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雙卿見此,隻覺有些不妙,道:“阿胥,這人如此激怒,當心有詐。”
她與裴胥的婚事在即,謝雙卿不想多生事端,此次婚事邀請了諸多聖都名流,将為兩家遷往聖都做打算,關系衆多,即使裴嘉身死,謝雙卿還是想婚期照常舉行。
謝雙卿認為,這些事、待婚事結束後兩家穩定下來,再共同解決也不遲。
但裴胥不這麼認為,他的還陽劍雖号稱‘小流火’,但相較于大名鼎鼎的秦紅之,卻并無多少人關注還陽劍的劍主。
世人隻知上清界還有這麼一把‘小流火’,但不知其劍主是誰。
這劍的名聲比他還大。
但經這刺客如此一鬧,現下所有人皆知‘小流火’之主是他裴胥,而他裴胥隻是個廢物,将劍弄丢,還得自行去贖。
那刺客在訊組中發的留影中,還陽劍甚至還是出鞘的樣子。
何其恥辱!他的本命劍竟被人如此随意拔出鞘!
這就好像他裴胥不着寸縷在大街上被人圍觀。
裴胥氣得要将手中玉訊捏碎了,惡狠狠道:“我要讓這人有來無回,膽敢如此挑釁裴家,不管是誰,我都會将其碎屍萬段。”
謝雙卿皺着眉道:“阿胥,不如好好想想,裴家得罪了哪些人,做好準備也不遲。莫要着了他人的道。嘉兒的事已是疏忽,裴家不能再大意了。”
然而此時的裴胥已怒火中燒,哪裡還聽得進謝雙卿的話。
他對謝雙卿道:“雙卿,你可否将水遙劍借予我,待到我将還陽劍奪回,為嘉兒報仇雪恨,定不會耽誤我們二人的婚事。”
裴胥知道謝雙卿在擔憂什麼,此次婚事的确關系衆多,裴,謝兩家準備了多時,邀請了各地大術師,是兩家跨入大世家行列的重要一步,自是不能被這些事擾亂。
這刺客或許也是看他與雙卿婚事将近,故意作亂。
謝雙卿難得面色有一分不自然,道:“好,待我回去便将水遙劍取給你。”
裴胥這才發現謝雙卿今日竟沒将水遙劍帶在身邊,水遙劍與還陽劍是他們二人的本命劍,還是定情信物,他們二人一直随身佩戴。
若不是嘉兒中了别人的賭局,他也不會讓還陽劍離手。
裴胥問道:“雙卿,你今日為何不将水遙劍帶在身旁?”
謝雙卿隻道水遙劍近日需打磨劍身,故請了劍師來家中打磨。
裴胥聽後雖有疑問,但也沒說什麼。
謝雙卿道:“阿胥,我們二人既然要成婚,那此事謝家也不會置之不理,屆時我會陪你同去珍馐樓。”
那刺客既能奪走還陽劍,她的水遙劍還是小心為好,水遙劍與還陽劍不同,其劍魂認可她這個劍主,能在她手中發揮最大威力。
若不是風懷麟相求,謝雙卿平日也不會将這劍離手。
想到風懷麟,謝雙卿心中忽然一動,還陽劍丢失,而風懷麟恰巧問自己要水遙劍,莫不是這兩者之間有何聯系?
謝雙卿心中有種不妙的預感,她一向謹慎,要去找風懷麟問個明白。
裴胥在訊組中回複那刺客定取他項上人頭後,便召集裴家衆人,無相衛雖死,但裴家還有暗衛,裴胥更是花重金請了羲和境内的散閑大術師,隻待到時在珍馐樓中捉拿那刺客,奪回裴家顔面!
裴胥已經想好如何言行拷問那刺客背後之人,裴家定要将此事追查到底。
而在膳堂中的沈歸荑在看到裴胥的回複後隻是大口地開始吃飯。
她近日忙累地很,又是課業又得摸黑去殺人,還得在衡陽的書閣中找關于幻術的書籍。
一累自然餓地慌,她覺得自己能吃下一頭牛。
褚靜苑道:“裴家回複了!他們肯定召集了衆多高手來埋伏那刺客。”
說完她又道:“不過那刺客将地點設在珍馐樓,說不定已經做好了埋伏,到時就看哪邊的埋伏多了。”
正在大口吃飯的沈歸荑:謝邀,她目前并沒有什麼準備,将地點選在珍馐樓隻是因為那裡人多,她準備當裴胥當衆出醜,丢個大的。
司魚:“我賭刺客赢!”
正在吃飯的沈歸荑擡頭:“為何?”
司魚;“我看訊組裡好多人說裴家做了很多壞事,這是遭報應了。”
沈歸荑:“那萬一刺客也不是好人呢?”
司魚:“那我還是賭刺客赢。”
沈歸荑奇怪道:“為何呀?”
司魚:“刺客看着要厲害些,要是兩邊都有不得不打的理由,也分不出好壞的話,那我就選厲害的那個。”
沈歸荑拍拍司魚的肩膀道:“那就祝你選的刺客赢吧。”
她一定會好好加油的。
褚靜苑:“好想親自去珍馐樓看看,可惜我們有宵禁。”
月熔歎了一口氣:“你們趕緊吃飯吧,我們下午還要課呢。”
褚靜苑看着碗裡的肉:“我不吃魚。”
司魚一臉找到同胞的表情:“我也是,魚那麼可愛,我也不吃。”
褚靜苑;“不是,這魚刺太多了,而且看着又幹又不好吃的。”
司魚:“哪裡幹了?”
沈歸荑:“不吃給我吧,我吃。”
沈歸荑接過褚靜苑的魚,直接吃了起來,她明天還要去教訓裴胥,不多吃點怎麼有力氣。
司魚:“你真是個吃魚高手,多少魚命喪于你的口。”
沈歸荑:“還好啦,我又不吃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