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機能還給我嗎?”鐘絮順杆爬。
邝穆挑眉,冷哼一聲:“晚上再說。”
邝穆說到做到,晚上船一靠岸阿雅達,他便把手機還給了鐘絮。
鐘絮看着毫無信号的界面,表情忍不住垮下來。
邝穆視而不見,摟過她的肩膀,親了親:“乖,早點休息,晚上還有活動。”
其實鐘絮對晚上的活動絲毫提不起興趣,白天在船上看了一天的沙灘,又浮潛完,現在累得倒頭就睡。
睡前,她注意到對面那座島上有一間客房亮了燈,心裡慶幸這裡來了其他人,邝穆再想對她做點什麼也會收斂些。
當晚,就在她夢到自己被邝穆囚禁在島上的時候,突然被人從夢中叫醒。
邝穆動作輕柔,手在她的頭上輕輕摸了幾下:“睡了?到時間了。”
鐘絮半夢半醒,尚未從夢中回過神來,嘟囔着問道:“幾點了。”
“兩點多。”邝穆彎腰親親她的額頭:“起來吧,給你準備了禮物。”
“禮物?”鐘絮的腦子沒反應過來,隻是木讷地跟着邝穆的動作起身,由他攙扶着走出房間,上了船。
船沒有開遠,到對面島便停下來。
鐘絮依舊沒有完全清醒,跟在邝穆後面,猶如一絲幽魂。
“邝先生。”一個青年油頭男走過來,“人控制住了,不過嘴巴嚴得很,還沒問出來。”
“嗯。”邝穆淡淡地應了一句,帶着鐘絮便要往裡面走。
梁萬仞擡手攔了一下:“裡面有點血腥,鐘小姐……”
邝穆伸手握住她的肩膀,看似将她帶到自己懷裡摟着,實際上卻是将她禁锢起來,不容許她有絲毫的反抗,對着梁萬仞說道:“帶路。”
鐘絮被他牽制着又往前走了一段,梁萬仞送上兩套防護服:“裡面髒。”
鐘絮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被動地穿上防護服,戴上護目鏡,跟着邝穆走進晚上看到那個對面小島唯一亮燈的房間。
房間中間,一個上身赤裸的男人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鮮血。旁邊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被幾個男人壓着,男人們見邝穆他們進來依舊沒有收斂,任憑女人高聲哭喊。
“求求你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女人哭喊着,看準時機一把推開身上的男人,朝着鐘絮撲過來,不過她手指沒碰到鐘絮,便被身後的男人抓着頭發一把扯回去:“鐘小姐,鐘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們,上次不也是你救的我們嗎?求求你,行行好吧。”
她一開口,鐘絮一路上丢得魂才歸位。一瞬間許多信息在她腦海裡炸開,這一男一女,竟然是已經消失了幾個月的細鬼文和阿婉。
他們不是跑路了嗎?怎麼在這裡?邝穆什麼時候盯上他們的,又知道了多少?
她一臉驚悚地看向邝穆,隻見他嘴角微微上揚,一雙桃花眼裡卻透露出異常的冷漠和陰狠。
他對着抓着阿婉的幾個人揮揮手,緩步走到阿婉面前,彎腰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語氣溫和的問道:“你認識她?”
阿婉的視線越過邝穆,和鐘絮撞在一處,她先是點點頭,後又搖搖頭:“不,不認識。别殺我,求求你了,别殺我。”
邝穆溫柔的撫摸着她的碎發:“别怕,好好說,說得好我就放了你們。”
“我說,我說。”阿婉雙手合十,邊哭邊祈求:“我把賬戶和密碼告訴你們,我說,我現在就說。”
“臭婊子。”一直躺在地上的細鬼文突然暴跳起來,“你亂說什麼,什麼賬号?什麼密碼?别亂說話。”
阿婉哭道:“沒有錢我們可以再賺,我不能讓你死。”
邝穆掏出手帕,擦幹她臉上的淚痕,把手帕塞到她手裡:“女孩子哭就不好看了,阿萬,把電腦拿過來,讓謝小姐操作一下。”
梁萬仞立刻示意手下送上電腦。
邝穆這才轉身折回鐘絮身邊,見鐘絮一言不發,他擡手想幫她整理防護服,卻見她本能的縮了下脖子。
邝穆的手僵持在半空中,一種不悅在他的心頭萦繞着,他沉聲問道:“你怕我?”
鐘絮看向他,話到喉嚨突然哽住:“我……”
邝穆那雙細長的桃花眼眼神陰郁,直勾勾地與鐘絮對視。鐘絮被他盯得心裡發,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梁萬仞走過來,打斷他倆說道:“驗證了沒問題,錢省得不多,已經轉到幾個賬戶上。這兩個人怎麼辦?”
邝穆移開視線,對着阿婉說:“你做的非常好,所以我決定放你倆一馬。”說着他對壓着兩人的人揮手示意。
鐘絮長疏了一口氣,終于結束了。
阿婉立刻朝着細鬼文的方向跑過去,邝穆扭頭對着梁萬仞說:“槍。”
梁萬仞從腰間掏出槍遞給他,邝穆接過來,隻是看了一眼阿婉的方向,槍口對準她的後背。
“嘭”地一聲響,驚起一群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