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手表面覆蓋着濕滑的粘液,末端還非常尖銳,想來能夠輕易穿透□□,剛才那些實驗體身上就有很多傷。
“它們會汲取人的生命力。”常青藤察覺到了不對,提醒道,“你們一定要小心。”
這些觸手的攻擊性很強,而且無窮無盡。
鹿笙抹了一下不小心蹭到胳膊上的粘液,“啧”了一聲。
一波又接着一波,他一時不察,被刺傷了胳膊。
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沈玖伸出手,淡淡的白光覆蓋在鹿笙的傷口處,很快,駭人的刺穿傷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花九月眼睛一亮,衆所周知,打副本必不可缺的就是奶媽。
傅淩雲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尾巴又冒了出來,随便一掃,就打碎了不少觸手。
“長卿,你去看看,這些觸手的主體是不是在那邊。”比起其他人,花九月對這種戰鬥模式更熟悉。
她曾經也打過很多次各種各樣的魔獸,可以說是輕車熟路。
長卿靜靜看着花九月。
“你在擔心我?”花九月手裡的魔杖變得比她本人還長,她像揮劍一樣把它揮了出去,揚了揚嘴角,“去吧。”
看往沈玖那聚過去的觸手有些多,花九月雙手握魔杖,直接轉起了圈,像風車一樣,把沿路的觸手也全攪碎了。
楚經年手裡還捏着火符,看着花九月誰擋殺誰的背影,他輕輕吸了口氣,這叫什麼,魔杖的一百種使用方法?
觸手沒有思考能力,鹿笙的異能對它沒用,也幸虧他的體術一直很不錯,不然現在恐怕也要被花九月納入保護圈了。
“它們,它們怎麼纏着我的藤蔓啊。”常青藤欲哭無淚,他扯都扯不回來,雖然殺了很多,但對面總會抓住縫隙重新纏上來。
楚經年看着尾端疑似在比心的觸手,表情一瞬間有些古怪,然後揉了揉常青藤的腦袋,怎麼說呢,他都有點憐愛這家夥了。
“楚經年,你有刀嗎?”
瞧給人逼的,都要放棄原本的作戰方式了。
楚經年手裡的符在空中劃出一道紅色的軌迹,速度極快,幾乎在瞬間就到了觸手那裡。
他微微側頭,對常青藤笑着說道,“把藤蔓縮回來。”
常青藤乖乖聽話。
确定那邊隻剩下觸手了後,楚經年輕聲念了一句什麼,黃符一下子燃燒殆盡,一條由火焰組成的蟒蛇把觸手盡數吞噬。
“你好厲害啊。”常青藤眼底還映照着火光,雖然他也很怕火,但是是隊友就沒問題。
楚經年那雙棕色的眼睛此時看上去莫名有些幽深,他微微眯起了眼睛,伸手搭上了常青藤的肩膀,“我一點都不厲害哦。”
常青藤有些不解,但還是愣愣地點了點頭,一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表情。
“哎呀,算了。”楚經年松開了手,又揚起了笑臉,“你根本就是個笨蛋嘛。”
說不定,他這次停留的時間能比之前久一些。
至少到了現在,他還沒有玩膩。
長卿找到了核心,遙遙看向花九月,“在這裡。”
花九月一揮魔杖,亮眼的白球就飛了出去,作為标記,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到了與衆不同的那根觸手。
就是這個白球落下去後,觸手上面出現了一堆很像遊戲數據的東西。
比如血條,比如很像火苗的圖案。
花九月:……
确定了,這次提供魔力的是封棉。
觸手消散後,就有好幾個穿着黑袍的人憑空出現。
“恭喜你們,通過了考驗。”其中一個人這麼說,“你們是被選中的存在。”
花九月默默往後退了一步。
她好像幻聽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不,她沒有被選中。
常青藤悄悄看了她一眼,也跟着後退了一步。
“故弄玄虛。”傅淩雲神情微冷,嗤笑了一聲,“被選中?選中讓我們當你祖宗嗎?”
“不要這麼說嘛。”鹿笙乖巧一笑,“說不定是選中我們為他們送葬呢。”
即使被這麼說,黑袍人的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一開始說話的那個人繼續說道,“不要這麼警惕,對你們來說,我們應該算是完全無害的。”
“畢竟,我們嘗試過了,無論用什麼辦法都無法寄生在你們身上。”他嘴角突然勾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真是可惜了。”
“不過,你們倒是挺信任那個家夥的。”黑袍人意有所指,“看起來就很詭異的符紙也敢貼身攜帶?”
其他人幾乎同時看向了楚經年,不過很快又各自移開了視線。
花九月笑着開口,“你這挑撥離間的手段,過時了吧。”
“你們就這麼信任他?”
“不信任他,還要信任你?”鹿笙反問了回去,臉上的表情莫名嘲諷,“一群靠着别人的身軀躲躲藏藏的家夥,真以為自己是人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