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雲盡歡臉上的顔色随着心情染成了桃色。
祝煙浔暗歎:還真是千穿萬穿,唯有馬屁不穿。
可下瞬,雲盡歡的臉又紅了幾分,“少和我貧,解藥!”
見雲盡歡神色不耐煩,祝煙浔收斂起玩鬧的姿态,面上難得露幾分愧色,“沒有解藥。”
雲盡歡不可置信地追問,“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祝煙浔深吸一口氣,幾乎是扯着嗓子喊了出來,“我說,我沒有解藥!”
“你騙我。”雲盡歡面色一冷,“這藥你可是給風音塵準備的,憑她在你心中的地位,你絕對不會沒有解藥。”
這話聽起來雖然不對,但祝煙浔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确是因為沒有做出解藥,所以一直未曾用到風音塵身上。
就在她沉思之時,雲盡歡的手便在她身上胡亂的摸索了起來,“解藥一定藏在你身上。”
祝煙浔被雲盡歡這般摸來摸去,竟有種渾身發麻之感,她心底一跳,眼中帶着溫怒,“我說沒有便沒有,騙你作甚!當年我做這藥,本就是機緣巧合。一直未尋得機會試用,又哪來的解藥一說。”
雲盡歡停下動作不再言語,隻是死死地盯着祝煙浔。那眼神好似好在她身上開兩個洞似得。
被這種視線鎖定,饒是祝煙浔再厚臉皮,渾身也不自在了起來,她本能的避開視線,故意裝腔作勢,“不過,這藥既然是我配出來的,那麼解藥自然也不在話下。”
“需要多久?一個時辰?半日?還是一日?”雲盡歡的聲音中帶着急切。
聽到這話,祝煙浔詫異地擡頭看向雲盡歡,雙眉不自覺皺了起來,“你開什麼玩笑!一日怎麼可能配得出來。”
想當初配制這瓶藥時,光收集奇花異草,她便用了整整五年。想要配制解藥。先别提,搜集奇花異草的時間。單論如何把記錄此藥的古籍,從風音塵手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出來,都要費好大的勁。更何況,如今風音塵下落不明……
“那究竟需要多久?”
雲盡歡聲音明顯冷了幾分,甚至還能從中聽出幾分咬牙的恨意。
祝煙浔沉默了。
雲盡歡深吸了一口氣,“祝煙浔!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一聽這話,祝煙浔癟着嘴小聲嘟囔着,“若真能殺得死,也算你有些本事。”
雲盡歡氣急:“你!”
祝煙浔擡眸看向雲盡歡,“你什麼你,我說得不對嗎?再說了,現在是充我發火,讨論殺不殺我的問題嗎?分明是如何配制解藥的問題,你這樣掐着我的脖子要挾我,就有解藥了?”說完,還不忘給雲盡歡送了一個大大白眼。
雲盡歡:......
雲盡歡深呼吸了幾次,強制壓抑着胸中的憤懑,最終妥協。
她将祝煙浔甩到床榻上,然後自顧坐了下來。
本就一身傷痛的祝煙浔,被這麼一摔,瞬間覺得整個身體都像是裂開了似得,痛得她哀嚎不斷。
而雲盡歡隻是淡淡瞥了眼,自顧自地斟了杯茶壓着心頭的怒氣。
過了片刻,待祝煙浔适應了疼痛,哀嚎聲消弭時。
雲盡歡才開口,“配制解藥需要做些什麼?”
祝煙浔也不急着開口,強撐着幾乎碎掉的身體慢慢倚着牆邊癱坐着身子,看着雲盡歡手中的茶盞,突然覺得有點兒諷刺。
自從被風音塵救下後,她一路走來,幾乎都是順風順水的,沒有遇到任何挫折。
這樣的生活,讓她覺得有些乏味,無趣,甚至有些懷念那些被關在鐵籠中的日子,仿佛那時的自己才是活得真實的。
而眼下與雲盡歡相處的幾日,她竟從中品出了幾分有趣。
雲盡歡瞧出祝煙浔失神,眉間染了幾分不悅,“我說的話,你是沒聽見?還是故意裝聽不到。”
卻沒想到,祝煙浔突然朝她笑了,笑得格外明媚,像極了沖破層層烏雲照耀在大地的陽光。
“想知道?”
雲盡歡輕哼一聲,算是回答。
祝煙浔清了清嗓子,“我口渴了,你先給我倒杯茶。”
雲盡歡不屑地瞥了眼祝煙浔,不情不願地給她倒了杯茶,“快喝,喝完了就說。”
祝煙浔瞧了眼茶盞,又看向雲盡歡,“麻煩好姐姐喂我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