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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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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竹蘊起了個大早,隻聽見沉綠和幾個小丫鬟在外面竊竊私語,好不熱鬧。

她便問道:“什麼好玩的事,也說給我聽聽。”

一個小丫鬟道:“二姑爺又沒中,我們可都笑傻了。”

沉綠道:“這下二姑娘還不知道怎麼鬧呢?崔姑爺不想考了,準備接受恩科去江南做官,如今這世子夫人是待不了東京了,算盤都白打了。”

後面幾個丫鬟也咯咯笑起來,之前的事情鬧這麼大,全府的人都知道夫人和二姑娘鬧翻了,現在二姑娘出洋相自然幫着嘲笑。

柳竹蘊連忙呵住道:“住嘴,你們說得倒像是我們故意的似的。”

沉綠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柳竹蘊道:“在東京又怎麼樣?經曆了生生死死這麼多事,我都想去江南呢,漁樵江渚,日暮煙舟,好不自再。”

沉綠笑道:“姑娘還是少看些老莊的書,現在說話都這樣了,那當然還是在東京好。”

“我那是覺得有理。你有沒有聽過一首詞‘重湖疊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裡荷花。’①,不過終究隻是想想。”柳竹蘊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或許是因為肚子大了,心情也愈發抑郁沉重着,懷抱着纖弱的生命而感到的那種憔悴。

可偏偏夫君忙完這個又要忙那個,不知自己生産那天,他是否能在身邊。

她想到了據說已經神志不清的蘇貴妃,雖說她作惡不少,但卻連失兩子,就像江蕊心說的那樣,好像活到現在一直在受折磨。

倒是皇後娘娘,一直不争不搶,還有孩子日子過得舒坦。

沉綠察覺到了柳竹蘊的郁郁寡歡,趕緊換了個話題,道:“以後小公子也得科考呢。”

“那可完了,你沒看見他怎麼對元思的。”

柳元思過童生試後,便去官方書院入讀。

嚴承允還時不時托人打探他在書院的情況,隔三差五還要抽查他的功課,這把元思整得焦頭爛額,一刻也不敢放松。如今回家一趟,看見他那成日闆着臉的父親都不怕了,反而是看着溫文爾雅的姐夫更害怕。

想到這裡,柳竹蘊倒吸一口涼氣,這要是個男孩,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我還想生女孩兒呢,女孩兒多好。不過這也不是我說的算。”

沉綠咯咯笑道:“姑娘不用擔心,男孩女孩以後都會有的。”

柳竹蘊頓時臉紅,道:“你這人不得了,什麼時候也得把你嫁了才好,對了,你那個表哥有消息了沒有?”

這回輪到沉綠憋紅了臉說不出話,“姑娘别打趣我了,八字還沒一撇呢,更何況我還想跟着姑娘一輩子呢?”

柳竹蘊拿起扇子掩着面笑道:“你跟着我一輩子,等着把我氣死吧,等你到了年歲我一定把你嫁出去。”

沉綠羞羞的,“哎呀姑娘!你别說了。”

這時外面走進來一個小丫頭,道:“二姑娘來了,大娘子要見嗎?”

沉綠忙道:“哎呀你真是沒眼色,二姑娘怎麼還敢來見我們姑娘,我去回了她。”

柳竹蘊攔住了他,“等等,畢竟是我妹妹,她此番就要離開汴京,來見一見我也是合理的。”

沉綠道:“是。”

柳竹蘊也是想着,看看她還能跟自己說些什麼。就算是向着自己求些什麼,也盼着是為了她自己,可不是為了夫君婆家人。

才幾日未見,柳梅嫣已經沒了往日的好氣色,臉上抹了厚厚的脂粉來掩蓋疲态,仿佛老了十幾歲。

柳竹蘊乍一見面都沒有認出人來,隻是道:“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柳梅嫣話說的有些勉強,“我自然極好的。”

柳竹蘊道:“我早說過崔世子并非良人……”

柳梅嫣隻是道:“都不重要了,姐姐,我在走之前隻想對你說一句對不起,以後恐怕相見的機會不多,希望姐姐一切安好。”

