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理撓了撓頭,一臉茫然:“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錄制結束後,她随着節目組回到住處,已是下午一點。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桌上,她随手點了份外賣,在等待的間隙,指尖輕觸手機屏幕,轉換頁面給付澤銘發去了信息。
餘遇芋:付總,你們今天去殺青宴嗎?
付澤銘:去啊,怎麼會不去。
餘遇芋:那你們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走了?
付澤銘:我哪知道,顧淮颀淩晨三點打電話把我吵醒說五點走
付澤銘:我真是……
餘遇芋: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付澤銘:什麼事也沒有,所以我更氣了!
餘遇芋:那今天晚上方便我蹭個車?
付澤銘:我正準備問你呢
付澤銘:六點車庫
餘遇芋:好,謝謝付總!
*
推開車門的瞬間,一抹冷峻的身影赫然映入眼簾,顧淮颀端坐在駕駛座上,面容緊繃,周身環繞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仿佛連空氣都被他那不言而喻的威嚴所凝固。她的心跳莫名加速,一股莫名的緊張感悄然升起。
他似乎還是不太想和她待在一起,那她今天的“大業”要如何完成!
她下意識地替他輕輕合上門,那動作輕柔得仿佛是在觸摸一件珍貴的瓷器,生怕一絲不慎就會将其打碎。随後,她迅速走向副駕駛的位置。
付澤銘坐在駕駛座上,目光緊随着她的每一個細微動作,從她輕柔地關上後座車門,再到她轉身走向副駕駛,最後打開門的那一刻,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
車内,沉默如同一張無形的網,将三人緊緊包裹,她感覺此刻的溫度比剛剛見到顧淮颀時還要寒冷刺骨。她以往即便面對再冷的氛圍,也總能保持那份淡然,從不主動破局。
但今日,不知為何,她竟有種莫名的沖動,想要打破這份壓抑:“哈哈,今天怎麼你開車?張叔呢。”笑聲裡帶着一絲尴尬與緊張,仿佛是在掩飾内心的慌亂。
付澤銘的回答簡單而直接:“他今天太來,現在讓他來有點趕。”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異樣。
“你怎麼突然坐前面來了?”付澤銘的疑問讓餘遇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還是逃不過。
“就……副駕駛視野開闊,可以看看風景,很不錯啊。”她強作鎮定,扯了一些有的沒的。
付澤銘的眼神卻變得銳利:“我覺得……你有點不對勁。”
她的心猛地一緊,剛要反駁,付澤銘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們兩個,都不太對勁。”
她張開的嘴緩緩合上,最終轉過頭,望向窗外那片即将被夜色吞噬的風景,不再言語。車内再次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诶,說話啊!你們,真的不對勁。”付澤銘顯然沒有察覺到空氣中彌漫的微妙氛圍,依舊執着地追問着。
她側頭看向車窗,緊閉雙眼,右手緊握成拳,心中暗自祈禱:這位哥,你能不能先閉嘴!她都快要緊張死了!
片刻之後,她悄悄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都吸入心底,再緩緩吐出,轉頭,臉上已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哪有,我和平時一樣。”
付澤銘一本正經地說:“你平時話沒這麼多。”
……
她聞言一怔,随即陷入了沉默。好像确實如此,她今天的活躍與反常,是因為今天即将發生的事?為了緩解内心的緊張與不安?
“顧少爺,你覺得呢?”付澤銘的追問如同一根無形的線,再次将她的心緊緊扯起。
後座的顧淮颀,如同一座沉默的雕像,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也不敢去看。隻能感受到後背似乎有一道無形的目光在注視着她,讓她如芒在背。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她的期待與忐忑逐漸轉為失落。
連關于她的問題都不願回答了……
她今晚能成功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