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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與赫蒂:聖誕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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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完聖誕節前的最後一場比賽,第二天艾倫就回家迎接她的假期了。

艾倫和以前一塊踢球的朋友們約了球結束後又一塊聚餐,面對熟悉的球場,和一張紙久違的面孔,腦子裡不由勾起以前的回憶。

艾倫是在母父離婚後跟着媽媽來的謝菲爾德,那時候她正上初中,剛來沒多久就和學校裡的同學打架,還把人家揍骨折了,後來球隊的女孩們幾乎每次聚會就要提起這回事。

餐桌上,艾倫的隊友提起這回事時既興奮又擔憂:“真的太帥了!不過我當時好擔心你的,他家長來學校鬧,你消失了一個下午,我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艾倫其實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當時腦子一熱不計後果的舉動,反倒成了朋友們口中的婋雌行為,後面冷靜下來,看到男孩的家長氣勢洶洶來找她,艾倫不想被逮住挨罵,在器材室的角落裡躲了半晌,那個下午的事她從沒跟人提起過。

事情的起因是,學校裡的教練覺得她是個不錯的苗子,讓她與男生們一塊訓練,在一次分組對抗訓練中,她所在的小隊輸掉了比賽,盡管她擁有三個助攻,一個全場亂跑被教練說了幾次的男孩卻把一切的責任推到艾倫頭上,他口不擇言地辱罵艾倫,隻因為艾倫是小組裡唯一的女孩。

艾倫起初并沒有回應男生的話,冷漠地收拾東西走人,身邊還有理性的男生給艾倫幫腔。

直到那個嘴臭的男生從身後推了她一把,艾倫的怒火直沖腦門,用上曾經學過的格鬥技巧把男生絆倒在地,導緻男生手臂骨折,才有了男生家長來找她的事。

呆在器材室的艾倫情緒複雜,她本不想剛轉校就給家人惹麻煩,但她又覺得當時的自己沒錯,認錯是不可能認錯的。

她抱着膝蓋想了很久應該怎麼跟媽媽說這件事,又渴又疲倦,直到正在準備活動的高年級生進來拿器材發現了她。

進來的幾名女生雖然對器材室居然有人這件事感到奇怪,但什麼也沒問就出去了,艾倫舒了口氣。

可其中一個女生出去不久又折返回來,還叫出了她的名字:“艾倫?”

那個人就是赫蒂,艾倫才剛搬到她所在的街區,兩人才認識不久,對彼此的了解也不多,艾倫更多的是從學校的同學們口中知道了赫蒂的一些事。

艾倫此前還以為赫蒂是個高冷的人,直到赫蒂從兜裡拿出一袋可樂味的軟糖,一邊了解事情的經過一邊安慰她逗她高興。

後來二人就常常一塊回家,有時候艾倫訓練的很晚,赫蒂就坐在場邊看書等她,這就是她們友誼的開端。

在别人眼中,赫蒂優秀又成熟,有主見而且人緣好,但對誰都有種很強烈的邊界感,她表面溫柔的外殼下是冷漠和疏離。

有人猜測是她年幼喪母的緣故,還有人猜測原因在于,她爸爸是學校的音樂老師,對她的要求太嚴格,所以從不參加聚會,總之衆說紛纭。

在艾倫看來,赫蒂卻是從來沒和誰走得特别近,但絕不像外人說得那麼冷漠無情,而且赫蒂明明就很喜歡和她出去玩,她們會一起看電影,一起做手工,隻是大多數時候赫蒂去艾倫家的時候,她倆一個搗鼓在網上學的新甜品,一個在旁邊安靜地學習,她們就算不說話也不會覺得尴尬。

艾倫很少到赫蒂家裡面去,而且總是去了以後沒等幾分鐘兩人就一起出門了,關于赫蒂家裡的事,赫蒂從不談論,艾倫也默契地什麼也不問。

艾倫真正了解赫蒂家裡的事是由于某天她倆約着去看電影,赫蒂臨走前又不想去了,艾倫問她原因,她少有的含糊不清又冷淡地回應了艾倫。

艾倫感覺很奇怪,路過赫蒂家的時候,往二樓望去,赫蒂坐在陽台,一條腿伸着,另一條腿蜷起來支着胳膊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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