柳竹蘊沒想到她已經徹底換了一副模樣,變得溫順沉默,當時那股倔勁勁兒已經看不到了,想來她在崔家受了不少苦,心中不禁又多了幾分憐惜,也不忍再用言語指責他。

柳梅嫣離開暖玉閣,臉上滾下兩行淚來,她用帕子擦了擦,不想讓别人看見自己的失魂落魄的樣子。

倏地見到一個小丫頭正在門口掃地,她瞧着背影,覺得有些眼熟,再仔細一看竟然是沉清。

這可是柳竹蘊從娘家帶過去的丫鬟,怎麼在庭院和泥巴做伴。

她走上前去問道:“你在這幹什麼呢?怎麼不去裡屋伺候?”

沉清忙道:“奴婢之前犯了錯,現在不能進屋伺候。”

柳梅嫣看了看周圍并無他人,假裝抱怨道:“你是姐姐娘家人,和别的丫鬟當然不一樣了,她怎的這麼嚴厲,是犯了多大的錯,才如此罰你?”

“小的……”

沉清低頭垂思,自己當日不小心煎錯了安胎藥,這麼罰自己也是應當的。

隻是當日一起來的丫鬟都升了位份,唯獨自己還是最低等的丫鬟,一直被人嘲笑看不起,如今路上碰見沉綠隻能按照規矩鞠躬行禮,再無姐妹相稱的時候。

“小的就是犯了錯,受到懲罰也是應該的。”

柳梅嫣道:“哦?”

隻一瞬間,臉上的表情就換了一副模樣,那雙帶着寒意與傲氣的眸子又射出光來。

“你且仔細同我說說。”

——

皇帝下了朝,直去貴妃宮殿。

蘇貴妃自流産後,整個人郁郁寡歡,皇帝來得也少,宮内侍奉的人難免怠慢。

整個宮看起來都有些荒涼,台階上的落葉不曾掃,宮燈上都落了灰。

皇帝問道:“貴妃好些了嗎?”

紅葉立刻跪在地上,哭着道:“官家,你救救娘娘嗎?娘娘真的身體很差,快要挺不過去了。”

蘇莞莞正對着鏡子梳頭,她臉上沒什麼血色,恍惚間,還覺得她似乎長出了幾根白發,興許是不敢相信自己這個年紀居然已經有了白發,所以看啥都不真切起來。

皇帝久久未來,再次見到趙祁的臉龐,蘇莞莞并沒有多少欣喜,反而覺得心煩。

他為什麼還沒有忘掉自己。

蘇莞莞冷冷道:“你來幹什麼?”

“你别生氣了,好嗎?”

“我恨你。”

蘇莞莞凄聲道:“他當時給了我兩個選擇,一個是就死在浣衣局,另一個是做你的寵妃,我現在覺得還不如死在浣衣局,至少不用受現在的苦。”

皇帝有些生氣,“蘇莞莞,你不要胡說八道了。”

“您真的喜歡我嗎?”

蘇莞莞又問了這個問題,“陛下你真的喜歡我嗎?你是不是隻喜歡那個單純天真的小宮女啊,可是那個小宮女從來沒有喜歡過你啊,她隻是把你當成一個好朋友,她隻是想活下去,她本來可以平平安安過一生,可她現在沒了兩個孩子。”

皇帝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皺眉看向她,“你是不是真的瘋了。”

蘇莞莞道:“官家,您的生母就是太後殺的,當年也是太後派人謀殺您嫁禍給郓王和鄧太妃,才有您後來的太子之位,出主意的人就是你的好老師。”

“我有愧于你,你罵我就算了,但你不要胡說八道,說别人是壞話。”

皇帝聽得有些生氣了,但又不敢對她說重話。

“官家不信嗎?”

