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但是,你不也是……”莫知遙對他上下打量。
也不知哪裡讓郭九久生出幾分自豪,他半擡着腦袋,“你懂什麼?我們靈族本質并無性别之分。”
莫知遙打量的目光中又帶上幾分驚奇,“所以,你可以變成女的?”
“當然不行了!”
“切。”
像是為了找回面子,郭九久多解釋了兩句,“我們靈族化形可以說是自己選的性别,在化形之前,想要變成什麼性别的欲望更深,就會變成什麼性别。”他眼睛忍不住往殷落弦那邊瞄,“所以,若是靈族在化形前便有了心儀之人……”
“哦~~”莫知遙把一個字說出了七拐八拐的意味,郭九久頓時紅了臉,咳了兩聲後繼續說道,“總之,對我們靈族來說,性别一點也不重要。”
“話說回來,”關洛筠将目光定在殷落弦手臂上,“兩位可找到了解決辦法?”
當初幾人分别,郭九久便是說要帶着殷落弦來靈族想想辦法解決纏在她手上的玄水。雖然殷落弦的衣袖蓋住了手臂,可根據他方才在門外的感應,想必還未解決。
果不其然,提起這個郭九久便是頭大,“我找桑山借了顆白龍珠,雖然壓制住了,卻無法根除。”
關洛筠了然,“畢竟也算是魔族的寶貝。”
四人又聊了一陣,見天有些光亮,便決定去找其他幾人,等他們到的時候,将天绛正喝着解酒漿,眼神裡還是有些迷糊,桑山跟刃應歡狀态很好精神飽滿,顯得林玉竹越發萎靡。
刃應歡跟将天绛對于再見到郭九久跟殷落弦也很驚喜,而桑山也很意外,刃應歡跟郭九久竟然認識。
郭九久雖然遇到殷落弦的事情便會失去幾分風度,但相比起某個不要臉的人,還是顯得高尚得多,這也是桑山為什麼會在接到郭九久的信後便将兩人立刻安頓在三陽山一起想辦法。
兩人都算于他有恩,桑山卻覺得區别很大,他對郭九久一向是感激且尊敬的,靈族相信因果,有恩必報,可換到刃應歡身上,桑山卻沒那些尊敬的想法,隻有無窮無盡的毒舌。
一番招呼過後,刃應歡也沒瞞着,直接告知幾人自己跟将天绛要去鬼刹霧郡尋人跟調查一些事情。
将天绛還迷糊着便被點名,“啊?”
關洛筠尋思了下,笑道,“那我跟莫知遙也一起吧~”
同樣被點名的莫知遙猛地一驚,“啊?”
一直保持沉默的殷落弦忽然說,“你們是要去做什麼呢?”
莫知遙連忙聲援,“就是啊,去那裡做什麼,怪吓人的。”
如果說靈族與人族的關系是隔壁友鄰,魔族就是那山上的強盜,時不時跑下山來收刮一下民脂民膏,而那鬼族便是食人骨肉的魔鬼,他們手段殘忍,出手既滅,如同蝗蟲過境,連活口都鮮少留下。
隻要有的選擇,莫知遙是一千一萬個不想去。
刃應歡回答得随随便便,“沒去過,去看看呗。”
“别說的好像打卡一樣啊喂!”
“打卡?”關洛筠不解。
莫知遙翻了個白眼,“就像是你去到沒去過的地方然後在牆上寫關洛筠到此一遊。”
關洛筠難得不隻是笑眯着眼睛,而是噗嗤笑出了聲。
殷落弦看看将天绛,又掃了一眼刃應歡與關洛筠,溫聲道,“閻白很厲害。”
将天绛興緻勃勃,“有多厲害?”
殷落弦答,“比你們都厲害。”
那不是正好!報恩時刻來了!将天绛美滋滋的想。
而郭九久哪裡聽過殷落弦這般誇人,頓時心裡五味雜陳,“落弦姐姐認識這個人?”
目光聚集在殷落弦身上,她眼裡流露出幾分懷念,惹得郭九久更是吃味,他陪伴殷落弦這麼多年從未聽過閻白這号人物,這說明什麼?說明閻白比他還早認識落弦姐姐!
“認識,但我與他……”殷落弦話飄在嘴邊,最終找到一個合适的形容,“已是陌路。”
這話頓時讓郭九久腦補出一大堆有的沒的故事,那邊的刃應歡唉聲歎氣,“太可惜了,還以為能知道什麼關于閻白的情報呢。”
刃應歡這話擺明着他去鬼族與閻白脫不開關系,殷落弦這一生颠簸孤寂,郭九久是她第一個朋友,而這些人……也是她的朋友。
她得到的太少,以至于對僅有的都格外珍惜,她話裡帶着不解,“為什麼非去不可呢?”
刃應歡沒說話,桑山倒是接話了,“報仇。”
“不會是……”莫知遙的眼睛骨碌碌的在桑山跟刃應歡身上來回轉。
“說來話長,我就簡短說吧。”刃應歡歎了一聲氣。
面對話語嚴肅的刃應歡,莫知遙臉上也多了幾分擔憂。
莫知遙隻見刃應歡一臉悲切摟上他肩膀,聲音是與表情完全相反的歡快,“小少爺,以後你得叫我祖爺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