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夢漣好想直接入侵隊長的腦域删除他的記憶,把隊長變成他的傀儡。
可惜這是犯罪行為,鹿夢漣遺憾地催促隊長的精神體安撫主人。
無法使用任何技能的使魔師們,在異獸們的襲擊裡四散奔逃,又被高科技瞄準鏡盯上,激光追蹤,定點清除。
戰鬥毫無懸念,大家士氣大振。
蘇文腦門發熱,放棄中程距離的攻擊,吼叫着沖向更前方,他身邊的哨兵大多都按捺不住,與他一樣往前直沖。
他們的精神體三頭六臂、七手八腳地跟上主人,念經聲此起彼伏,乍一看仿佛急着超度敵方。
方白真在雲層上方圍觀半晌,咔擦吃着薯片,歎道:“我就知道爆米花可樂沒帶錯,他們兩邊團戰的畫面,就像一部爛片。”
雖然有所配合,本質上還是各打各的,方白真神識覆蓋全場,眼花缭亂不知道該看哪裡,這和東花國電影裡令行禁止的戰争場面截然不同。
“……”湛星歌很驚訝方白真心裡居然有“爛片”這個概念。
不,怎麼能這麼吐槽真真,一定是他身為粉絲還不夠純。湛星歌拿出通訊器,展開一張光屏,播放紅燒魚美照,在心裡為作文打腹稿,默默全自動給自己提純。
夜半時分,湛星歌往方白真唯粉群發送三千字毒唯追星感言。
底下的戰場也進入打掃階段,勝利的哨兵向導和馭獸師們感情激增。大家言笑晏晏,一邊談天說地一邊毀屍滅迹。
方白真神識掃過,傷亡統計便在心底。
使魔師全軍覆沒,被他們煉化為傀儡的屍體大量收殓。
哨兵們有幾個發病的,主要原因是他們的精神體不幸剛好沒長嘴。身體較弱的向導們素來被特殊保護,擦破皮的都沒有。
馭獸師們也傷了幾個,他們的傷五花八門,扭到腳的,咬到嘴的,亂指揮被異獸一尾巴拍飛的……
#遠程召喚系法師參與鬥毆會如何受傷#
經此一戰,人造月球和馭獸大陸都認同了互補的效果。
大家在疲勞之中撤離戰場,回到營地時雙方的人都混在一起,肉眼可見的親近了許多。
次日下午,補覺完畢的赦珠回到營地,以盟主的身份提出共同打入使魔師老巢月環。
“月環對馭獸師和異獸來說是有毒的,但對你們來說似乎可以居住。”赦珠誠懇地說,“如果能徹底消滅使魔師,我們馭獸大陸願意把月環給你們。”
赦珠貼心帶回了一把泥土,哨兵上将立刻拿去檢測。
對于降臨到月環上定居,哨兵上将自然一百個願意,隻是還有一些憂慮,不方便現在提出。
他準備回到人造月球彙報時再商議:雙方互補意味着兩邊都有對方需要的東西,如果合作結束後,對方還貪心不足呢?
難道馭獸師聯盟就沒想過這個問題嗎?還是說他們已經有預案?
哨兵上将在這裡東想西想,赦珠靜靜說出方白真的提議:“大家的文化習俗畢竟不同,到時候我們把月環拆下來挪到你們喜歡的地方去,大家保持合适距離做鄰居。”
哨兵上将問:“真能做到嗎?”
“相信玄學。”赦珠認真說。
“……”哨兵上将很想告訴赦珠,他們世界的玄學代表理智值減少。
文化果然水土不服,分開對大家都好。
這個時間,方白真已将君如樹與林疏雲測繪的月環冤魂地圖交給赦珠。
他借口去參觀人魚族,與蘇文、越朗告别,在他們欲言又止的眼神中,拉着湛星歌離開馭獸大陸,準備回到南海域與君如樹會合。
他們飛過海面,甜統說:“時空屏障消失了,又到我縫合的時候了。”
它說着就要挂機,方白真喊住它:“等等,首席哨兵的精神體拼好沒?”
甜統又卡頓了一下:“沒有呢。”
方白真詫異問道:“你從沒這麼不可靠過,這是怎麼了?”
“……請你想想精神體的形态,再想想它被撕碎後的零件。”甜統幽幽說。
方白真想了想,首席哨兵的精神體左邊有三隻手臂和一條腿,右邊有一隻手臂和三條腿,另外渾身還長滿了眼睛。
撕碎的話,手腳還算好拼,把那些眼睛安回原來的位置确實是一項龐大的工程。
他誠心誠意對甜統道歉:“不好意思,你先去縫合世界吧,回來再慢慢拼,就當是幼兒園作業。”
“現在幼兒園作業都是給家長做的。”甜統說,“不過誰叫我是你們的傑作呢,我會拼好給你的。”
“嗯嗯。”方白真親一口絨球水母,送孩子去虛空縫縫補補。
甜統挂機後,方白真和湛星歌繼續在海上飛行,飛着飛着,方白真忽然一個急刹車,恍然大悟:“難怪蘇文和越朗用那種眼神看我們。”
他們走前,那兩人不僅盯着方白真看,也盯着湛星歌看,非常意味深長,湛星歌也感到一陣莫名。
“忘記對他們解釋我不是渣男了。”方白真閉眼,“算了,沒事。”
七個世界即将融為一體,他的七個身份也要向赦珠和蘇文他們公開了,到時候再順便提一下,應該就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