蘇莞莞一陣狂笑,蒼白豔麗的姿容多了幾分詭異之色,“沒事,我也隻是猜測而已,不過答案麼,如此簡單,官家也該想得到吧。”

趙祁想起了那日郓王挾持自己說的那些話,當時隻以為他是給自己找借口,現在想來,未嘗不在說謊。

太後沒有回答,可以看做是默認。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算什麼?隻是他們争權奪利的工具嗎?

趙祁道:“來了,多找幾個太醫來給她治病,每日喝藥的時候都給我看好了,喝不夠就多喝幾碗。”

“是。”

——————

皇帝離開慈明宮,腦袋越來越疼,又說不出來怎麼個痛法。

他對身邊太監道:“去把嚴承允叫來。”

“是。”

不一會兒,嚴承允便在垂拱殿候着了。

“有人和我講了一個故事,當年鄧太妃為了給郓王争奪儲君之位,派人暗殺我這事是假的,一切都是大娘娘設計的,為的是在先帝面前博取同情,而給他出主意的人就是你,從此太後就很提拔你。”

嚴承允沉吟半晌,道:“官家覺得呢?”

趙祁笑笑:“這種話我自然是不信的,當個玩笑話給太師您分享了。”

“是不是玩笑話不重要,陛下應該可以從中學到一些帝王之術。”

“好一個帝王之術。”趙祁的語氣略有些苦澀。

“莞莞還說,她殺了太後,你手中有證據,她才派人暗殺你。”

嚴承允道:“陛下若是想見證人,可以帶進宮裡來的。陛下若是不信,太後的棺椁也是水銀封的,隻要做了就會留下痕迹。”

“不用了。”

趙祁閉上了雙眼,事情的真相,他已經心知肚明,根本無需鬧得人盡皆知。

“朕的長子還沒有名字,請先生拟些吧,以後他還要謝先生的教導。”

嚴承允道:“臣恐怕沒有能力教導小皇子了,”

皇帝又問,“這是為何?”

嚴承允道:“臣之前路遇暴雪,下過冰水,身體愈發不如前,恐怕難以繼續為陛下效犬馬之勞。”

說着還不禁掩着嘴咳兩聲。

皇帝無奈,道:“那你給小皇子拟個名字吧,就當是你為我做的最後一件事。”

嚴承允提筆,寫下了個“黍”字,道:“臣願大宋五谷豐登,太平無憂。”

趙祁卻想到了一句詩。

彼黍離離,彼稷之苗。行邁靡靡,中心搖搖。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②

内心又多了幾分悲涼之情。

國家的繁榮昌盛何嘗不是在用金錢和尊嚴維持着。世上還有多少地方的人吃不飽,飽受戰亂之禍,而他們卻無能為力,隻能求一方的太平繁華。

趙祁道:“好。”

——

随着月份越近,柳竹蘊的肚子愈大,整個人也愈發憊懶,心情整日郁郁,卻也說不出是哪裡難受。

柳竹蘊呆呆道:“官人,我不開心。”

“你哪兒不開心?”

“我哪兒都不開心。”

“那怎麼辦呢,要不我去把官辭了?已後就在家陪你。”

柳竹蘊瞬間精神了,“你說什麼呢?”

嚴承允道:“不想幹了,我們辭官回鄉下休息去。”

“大人平時一向勤奮,怎麼如今說這樣消極的話。”

柳竹蘊也聽說了點,官家自從複朝後,整個人都變了似的,平日裡愈發不苟言笑,凡事也勤奮無比,不似往日随和。

嚴承允恐怕也是感受到了壓力。

柳竹蘊勸慰道:“官人可是累了,若是累了何不請假休息一段時日。”

嚴承允握住了她的手,道:“我是累了,但也不全是這個原因,官家已經不是以前的官家了,他長大了,若是繼續留在東京,恐怕以後沒有好果子吃。”

“啊……”

柳竹蘊怔了怔,“你是真的想走?”

