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暫時要留在這裡。”裡德爾低聲說道。他将圍巾和衣領拉高作遮擋,避免海格聽到他的聲音,“但你可以出去。”
“什麼?我出去?你瘋了?我會凍死在外面的!”亨特朝他大聲咆哮,引得哈利朝這邊看了過來。
“噓——”裡德爾急忙将亨特的腦袋按下去,“聽我說完——我要帶你到城堡裡去。”
“你不是說他們不允許我進去嗎?”
“現在是假期,城堡裡沒有多少人,沒人會注意到你的。”裡德爾輕輕撫摸着亨特的身體,“隻要我在假期結束之前把你送回來就行。”
海格忽然又發出一聲哀号,裡德爾下意識地看向他,隻見他撲倒在桌子上,把臉埋在胳膊裡。
“鄧布利多怎麼說呢,海格?”哈利問道。
“他已經為我做得太多了。他手頭的事也夠多的,要把攝魂怪擋在城堡外面,還有小天狼星就藏在附近——”
裡德爾注意到哈利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但最終什麼都沒問。
“樂意至極,夥計。”亨特顯然很高興自己即将離開這巴克比克所在的房間,它舒舒服服地縮在他的衣服裡,不再亂動。
接下來的時間裡,裡德爾看着另外三人費勁口舌地安慰海格,無數次保證幫忙。離開海格的小屋時,裡德爾能感受到他們已經精疲力盡了。
在回去的路上,亨特不安分地從裡德爾長袍的袖子裡探出頭,想要湊近羅恩的口袋。
“它還在打斑斑的主意!”羅恩大喊着捂住自己的口袋,“斑斑已經夠可憐了!”
裡德爾把亨特塞回衣服裡。
“為什麼把斑斑裝在口袋裡?”
“它的健康狀況越來越糟糕了。”羅恩說道,“而且公共休息室裡……”
說到這裡,羅恩看了一眼赫敏,沒有繼續說下去。
回到宿舍,裡德爾将亨特放在自己的床上,仔細拉好帷幔。
宿舍裡溫暖舒适,又不會像海格小屋的火爐旁邊那樣悶熱,亨特對此相當滿意。
“你得相信我。”亨特将頭鑽進被子裡,聲音有些發悶,“那不是老鼠,它身上是人的味道。”
“我當然相信你。”裡德爾坐在床上,“但我沒法讓其他人都相信我們。”
而且也沒辦法驗證。裡德爾心想。
羅恩對斑斑已經是寸步不離了,自己恐怕連靠近都做不到,更别說想辦法驗證它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我隻是好奇而已。”亨特用尾巴拍了拍床面“如果那家夥不會妨礙到你,那它是什麼都無所謂。”
但願它不會妨礙到自己。
裡德爾還記得上次見到斑斑的時候:灰黑色的老鼠趴在羅恩手裡,蜷成一團,比暑假時又瘦了不少,身上的毛也稀稀拉拉的。
看起來這隻古怪的老鼠很快就要病死了,那樣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