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隻狗,一隻高大威猛的壯狗。
當然,現在雖然小了點,那是因為我年紀沒到,但不久的将來我肯定威武又霸氣。
所以此刻我極度不滿那個給我造謠的人類。
“這條狗估計就隻能長這麼大了。”
造謠人類偏頭看着我笃定道:“就隻能長這麼大。”
夏絮也瞥了我一眼:“不是說有邊牧血統嗎?”
“可能混了點邊牧血統,”她說:“你這狗年紀其實有些大了,但看骨架明顯就是隻小型犬。”
她光說還不夠,直接彎腰準備動手。
哥多聰明,看穿了她的目的,立馬往後躲。
可夏絮更聰明,看穿了我的動作,把我撈回來,配合着那個口出狂言的人類把嘴扳開。
“看牙也有七八個月大了,大概率是定型了。”
她在人叫什麼!造謠!污蔑!這是惡毒的詛咒!
這是惡毒的詛咒。
我奮力掙脫開兩人,不服氣地沖她哼氣。
“我們才抱回家一個月”。夏絮說:“那個賣狗的說它以後會長很大,我買東西的時候都是按照大型犬的尺寸買的。”
造謠人笑了笑,坐着她帶着輪子的椅子往後退了點:“這隻狗是在航飛菜市場買的吧。”
“嗯。”
“那就沒錯了,”她說:“我見過這隻狗,這欠揍的樣,還有那一身肥膘,我印象很深刻,我看到它的時候它正被一老太太退貨呢,說這狗吃得多還跟有多動症一樣天天上蹿下跳,她跟那狗販子吵了半天,後面還是給退了。”
夏絮突然低頭看我,她很少這麼一直看着我,她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蹦出一句:“原來你是個被退貨的。”
我迫不及待地想糾正她的錯誤思想。
我大聲喊着。
什麼退貨的,是那老太太配不上哥的高貴,哥能跟你走那完全是看得起你。
“莫醫生,藥準備好了。”
又一個白大褂端着一盤稀奇古怪的東西進來。
造謠人點了下頭:“行。”
說完又對夏絮說:“你幫我按住它一下,它會掙紮。”
夏絮頓了一會問:“很痛嗎?”
痛!
就這一個字把我耳朵都吓得立起來了。
我不想痛 ,我不知道她們想幹什麼 ,我也不想知道,我現在隻想跑。
夏絮總能看透我到底在想些什麼,在我剛剛有這個舉動時她立馬抱起我,将我放在桌上,緊緊禁锢。
“你不要擔心,也不要慌,要說疼其實也沒有多疼,一下子就過去了。”
我聽到話極為震驚,又不是你疼!你打過啊!說這麼輕松!
看着她舉着那個滋水的尖頭一點點向我靠近。
我不停咒罵卑鄙的人了!你們完了!你們都完了?我将對你們實施最惡毒的報複。
一群爛良心的人類!
我的脖子突然涼了一下,後面就沒感覺了。
哦喲,不疼,完全沒感覺。
夏絮發現了我的反常,皺眉問:“它沒反應。”
“估計是太胖了,”造謠人又開始造謠了:“其實你可以控制一下它的飲食,太胖了也不好。”
我聽着她的話心裡有了笃定,果然是我強壯的肌肉保護了我,回去得再多吃點。
“别洗澡,最好别碰水,”
那個造謠人有個比夏絮還要大的長方形,一樣能發光,還能立在桌上。
她轉頭看了長方形一眼才開口說:“回去吧,疫苗是一年打一次,時間到了,我們會發短信通知的。”
回去,呵,你以為就這麼簡單,我要把我在這受到的屈辱十倍償還!
我在悄無聲息間蹲下了後腿。
“唉,”先發現我的白大褂喊了一聲:“你狗在那尿了。”
夏絮看着我:“……”
我不屑地仰了頭。
看到沒有人,這就是得罪哥的代價。
因為那次報複,夏絮扣掉了我的下午茶。
我已經連着三天沒吃過餅幹了,我都快忘記那脆脆的口感了。
夏絮好狠,她怎麼能這麼對我,夏絮好殘忍,怎麼能克扣我的餅幹。
還好,後面暖暖回來了,有她在,我的餅幹是吃不夠的。
暖暖很少在家,以前她回來的時候會第一時間喊我的名字,會喂我好吃的,會抱着我,也會陪我玩。
最近好像不一樣。
這幾次她回來後就再也沒有主動搭理過我,我往她身上跳時她會敷衍地摸摸我,然後把我推開。
她最近一回來就會跑到暖媽房間,撒嬌把那個長方形求到手裡,然後窩在沙發上,一呆就是半天。
她開始隻是看着長方形笑,後面舉着長方形左搖右晃罵罵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