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但買些糖果應該不成問題。
“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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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霍格莫德的前一天,裡德爾獨自去了海格的小屋。
海格一如既往的熱情,他拽着裡德爾的胳膊讓他進屋,給他倒上了滿滿一大杯熱茶。
“天氣可真冷,是不是?”海格一邊往那把大茶壺裡添水一邊說道,“現在是下午……出于安全考慮,你天黑之前必須回城堡去。”
小屋裡的壁爐燒得很旺,整間屋子都暖烘烘的,讓人忍不住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
但裡德爾一點也不想喝茶,他的注意力全在亨特身上。
黑蛇盤踞在距離火爐不遠的地闆上,一動不動,但裡德爾知道它并沒有睡覺。
“失陪一下,我得去看看後面那些南瓜,牙牙,跟我出來。”
這是裡德爾求之不得的時刻。
“亨特!你過得怎麼樣?”
“你好像很久沒來過了,我甚至以為你把我忘掉了。”黑蛇陰郁地說道,慢慢地朝着裡德爾的方向移動。
“有個殺人犯正在外面遊蕩,學校不允許我們離開城堡太久……”裡德爾一邊解釋着,一邊輕輕地摸着黑蛇的腦袋。
“你查清那個東西是怎麼回事了嗎”那個像老鼠的東西。”亨特問道。
“沒有。”裡德爾如實回答。
他根本無從下手。赫敏的貓似乎對斑斑有種莫名的敵意,而且已經數次直接威脅到了斑斑的生命。這導緻羅恩現在對有關斑斑的問題都格外敏感,裡德爾什麼也問不出來。
“忘掉那個東西吧,亨特。”裡德爾說道,“說不定全世界隻有那一個……”
“不。”亨特忽地擡起頭,“不止那一個。”
裡德爾的動作頓住了。
“難道你又見到了其他和它一樣的老鼠?”
“不是老鼠。”亨特說道,将頭偏向禁林的方向,“就在那裡,不久之前,我在森林裡找食物的時候,遇到了一條狗。”
“狗?”
“很大的狗,比咱們見過的所有狗都要大,但我能感覺到它并沒有打算威脅我。”亨特繼續說道,“我遇到它時,它剛被一場雨澆濕,正在找有陽光的地方。”
“那和老鼠有什麼關系?”
“問題就在這裡,夥計,它和那個像老鼠的東西一樣,雖然看起來是條狗,但身上是人的味道。”
“會不會是……”
“我不會聞錯的。”亨特難得有如此堅決的态度,“我完全分得清有人味的狗和有狗味的人。而且,那隻貓也來過森林,女孩的那隻貓。”
裡德爾知道亨特說的是克魯克山,但他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你不會要告訴我,那隻貓也……”
“那隻貓很正常,夥計,但是那條狗在和那隻貓交流,——真正的交流,像你此刻對我一樣。”亨特趴在裡德爾的腿上說道,“如果普通的人和蛇沒法溝通,普通的狗也不會和貓交流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