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客棧老闆還有點不好意思的拒絕,不多時就被燒烤的香氣勾得忍不住上去圍觀,廚師大伯可沒有像老闆那樣家裝客氣,直接蹲在丁娴身邊取經。
丁娴也不私藏,教了廚師腌制的手法和燒烤時要注意的事項,不多時廚師就上手了。
生了好幾個火堆,衆人都紛紛上手烤自己喜歡吃的食材。
王大勇性子急,沒耐心,把肉串拿得離火堆太近,一不注意就烤焦了,看他委屈巴巴的盯着手上烤焦的肉串,淩子瑤不忍心,坐到他身邊,手把手的教他怎麼烤。
汪玲珑有些怕火,不敢自己動手,劉福生便坐在她身邊幫她烤,汪玲珑專注的盯着烤肉,時不時提醒劉福生要翻面,要塗上蜂蜜,主打一個嘴上參與。
李俏和丁文川倒是有些天賦,把烤好的拿去與王大勇和淩家兄妹分食,玩得很開心。
葉善晨又是跟丁娴擠在一起,讓姚遠愣是沒機會接近美人,隻好拉着肖恒喝酒。
衆人玩得很晚,很開心。
第二天要返程的時候發現少了兩個人,原來是葉善晨在夜裡偷跑了,順風耳姚遠一發現就留下一封信給肖恒說要放大假便頭也不回的追着佳人一起跑。
回到京城,大家都收了心,該讀書的讀書,該練拳的練拳,該學女紅的學女紅,該寫書設計肚兜的寫書設計肚兜,除了那一對玩着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play的小情人兒,日子仍舊充實而平凡的過着。
這一天,王乾笑着請來到镖局探班肖恒的丁娴借一步說話。
丁娴好奇,借一步說話?還笑得這般谄媚?
反常即為妖,這位叔肯定要說些她不喜歡聽的話。
丁娴面不改色的跟着王乾來到後院借一步說話。
王乾笑眯眯的請丁娴坐下,親自給倒了從蘇荷高價買來的頂級茶葉泡的茶,丁娴拿起茶杯,放在鼻下聞了聞,茶葉的清香令她眉頭舒展,卻是又把茶杯放下沒有喝。
“怎麼,小娴如今是連蘇荷的頂級茶葉也看不上了?”
“非是我看不上這頂級茶葉,而是您突然拿出這等高價茶葉招待我,正所謂無功不受祿,我這是心下惶恐,不敢喝不是?”
打太極嘛,誰不會?
觸及丁娴審視的目光,王乾讪笑着避開視線。
王乾一邊喝茶一邊偷瞄丁娴,好幾次想開口,與丁娴對上視線又閉上嘴巴低頭喝茶。
看他欲言又止的難受模樣,丁娴終是好心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一笑:“這茶我喝了,王叔你想說啥就說吧,咱們也不是外人,有啥不能直說的不是?”
王乾一聽這話就眉目舒展的笑了:“咱就是說小娴兒最善解人意不是?”看見丁娴挑眉,明顯不吃這一套,他也不敢再說恭維的話,“其實就是你王叔接下一個镖,路途有些遙遠,山路有些不平,所以想請你家肖恒幫走一趟。”
“僅是這樣?”丁娴才不信,定是路上有一定的危險才需要肖恒出馬。
“那也确實不僅是這樣,”王乾老實交代,“那段路有一幫劫匪,都是不要命的主……”
丁娴打斷他:“就沒有第二條路走?”
“嗯,”王乾點頭,“僅有那條必經之路,七八年前吧,隻有肖恒帶的镖隊安全通過,雖不能說毫發無傷,但也确實隻有他有這能力完成任務。”
丁娴沒好氣的一哼:“那條路該不會又有一個寨子吧?”
若是肖恒又被什麼寨主的妹子看上逼着做壓寨丈夫怎麼辦,之前她還能當玩笑開,現在肖恒可是有主的,她絕對不允許。
“沒有寨子!保證絕對沒有寨子!”就怕當年那些人等着找肖恒報仇,隻是這其中險惡王乾可不敢告訴丁娴。
“不過既然是找肖大哥走镖,為何你不去問他反而跑來問我?”丁娴很是不解。
提到這個,輪到王乾沒好氣的一哼:“我怎麼沒有先去問他?啊?你知道他是怎麼跟我說的嗎?他說——”
“我們家是小娴做主,這麼危險的任務,她不點頭我不去。”
回想起那天的情形王乾就來氣,他一個老闆交代手下任務,非但叫不動人,還要看手下媳婦的臉色,也就算了,無端端的還要看肖恒明晃晃的秀了一波恩愛,幹嘛,欺負他是個單身漢嗎!
“他真這麼說呀?”
“他就是這麼說的!”
王乾斬釘截鐵的語氣令丁娴勾起的嘴角是怎麼也壓不下來,心裡甜蜜得不行,這是肖恒對她的尊重與寵溺。
“你别光顧着笑呀,準不準他去你倒是給我個準話嘛!”王乾發覺自己這個老闆當的,實在是卑微得催人淚下。
丁娴輕咳幾聲,回答得铿锵有力:“雖然我們家我做主,但是我聽肖大哥的!”
言外之意是肖恒若是想去,她絕不攔着。
看丁娴蹦跶離開的背影,王乾總算是回過味來,他說聽她的,她又說聽他的,好啊,敢情這兩口子故意擱他跟前秀恩愛是吧!欺負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