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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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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燭火堆砌宛如白晝,刺眼的讓躲在石簾後的蝙蝠振翅逃離,數量之多白晝頃刻間閃過一大片黑。

凹凸不平的石壁架起衆多闆子,闆子上高矮胖瘦的瓶瓶罐罐自主顫着。

走前貼耳聽去,一陣“窸窸窣窣”在瓶罐内不停繞轉,險些把瓶罐轉出去。

好在一雙慘白的手及時接住旋落的罐子,重新放回原位。

“這罐養的是何蠱?竟如此烈性。”

“白晝”下的黑袍格外突出,可卻掩蓋不住那通身的殺氣。他驚奇地看着劇烈搖動的罐子,眼底止不住的新奇。

蠱師那雙白嫩修長的手縮回麻衣裡,溝壑衆橫的皺紋從頸部一路往上到臉,褶子壓着眼皮擋住眼。

若不是眨眼,還真不敢說此人有雙眼睛。

“回樓大人,此蠱是新引的蜜骨蠱。中蠱之人身上散發香甜之氣,不會有任何不适。待到蜜骨蠱蟲在骨頭内産下幼蟲,便會被幼蟲啃食作為養分。

幼蟲長在骨内,以骨為食。等到體内骨被全部吃完,人便會化成一張人皮肉餅而亡。”

“如此神奇!”樓大人面露精光盯住那罐子,“可給我帶幾隻走?”

蠱師面帶歉意,聲音似有歎息,“這蜜骨蠱唯此一隻,且極難馴服。連我這五十六年的蠱師都不敢說能使喚的動它,大人還是看看其他吧。”

強求不得,樓大人隻好看起其他蠱蟲。也就在這時,李須韫一行人跑了進來。

“爾等是何人?膽敢擅闖蟲居!”陪在樓大人身邊挑選蠱蟲的蠱師指着闖進來的幾人呵斥。

樓大人漫不經心地打量幾人,在高記譚身上停留時間最久。

“你們是那個營地的兵,不知藥田禁止兵入?還不趕快退出去,自行領罰。”

聽見樓大人發話,幾人默不作聲站在原地。尤其是高記譚,不動于泰山的臉下,内心早已泛起驚濤駭浪。

他目不轉睛地盯着樓大人,分辨他的身形與嗓音,手心沁出細汗。

除了李文外的兩人都看出他都不對,張畢現視線在高記譚臉上轉動,李須韫則認真看起樓大人。

這位黑袍人,給她一種在哪裡見過的熟悉感。

察覺出幾人的古怪,樓大人拔劍相對,冷聲質問,“你們到底是誰?怎麼進來的。”

見他有了動作,李須韫和李文紛紛亮出武器與之對峙。沒想到這洞口盡頭是死路,身邊那些追兵應當要來了。

這下真是腹背受敵,進退兩難。

“哼!狂妄之徒,自尋死路。”樓大人腳底一蹬,飛擊而來,劍風淩厲絕不是等閑之輩。

李須韫拉着李文跳開,看着從眼前閃過的劍刃,擡手一個反挑讓劍轉了方向。

“住手!”身後急匆匆出現一群人,看清楚情況松哥伸手喊停。當然,這話是對李須韫說的。

也自然,李須韫不會聽。随即一個掃堂腿朝樓大人過去,卻被他一個躍起避開,看準她的腿踩下去。

李須韫收腿也快,讓他落了個空。

原本置身事外的蠱師躲在角落,可眼見他們打鬥差點掀翻一片瓶罐,刺骨的冷意在皮膚炸開。

他連忙高聲勸道:“别打了!别打了!要打出去打。打翻了這些瓶瓶罐罐,跑出來的任何一隻蟲都能折磨你們一輩子,藥石無醫啊!”

話音一出打鬥兩人立馬收手,李須韫望着一牆的罐子,心想怪不得體内的阿婆蠻有反應。

“這就對了,出去!都出去!”

蠱師指着堵路的松哥一衆和李須韫一行,轉而和顔悅色卻帶着不可商量對樓大人說:“大人,今日看來不适合來蟲居。改日蟲兒養好,我再請您過來。”