見他不說話,柳竹蘊表明自己的态度,“官人若是真想走,我自然會相随的。”

嚴承允淡淡笑道:“你先好好休息,不要想這些事情了,我都會安排好的。”

嚴承允走後,柳竹蘊想起來今日的安胎藥還沒吃,便問了一嘴。

沉綠連忙去催沉清去煎藥,又責怪她怎麼老是忘了時辰。

沉清才剛剛做完洗衣服的苦差事,回來就碰到沉影這麼使喚自己,當年因為自己先入府的,誰看到自己不得叫聲姐姐,現在什麼人都踩在自己頭上。

又想到了二姑娘和自己說的那番話心情更加不爽了起來。

沉綠看她在發呆,又催促了一句,“沉清,你在磨蹭什麼?”

“是是是。”

沉清忙去後院煎藥,嘴裡一直罵罵咧咧的。

“真是的,什麼爛活都讓我做,就你們可以一直催催催,都是一樣買進來的丫鬟,還真把自己當大小姐了。”

沉清合上藥罐頭,想着還要煎一會兒,邊到一旁偷懶去了。

就在她不在的時候,一道黑影溜進了廚房,偷偷在藥裡放了一些東西。

等沉清回來後藥也煎的差不多了,她馬上端去給大娘子喝。

柳竹蘊喝完後突然開始腹痛不止。

沉綠忙道:“大娘子,大娘子,您這是怎麼了?”

柳竹蘊痛得說不出話,猶如一隻猛獸在撕扯着自己的身體。

沉綠被吓得面色慘白,忙出去叫人,“快去叫産婆,郎中!郎中也去喊一個!”

“是。”

沉綠又馬上跑去書房,“大人,夫人好像要生了。”

“什麼?”

嚴承允倏地站起,“去叫大夫了嗎?”

沉綠道:“去了。”

嚴承允匆匆趕去,裡面隻有尖叫的聲音。

聲音一抽一抽的,聽得他的心髒如圖被人揪出來般,耳朵都聽不見聲音了。

丫鬟出來報道:“夫人不知喝了什麼東西,導緻早産,現在留了好多血,也沒力氣生孩子。”

“怎麼會這樣…”

嚴承允道:“馬上去把春桃喊來,等夫人生完一定要徹查此事。”

屋内仍然是聲嘶力竭的喊叫聲,是不是傳來急促的呼喊聲。

“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多血…”

他仍舊站在門外,手指發涼,涼意爬上四肢。

他那麼聰明的一個人,但是現在他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在外面呆呆站着,所有的心思與謀劃在此刻都變成了無能為力。

“神明在上,我從來不求别人,甚至對您還有諸多怨恨,但是如今,我願意下跪磕頭,隻希望她能平安。”

屋内仍然是她大喊的聲音,他的心已經揪成了一團,痛得都有些麻木。

也不知過了多久,屋内終于有人走出來,欣喜道:“是個小姑娘!”

“真可愛啊。”

“恭喜大人,母子平安。”

嚴承允懸着的心終于放下,立刻進屋去看她和孩子。

見到的那一面,世界真實的感覺又回來了,他突然可以聽見聲音,看見色彩。

妻子抱着孩子,這是多麼溫馨美妙的畫面。

他不禁眼眶濕潤了。

柳竹蘊用着十分虛弱的語氣,道:“大人是哭了嗎?”

嚴承允擦了擦眼睛,“我哭什麼,這麼好的日子,讓你受苦了。”

小孩子因為早産看起來無比瘦小,卻一團奶氣可愛得很。

柳竹蘊氣色還是很差,隻抱了一會兒就抱不動了,想躺着休息。

春桃看望完柳竹蘊,便馬上去查調查此案。

郎中看完藥渣子,道:“這安胎藥裡怎麼會多了一味黃柏?這麼猛的藥可是會導緻流産的。”

“之前開的藥方裡分明沒有黃柏。”春桃說完,又把沉綠喊來,“這藥是誰煎的?”

“是沉清。”

“你快把她帶過來。”

“是。”

“你到底在藥裡放了什麼東西?”

沉清隻聽說夫人喝完安胎藥後就腹痛不止去叫了郎中,就知自己已經犯下大錯。

“奴婢沒有,奴婢什麼都沒有。”

春桃道:“藥渣子裡多了一份黃柏,害得夫人差點小産。”

沉清繼續辯解,“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不是我做的。”

春桃道:“不是你故意的,也是因為你的疏忽才差點釀成大禍!”

