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

“我都行。”

“我聽你的。”

“快點決定啊，不然我們要一直呆在酒店了。”

“那就呆在房間裡好了。”

“不行，好不容易出來玩了，一直呆在屋裡好虧啊，去遊樂園怎麼樣？”

“好啊。”

“不過要是下雨的話，還是隻能在房間裡躺着了。”

“這樣也很好啊。”

“這可一點都不好！”

“對我來說，去哪裡不重要。”

“我也是，但是……難得我們一起出來玩。不行，如果下雨，我們就去室内遊樂場吧？”

“好啊。”

“你怎麼什麼都說好？快想想明天的安排啦。”

兩人挽着胳膊，走得很慢很慢，前面艾倫步子邁地很大，赫蒂說讓她慢一些，挽着她的胳膊一起走，二人的速度就越來越慢。

赫蒂的心情看着不錯，望向她的時候，眼睛亮亮的，仿佛有星星藏在裡面，艾倫又不由想起聖誕節的那個夜晚，她又有點不好意思去看赫蒂的眼睛。

從聖誕節開始，她們沒有一天不聯系的，以前都是艾倫主動給赫蒂發消息，很多時候都是隔幾天聊會天，但是這兩個月，她們聊了很多很多，有時候甚至聊到深夜。

她們更加親密了不是嗎？

這當然是極好的。但她原以為，她們已經很親密了，這種邊界她們也保持了很久，而現在，赫蒂好像有意更近一步。

意識到這一點，艾倫心裡雀躍不已，就像一個孩子忽然知道她擁有吃不完的糖果一樣。

不過艾倫還不太明白改變這一切的原因是什麼，她隐隐約約能感覺到變化在哪裡發生，可無法真正厘清頭緒。

因為就實質來說，什麼改變也沒有，她們還是用同樣的語氣，聊那些有的沒的話題，她們還是和用往常一樣的方式，關心彼此，隻是聊得内容多了一些。

夜裡，她們躺在一塊，互相說了晚安，聽到赫蒂均勻的呼吸聲，艾倫以為對方已經睡着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艾倫還沒有睡着，迷迷糊糊中感到赫蒂翻了個身，朝向她，又過了一會兒，赫蒂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然後順着耳骨繼續往上，揉揉她的頭發。

再後來，什麼也沒有發生。

艾倫不知道赫蒂是不是睡了，但她睡不着了，被無數個問題環繞着，她好像有一個答案，但這個答案吓了自己一跳，又引出了更多的問題。

這是個幾乎不可能的答案。

艾倫又在心裡斥責自己想得太遠了，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都怪身邊那一群姬姥，搞得她現在想法都變得不單純了。

艾倫在被窩裡偷偷譴責俱樂部那群損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