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寒邑子與清河也知對方再無放他們生還的可能。
如此,她與清河還不如奮力一搏,未必就不能勝這狐面女。
寒邑子立即調動木陣,木枝的根系迅速生長在珍馐樓的四層。
此刻的珍馐樓仿若一片原始層林,到處都是茂盛的枝條。
寒邑子這是在利用枝條散發出的靈力确定沈歸荑的方位。
她的眼睛會欺騙她,但是靈力與靈力的觸碰不會。
如今這四樓到處都是枝條,一旦這狐面女與枝條相碰,她便能感知到。
隻是這樣與木陣相連,會極其耗費心神,需要全身心地感受木元素波動。
但這是唯一能确定狐面女真實位置的方法。
寒邑子感受到一處木元素與靈力碰撞,立馬調動藤蔓去絞殺,同時引導清河的爆破符去那處。
爆炸聲在樹木間傳開,寒邑子的臉色也慘白起來,她如今與木元素緊密相連,枝條被炸,她也會受到影響。
“你們這樣是抓不到我的。”沈歸荑腳踩一片枝葉,立于樹木間道。
她的聲音就像是從四面八方傳過來,根本無法辨清方位,反倒寒邑子與清河的身影在她眼中一覽無餘。
寒邑子十分聰明地用藤蔓将自己和清河圍住。
那樣就算狐面女看得見他們,也無法靠近他們。
寒邑子不死心地繼續感受沈歸荑的方位
沈歸荑右手一翻,無數顆靈爆彈凝于掌心,她将這些靈爆彈分散到各個枝葉間。
靈爆彈一個接一個爆開,但卻不是狐面女所處的位置。
寒邑子心中有些絕望。
這還是頭一次碰到如此棘手的敵人。
那狐面女有着幻術師和靈術師的優點,如今他們連她的方位都找不到,隻能像個瞎子一樣感受她,還是被她的靈爆彈擾亂了方位。
此刻的寒邑子看起來已經精疲力盡。
連木陣都有些松動。
一柄劍橫在了她的脖子處,寒邑子的心頭一跳,心想:她果然中計了!來到了自己身旁。
寒邑子連忙調動方才準備好的木刺刺向身後。
然而,木刺刺中的不過是一副幻象,方才橫在她脖子間的是一根枝條。
狐面女并沒有上當,反而她自己将護體的木陣給破壞了。
寒邑子連忙重新召喚藤蔓來到自己身旁。
然而不等她反應,一柄帶着滾燙熱意的劍便向她砍來。
寒邑子躲過這劍,卻始終看不清那狐面女的身影。
幾個回合下來,她身上挂了傷,卻仍舊傷不了那狐面女。
寒邑子臉上露出淡然的神色,道:“今日我與清河難逃一死,隻有一件事麻煩仙師,不知仙師可否答應?”
沈歸荑收回了劍,道:“說。”
寒邑子:“給我們二人一個痛快,然後将我們屍體化作骨灰,葬身乾坤聖宮的太儀湖。”
“我與清河即選擇這條路,便早已做好身死的準備,還望仙師答應這一請求。”
沈歸荑沒有說話。
寒邑子道:“仙師可是覺得太過麻煩?若是如此,那便算了。”
沈歸荑道:“你出自乾坤,師從何人?”
寒邑子沒想到她會這樣問,隻道:“白年,如今乾坤萬陣宮的宮主。”
寒邑子心中計量着:無方陣該生效了。
隻要再拖住這狐面女一會,這木之精元反噬起來會瞬間吞滅他們的靈力。
她與清河劍法了得,這狐面女定當不是他們的對手。
沈歸荑問道:“你師從方年,當年的地靈脈事件可有參與?”
寒邑子一愣,地靈脈之事别無他指,隻與一人有關,便是她的師祖秦紅之。
寒邑子想起這個名字,還有些恍惚。
她自幼修習陣法,少年時最崇拜的人便是秦紅之。
秦紅之奇卦術前無古人,後無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