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找你玩啦。”沈琦探出了個腦袋,“我剛才偷偷溜進了長奉娘娘的廟,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花九月原本是趴在桌子上的,聽到動靜,她懶洋洋地一擡眼,“什麼?”
“一封信。”沈琦手裡夾着一張紙,“還是長奉娘娘的親筆信呢。”
大緻是向花九月他們求助,希望他們能幫她找到自己的孩子,然後讓她解脫。
“幫嗎。”沈琦看花九月。
花九月拿過紙看了兩眼,“反正閑着也是閑着。”
祁星眠也跟着看了兩眼,這個環節他有印象,之前的玩家就沒有成功過的——但凡成功了,這個副本也不會還是現在這個樣子。
類似的求助信長奉娘娘已經傳了很多次了,每次都是不同的人,卻都是一個結果。
不過,這一次比較特殊,可能真會讓她打出别的結局來。
“你要跟着一起嗎。”花九月回頭看了一眼,“還是在家裡等着?”
比思考更快的是動作,祁星眠矜持點頭,“你去哪我就去哪。”
常青藤很喜歡曬太陽,趁着現在沒什麼事要做,他坐在路邊,靠着樹幹,整根藤舒服的都要癱成藤蔓餅了。
在他身邊還能看到一抹熟悉的綠色,葉子晃了兩下,看上去就非常開心。
“小藤,來活了。”
葉子蔫了。
常青藤站起來,看向沈琦,“是聯盟……嗎。”
又卷土重來了?
“不是。”沈琦踮着腳,搭上他的肩膀,“是長奉娘娘啦。”
了解了前因後果,常青藤輕歎了口氣,“那我試着幫忙找一下?”
長溪村這麼多年隻有一個鬼嬰,要感應他的氣息還是很容易的。
“在那邊。”常青藤指了指,把位置更精簡了一些,“應該是村長家裡。”
花九月對村長的印象還是他在陸今安的成人禮上表現出來的,顫顫巍巍,東西都拿不穩的樣子。
看着挺和藹可親的一個老人,家裡居然藏着一個鬼嬰。
村長一般是不出門的,他們還得想辦法把他引出來。
陸今安那次比較特殊,所以才請上了村長,不然每個人的成人禮他都要參加,折騰都不夠折騰的。
“老吳不見了!”
就在花九月他們在樹蔭下商量下一步怎麼辦的時候,有個人一邊跑一邊喊,“還有張家的兩個孩子,老李……好多人都失蹤了。”
花九月突然擡頭,“忘了放人了。”
當時為了防止宋懷瑾搞事,他們提前把吳老爺子等聯盟預備役綁了起來。
後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他們也沒顧上。
再後來,就是徹底忘了。
“我甚至忘了他們被關在了哪裡。”沈琦從旁邊薅了一朵野花,一片一片地揪它的花瓣,把它揪的光秃秃的,“姐,你有印象嗎?”
沈玖看着她,點了點頭,“這事是你交給長澤辦的,他知道。”
“李長澤啊。”沈琦做思考狀,“懶得回去找他了,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他們出來做任務也好,辦正事也好,是不可能帶着這些小孩的。
而白天被太陽曬到鬼怪也會覺得不适,所以李長澤他們一般情況都是在家裡待着,做一個合格的工具鬼,等沈琦他們回去刷任務。
一次性失蹤了這麼多人,還男女老少都有,村裡一下子就亂了起來。
“村長知道這事嗎?”有個村民提高了音量,“應該把這事先告訴村長才對,萬一他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呢。”
“已經有人去叫了,一會村長應該就過來了。”另一個人回道,“最近怎麼這麼多災多難,是不是得去給娘娘上柱香。”
花九月他們聽得清清楚楚,互相對視了一眼,非常默契地混入人群,往另一邊走。
村長家坐落在村子的中心位置,院子很大,看上去就很氣派,青磚灰瓦,門楣上還挂着一塊牌匾。
因為外面出事了,村長走的匆忙,連門都沒關,這剛好方便了花九月他們。
前院很正常,地面上鋪着整齊的地闆,四周種了幾棵果樹,院子中間還有一口石砌的水井。
“在後面。”常青藤咽了口口水,莫名有些緊張。
他害怕一切妖魔鬼怪。
即使對方是個不會說話的嬰兒,他也怕。
沈琦探頭看了一眼,後院比前院稍小一些,但看着也算正常,牆角堆着幾捆柴火,旁邊是小菜園和雞舍。
沒有任何鬼嬰的影子。
“是不是有什麼地道,密室之類的?”沈琦往裡面看了又看,“這好像還有個院子。”
院子裡套院子,說是沒鬼别人都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