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同歸于盡。”江辰遠輕飄飄地看了景言風一眼,“親愛的,你的想法真的很奇怪。”
江辰澤微微颔首,他的視線透過鏡片,直直望向景言風,“為了這些惡心人的東西,搭上自己的命,不劃算。”
“等等,等等。”景言風捏了捏眉心,還是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所以,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江辰遠唇角輕扯着,說出了一長串話,“把這些東西趕出去,再推翻實驗室,然後推翻上城區,改變這一切。”
“就這樣?”景言風有點接受不了。
他孤軍奮鬥這麼久,努力和江辰遠他們鬥智鬥勇,就為了拯救世界,結果,人家從頭至尾都沒想過毀滅世界,甚至某種程度上他們還是隊友。
這樣會顯得他很像傻子。
“不然呢。”江辰澤的聲音與他的外表一樣,偶爾會透露出一種冷漠的氣質,“你是不是對我們有什麼誤解。”
如果現場隻有景言風一個人,他會選擇蒙混過關,但,問題是,這裡還有很多人啊。
而且,景言風一想到之前和花九月他們說的那些話,就覺得尴尬。
現在聽過他那些分析的人就在這裡,江辰遠他們說話的聲音也不小,多半都聽得清清楚楚。
更尴尬了。
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
景言風大腦過載.JPG
難道要他說“哈哈哈哈是啊我之前覺得你們有陰謀所以一直把你們當敵人來着”,不行,他說不出口。
“好了,親愛的,看你這副坐立難安的樣子。”江辰遠微微一笑,“既然我們不是敵人,有些話還是說開比較好。”
“你别叫我親愛的。”景言風其實也是個喜歡說笑的性子,看之前他在花九月他們面前的表現就能看出來,隻是,再怎麼灑脫他也沒辦法在江辰遠甜膩膩的稱呼下保持心平氣和。
更何況,之前江辰遠這麼叫他,下一秒刀差點沒捅他身上。
差點給他整出心理陰影來。
“好的,寶貝。”江辰遠的表情和語氣都不像是能說出這些話的樣子,“或者,寶寶?”
景言風緩緩閉上了眼睛。
花九月看戲看得很開心,楚經年戳了戳她的胳膊,示意她看過來。
然後,他對着鹿笙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神色。
瞬間就心領神會的花九月:這不太好吧。
鹿笙突然覺得背後一涼,他看了一圈周圍,沒有發現不對的地方,于是看都沒看就抓住了楚經年的胳膊。
“你又想做什麼?”
“達令你這麼兇又是做什麼?”楚經年順勢往鹿笙懷裡倒,當然,沒等靠過去他就被揍了。
楚經年被揍得嗷嗷叫,江辰遠他們都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花九月縮了縮脖子,長卿擺出了一副家長的姿态,“你以後少跟他玩。”
聽到這話,花九月當場叛逆,“為什麼呀,親愛的。”
将這些聽得清清楚楚的江辰遠:……
這幾個家夥怎麼回事,還學上了。
“那個,能帶我一個嗎。”陳曉雨稍微有一點崩潰,她好不容易和景言風達成了共識,又來了兩個人,她還得重新解釋一遍自己的情況。
重新屏蔽了自己的能力的江辰遠看着短短十幾秒變了好幾次臉的陳曉雨,突然就有點好奇她都在想什麼了。
在幾乎全是痛苦的過往中,他明白一點,不能總是愁眉苦臉的。
保持好奇心,是他找到的,讓自己維持理智的最好的辦法。
“他們好像,相處的還不錯?”看着陳曉雨很快就融了進去,沈琦眼神裡莫名出現了幾分欣慰。
“先不提這個,我們站在這裡幹什麼。”收拾完楚經年,鹿笙往後面的牆壁上靠了靠,發出了靈魂疑問,“這不也沒我們的事嗎。”
花九月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她舉手,“主要起到一個造型的作用。”
鹿笙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讓她别搗亂,全程無視了旁邊喊着“不公平”的楚經年。
“我們負責兜底啊。”沈琦打了個哈欠,“順便收集更多的信息,這樣總結出來的真相也更全面,任務完成起來也更順利,不是嗎。”
花九月點點頭,轉身又對着鬼鬼祟祟不知道在打什麼壞主意的兩個黑袍人施了兩個咒。
現在江辰遠他們說得可是機密信息,不能被這兩個家夥聽到,幸好她早有預料,提前放了消音罩,保證罩子裡面的人什麼都聽不到。
當然,這個消音肯定不是單方向的,所以,消音罩裡的兩人無論說什麼,外面的人都聽不到。
罵累了還沒有人搭理的黑袍男人深深歎了口氣,這還是他成為老大的信徒以來,第一次栽的這麼徹底。
已經逐漸麻木的黑袍人看着他鬧騰,然後在地上打了個滾,離他遠了一點。
黑袍男人咬了咬牙,這個山洞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正常。
他也是!
非得腦子一抽傳送一下,害自己落得現在這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