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格蘭芬多,其他三個學院對于這件事的讨論熱情并不高。
畢竟誰也沒見到布萊克,這個臭名昭著的逃犯溜進的又不是他們的宿舍。
“布萊克為什麼沒幹掉波特和韋斯萊?”兩天後的早餐時,德拉科一邊拆開自己的包裹一邊随口說着,“要是那樣的話……”
“那是什麼?”克拉布突然問道。
裡德爾擡起頭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隻見一隻巨大的谷倉貓頭鷹正朝着格蘭芬多餐桌的方向飛去,貓頭鷹嘴裡叼着一個醒目的紅色大信封。
“一封吼叫信。”高爾幸災樂禍地說道,“看看是哪個倒黴蛋……”
一個胖乎乎的男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從格蘭芬多的餐桌旁站起來,舉着那封信沖出禮堂,滑稽的樣子引得斯萊特林的餐桌上爆發出一陣大笑。
“隆巴頓。”裡德爾認出了那個身影。
下一秒,那封信的聲音在門廳裡爆炸了,隆巴頓的奶奶用整個禮堂都能聽到的聲音尖叫着譴責他。
德拉科笑得趴在桌子上,用拳頭捶着桌面,其他人也大多笑得前仰後合,就連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學生也對着門廳的方向指指點點。
“他活該。”德拉科邊笑邊說,“你們沒聽說嗎?就是那個蠢蛋在紙條上寫下口令到處亂扔,才讓布萊克跑到波特的宿舍裡去的。”
裡德爾剛剛對隆巴頓産生的一點同情心頓時蕩然無存。
德拉科笑夠了,繼續拆他的包裹,從一大堆零食和幾本書下面拽出來兩個信封,然後将其中一個扔給裡德爾。
“這是給你的,湯姆。”
裡德爾納悶地拿了起來。
信是馬爾福先生寫給他的,除了幾句簡單的問候之外,主旨是希望他在一份證詞上簽名以證明他也曾被巴克比克抓傷。
裡德爾粗略地看了那份證詞,是以自己的口吻概括了那節課上巴克比克抓傷自己的過程,基本都是事實,并沒有什麼誇大的成分。
但他并不是很想簽名。
畢竟,簽名就意味着在這起案件中他站在了德拉科一邊,也就是海格的對面。他看得出海格有多喜歡教授的這個職位,他不希望害得對方被學校開除。
裡德爾看看信紙,又擡頭看了看德拉科。
“鷹頭馬身有翼獸和海格的事,如果你爸爸勝訴了會怎麼樣?”
“那頭鷹頭馬身有翼獸死定了。”德拉科洋洋得意地說道,“說真的,我本來希望這件事能讓那個傻大個被趕出霍格沃茲,但我老爸說那很困難,鄧布利多護着他,他恐怕還得繼續在學校裡混下去——但鄧布利多可護不住那隻蠢鳥。”
看來情況還不賴,巴克比克沒了也是好事,至少海格的屋子對亨特而言不再危險了。
權衡利弊之後,裡德爾在證詞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海格有的是鷹頭馬身有翼獸,少一隻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當晚,一張新的通知被貼在布告欄裡。
“下周末去霍格莫德。”德拉科大聲念出通知上的内容。
“斯内普教授不讓我出去。”裡德爾忽視掉德拉科看向他的目光,“别看我,我可不敢冒險。”
其實一點也不冒險,幾乎沒人知道獨眼女巫雕像後面的通道的存在,丹他并不打算去霍格莫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