她對家丁道:“沉清犯下如此大錯,府上是不能再容她了,放她出府吧。”

沉清立刻求饒道:“春桃姐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春桃姐姐你饒了我吧。我家人都死了,我現在出了府我什麼都做不了,姐姐你救救我吧。”

春桃居高臨下道:“你差點害得大娘子難産,念在你是家生子,給你留條活路。若是别人家,打死都不為過,勸你好自為之。”

語畢,轉身離去。

沉清還在苦苦哀求着,已經被兩個家丁拎起來扔了出去。

——————

柳竹蘊正在玩着撥浪鼓鬥女兒開心。

小寶寶嫩紅着臉龐,正是一派天真的模樣,“咯咯咯”笑得不停。

郎中說雖然是早産兒,身體有些虛弱,但若是好好調養,長大後不會有什麼大礙。

在家修養幾日,她也恢複得差不多了。現在隻等着官人把朝中的事情做好,帶着她們一起離開。

沉綠道:“糟了,大人被台鑒告了。”

柳竹蘊已經很平靜了,淡淡道:“台鑒哪有不告他的時候。”

沉綠道:“我的好姑娘,這次是真出大事了。”

“姑娘還記得沉清嗎?”

柳竹蘊道:“沉清?你說起來,我是好久沒見着她了,她去哪兒了。”

沉綠快急死了,兩隻腳閑也閑不下來,滿屋子亂晃,“沉清之前犯了錯害得姑娘差點難産,主君把她發賣了,結果沒幾天被人發現死在了城外的亂葬崗,仵作查出來她身上都是傷,被台鑒抓了把柄,如今參了大人治家不嚴,縱容夫人虐待下人。”

“什麼?大人人呢?”

人命關天,柳竹蘊知道這可不是小事,搞不好真的會貶官流放。

本朝對官員的修養極高,之前就有因為縱容妻子虐待婢女被貶官的,有前車之鑒,

沉綠道:“大人還在官府忙呢,我也是聽别人說的。”

還沒回過神來府外已經被官兵層層圍住了。

皇上的聖旨已經下了,下令徹查此事。

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叫褚永,是這汴京有名的人物。

以前還是個小文官的時候默默無聞任勞任怨,自從上了位就開始大刀闊斧的改革。

他上任三天就把一個侯爵家的公子關進了大獄,耄耋之年的老侯爵直接進皇宮面聖鬧了幾天幾夜,哭訴自己就這麼一個孫子,官家也頂不住開國功臣的情誼,去褚遠那裡要個說法,結果人愣是連管家的話都不聽,扯着大宋律法就是不放人。

這回名聲算是在百姓當中樹起來了,任誰都稱贊他一聲褚青天,倒是讓那些皇親國戚高門貴胄後背一身冷汗,深怕自己的事兒就被他查了。

薛季同等人在朝堂上直接控告嚴大人縱容夫人毆打婢女緻死,言之鑿鑿,一副要扳倒他的架勢。

事情鬧得太大,嚴承允被命令不用再上朝,這幾日就關在家中等待調查 。

秋痕道:“薛季同真是瘋了,當時就不該這麼放過他。”

“無妨,沒有做過的事自然查不到。褚永是個正常人,我相信他也會帶上腦子的。”

嚴承允整理好書本。這幾天閑得沒事,正好可以把沒看完的書看完。

他倒要看看這個被叫青天大老爺的褚永能查出什麼名堂來。

秋痕道:“也是,官家畢竟看重大人,自然不會亂來。”

嚴承允苦笑一聲,“你真的還這麼覺得嗎?”

秋痕微微一愣。

官家最是信任大人,以往這樣的誣告都是視而不見的。

嚴承允道:“若是從前,那便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甚至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就放我一馬,可是現在派了個一定會仔仔細細查個東西出來的人,你就沒有想過如果我不是無辜的,我真懲罰了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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