盧平同樣小心地接過藥劑,仔細地在手裡拿好。
“明天就是滿月了,祝您……一切順利。”
“謝謝你。”盧平無力地笑了笑,“也謝謝他。順便替我轉達一下,我為那天的無禮行為深感抱歉,但也拜托他别再侮辱我的朋友——尤其是在我面前。”
“好的,我會替您轉達的。”
才怪。裡德爾關上門的時候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他可不想平白無故又挨一頓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