“叨擾蠱師了。”樓大人知道不能急,眼下重要的是抓住這些闖入者。

他持劍面對李須韫幾人與松哥彙合,慢慢往後退出去。

李須韫快速瞄了一眼蠱師的打扮,握着暗紅血刀遠離放蠱蟲的地方。

“那黑袍看上去是重要人物,把他先給擒了?”李文跟在她身後一邊留意蠱師,一邊看着張畢現。

走在最後的高記譚斜眼看着李文,那張冷面上滿是肅殺。恰好李須韫回頭,兩人隔着人對視。

與高記譚痛苦的眼神不同,李須韫眼底盡是警告,及一絲同情。

他看出來黑袍人身份了?!高記譚心跳如雷,鼻尖竟也沁出汗水。

把高記譚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李須面無表情地轉回去,心卻沉入谷底。

如果說真是那位,那可真是難下手了。若是那位阻攔,高記譚就要站在與她對立之位。

僵持雙方來到道路中段停下。松哥不知跟樓大人說了什麼,後者遲疑地看向他們,準确來說是高記譚,躊躇幾許還是點頭。

目送樓大人離開,在場三人都松了口氣。

輕蔑地瞥了眼面前幾位,松哥招手讓巡邏隊把人處理掉。

背手走到一旁等待一場毫無懸念的結局,抓着腰間荷包捏着出神,視線中飛過幾道身影,看打扮是巡邏隊的人。

他倏地擡頭,眼裡充斥驚訝而後轉為警惕。

變化的緣由,皆是帶着戾氣有些失控的高記譚帶來的。他一刀一命,跟割菜般利落迅速,眨眼間除了五人。

李須韫抱臂站在李文身邊,身後是閉眼強忍哆嗦的張畢現。許是不想看這血腥之景,她閉着眼假寐。

殺到隻剩松哥一人,李須韫才睜眼。

她注視壓抑情緒的高記譚,看他從慢步走到起跑,最後彈跳起身又持劍而下沖松哥發頂去。

在劍尖離頭還剩兩指時,松哥一個後仰加飛踢到高記譚的手腕。見他吃痛,毫不戀戰拔腿就跑。

高記譚捂着手腕一言不發,幹站着不做行動。既然他不追,李須韫追。

擡腳朝外走,經過高記譚還不忘提醒他跟上。

走出洞口,烏泱泱的人頭看得她眼花。李須韫在人群中搜尋松哥,沒一會兒就找到人。

可她也沒了看戲的心思。

望着松哥手裡的陳舟晚,他那白淨的頸低着一把匕首,白刃随時都可以收走他的性命。

注意到李須韫陰沉的目光,松哥露出微笑。

看來是抓對人了。

“别傷他。”李須韫聲音冷淡,之後伸手攔住上前砍人的李文,再次對松哥說:“不許傷他。”

沒把李須韫這秀氣書生長相的人看在眼裡,松哥匕首死死橫在陳舟晚面前,對走出來的高記譚講:“把你的劍丢了。”

雖說現在來了援軍,但松哥沒忘記高記譚那收割人命的模樣,心底有些發怵。

不知松哥哪來口氣叫嚣,高記譚看他挾持一位陌生郎君,出聲提醒,“勸你不要動手,不然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帶陳舟晚來的露兒冷臉捂着心口站在人群中,并不關心他人生死。眼睛在一張張臉上劃過,停留在那張清俊的白面郎君身上。

這人,怎麼會有阿婆蠻?

“這位郎君,眼下的情況你是當真沒看清楚?”松哥眼含譏諷,用力掐緊陳舟晚的後脖。

眼看那位陌生郎君瞬間白了臉,高記譚深深看了眼松哥,丢了手中佩劍。

“去,把這些捆起來。”松哥吩咐。

巡邏兵領了命上去,拿着繩子在幾人手上纏。看着被綁住的雙手,李須韫往後縮了下。

“休要甩花招,你逃不掉的。”巡邏兵警告她,後者當真不動。

當巡邏兵再次上前,李須韫配合地伸出手,在他認真低頭捆綁時雙拳用力往上勾,把比她高一顆頭的大漢掀翻。

像是沒想李須韫還有這能耐,走來幾位巡邏兵拔刀警示。拿出腰放的血刀,她身姿一矮從他們中間穿出去。

“什麼啊,就會跑——”離得李須韫最近的大漢話音止住,天旋地轉間驚恐地看着自己往後仰,可他的下身還站在原地!

