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一瓶的藥水穩定供給能讓他相當從容地度過每個夜晚,直到這次攝魂怪的再次出現徹底打亂了他的規劃。
他知道自己需要更多的藥水,而順利獲得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頭疼的感覺在醒來後減弱了一些,但并沒有完全消失,這種長時間以來時刻伴随他的感覺已經快把他逼瘋了。
至少要試一試。
裡德爾躺在床上沒動,直到窗外的光線漸漸變暗,他這才翻身下床,在克拉布和高爾的床頭櫃裡找了些零食塞進肚子裡。
當他來到公共休息室時,一個高年級的男生看到了他。
“這麼晚還要出去?”他不懷好意地看着裡德爾,“攝魂怪可在走廊裡巡邏呢。”
裡德爾認識他,魁地奇隊的隊員之一,弗林特的死黨,對于自己當衆頂撞弗林特的行為相當不滿,隻是礙于德拉科而不敢有太多動作,隻敢在嘴上出出氣。
“管好你自己,别來招惹我。”裡德爾看了他一眼,轉身向着公共休息室的出口走去。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覺得自己受了輕視的隊員在裡德爾身後大吼一聲,“要不是有馬爾福替你撐腰,誰會多看你一眼?”
休息室門口的石牆緩緩打開了。
“管好你自己,别來招惹我,蠢貨。”裡德爾頓了頓,在踏出休息室的那一刻又回過頭,毫不客氣地盯着那個隊員的眼睛,又補充了一句髒話,在對方憤怒的注視中揚長而去。
斯内普不在辦公室,辦公室的門也鎖住了,裡德爾一直在門口等到晚上才終于等到他回來。
“你待在這裡幹什麼?”斯内普沒有打開門讓他進去,“馬上就要宵禁了,我不想看到斯萊特林被扣分。”
裡德爾當然知道快要宵禁了,因此他隻能盡可能簡短地表達自己的訴求。
“我還需要藥水,先生。”他向辦公室的門靠近了一點,“越多越好——一瓶也行。”
“不可能。我說過一天隻能給你一瓶。”
“可是昨天……”
“沒錯,昨天你沒有來取,但那是你的問題,今天隻有一瓶。”
僵持了數秒,裡德爾猛地抽出自己的魔杖,指向辦公室的門。
“阿拉霍洞開!”
門應聲彈開了,裡德爾回過頭,惱火地盯着斯内普的眼睛。
“您看到了嗎?我本來是有機會直接進去偷的!但我選擇在這裡等您,而且等了您很久可現在您給我的答案隻是……”
“沒有,僅此而已。”斯内普的語氣毫無波瀾,似乎剛被強行打開的那扇門跟自己毫無關系,“首先,我警告過你不許再偷東西,因此這是你應該做的;其次,并非我要求你在這裡等我,你等了多久與我無關;最後——”
斯内普短暫地停頓了一下,随後用極輕的聲音繼續說道。
“——鑒于你剛才的行為,今天起我不再給你提供藥劑。如果你敢偷我的東西或者擅闖我的辦公室,我會考慮讓攝魂怪來幫我守門。現在,馬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