與他有着同樣疑惑的巡邏兵紛紛腰斬,死不瞑目。

衆人被眼前不可思議的景象震住,有人趁機偷偷撿起劍。

那邊穿出去的李須韫突然出現在松哥面前,眼色森然,不帶一絲猶豫斬他手臂,倒是讓他躲開,不過她也把陳舟晚拉到身後了。

上下查看陳舟晚是否受傷,松哥痛得弓着腰,巡邏兵見此情形不能繼續站着,齊齊沖上去。

不需要回頭,李須韫看着陳舟晚,反手送刀入身後敵人喉嚨。

唇顫了顫,陳舟晚看向李須韫的視線帶有太多複雜的情緒。這眼神看得李須韫心虛,火速轉身護在他身前,帶着心慌殺敵。

他們在前,李文和高記譚在後掃清前來刺殺張畢見的敵人。一時不擦,讓人轉了空子溜到張畢見身後。

眼看大刀帶疾風砍向還未察覺的張畢見,一抹銀光閃現猛地紮入偷襲之人的眉心。

聽到身後倒地動靜,張畢見看了才知道方才竟是如此險境,背上吓出冷汗。

趕緊把人看住,李文在人群中看着,對上整理箭袖的初八,兩人互相點了頭。

沒人知道潛伏在巡邏兵中的初八突然發難,這下打得附近幾人措手不及,還未反應就沒了聲息。

藥田間的苦力早已被清走,偌大之地隻有李須韫一行和松哥一衆。

“王八蛋!”罵了聲,誰想這些人如此厲害,沒幾下就把他帶來的半數人解決了。

艱難走到露兒那,看着她毫發無損松了口氣,随機惡狠狠盯着那群不速之客,“露兒,把鬼放出來殺了他們。”

望着李須韫心潮起伏,聽松哥下令,皺眉。“鬼可是分不清敵我的。”

“但不殺你,不是嗎?趕緊的,他們死了就死了。”松哥挨着她催促,早不快點他們殺光人就要殺他了!

沒辦法,松哥是她上司。

拿起衣襟裡的骨哨,她用力吹着。松哥焦急地看她,沒聽到聲音抓着頭發紅了眼,“怎麼沒聲?壞了?!”

嫌棄地白了眼,她示意他去看這現有的洞口。這些洞口像長着獠牙會吐怪物的青面鬼,松哥探頭看着地上的白霧,心口的大石安穩落下。

“我們先走,免得波及。”他拉着露兒,沒拉動,納悶地看她,“走啊!”

他竟然想帶她一起走?!沒看出這貪生怕死的真對她有些情義。

露兒沒吭聲,指着離開藥田的路,空蕩蕩的地方出現一大群行動僵硬,瞳孔發黑的“鬼”。

“外邊的來了,你過去直接被撕碎。”她勾起唇,悠閑的靠着松哥,“安靜看戲吧。”

雖然鬼不殺她,但帶着松哥多少會誤傷到她。幹脆等鬼殺完人,再走。

不知道場上多了另外的敵人,李須韫把刀從面前髒兮兮的人身上取出,才站定腹部受到一拳。

那人力氣極大,她被打的往後滑了好一段距離才停下。

吐出嘴裡的血,兇狠的眸子看着追過來的人。

來人揮拳砸她,李須韫滾了圈避開,注視地上砸出的坑。視線在來人發灰發青的手臂一路往上,落在頸部黑線緊密的針腳上。

鬼?

“放箭!”

誰在說話?!

她循聲看去而複返,還帶着一幫私兵的黑袍人。他高高擡起的手向前揮,身後拉弓架着帶火的箭的私兵朝他們對準。

“救兵來了!!!”松哥一喜,拽着露兒跑。

跑着跑着手被甩開,他猛地回頭看見露兒憤怒大吼:“高大人這是何意!主子可說過不許傷了螝。”

螝,指的是那群雙眼發黑、力大無窮、殺不死的鬼。

“不可讓人暴露這裡。”樓大人聲音發狠,“給我射箭,一個都不許放過。”

他早就看不順眼這些螝了。這麼大的地下城,近半數區域用作藥田和蟲居,就是為了養出這不人不鬼的東西。

有這些錢力,花在養兵上不好麼?真不知道二殿下是如何想的。正好借此機會,把這些東西通通滅了。

在地上東躲西藏避開襲擊的李須韫困惑,這是内讧?

再次翻身躲開一拳,她氣喘籲籲地半跪在地,确認李文、初八他們沒事,才繼續吸引螝的注意。

那邊,露兒一腳把松哥踹到私兵那。一個躍身坐到憑空出現的黑影上,那黑影足足有一層樓高,一塊手臂肌肉都趕得上兩顆成人腦袋。

“高裘我告訴你,你動了我的螝,我便殺了你。”

露兒的眼睛在衆人面前一點點化成血瞳,白裡透紅發肌膚瞬間沒了血色,青筋凸起似要沖破那層薄皮。

“原來你也是螝。”高裘哼了一聲,對私兵下令,“這女人是這群螝的首領,她,必須死。”

私兵推開礙事的松哥,朝露兒投火石。全程觀望的松哥癱坐在地,失魂落魄地盯住黑影上的人,喃喃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身邊聚集的螝越來越多,面對這刀槍不入,殺不死的鬼,李須韫被揍了不知多少次,嘴裡的血就沒停過。

就連李文他們想過來幫襯,也擠不進來。

“撲通——撲通——”

整個世界開始天旋地轉,李須韫晃着腦袋腳步不穩。

“撲通——撲通——”

嘔出一大口黑血,李須韫被一拳砸中大腿,跪倒在地。

“郎君!”

“宜明!”

“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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