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黴的“野人”就是鹿笙。
“我也好想去那邊玩。”沈琦歎了口氣,“希望下次能輪到一個有意思的副本。”
和别的玩家不同,他們完全是把驚悚遊戲當普通遊戲看的。
“沒辦法,畢竟是随機分配的。”沈玖摸了摸她的腦袋。
“九月月~”正事說完,楚經年就開始作妖,他張開雙臂,“我好想你啊。”
花九月非常配合,雖然沒過去,但語氣誇張,“我也好想你啊,年糕。”
楚經年:……
不急着進副本,花九月他們就開始到處亂逛。
一開始還隻是普通的出去玩,後來從顔嶼那裡知道遊戲基地裡有競技場這樣的存在後,他們換了個地方“玩”。
然後,他們公會就這麼打出了名聲。
“好多人要加入我們。”沈琦最近找的新樂子是逛論壇。
裡面的帖子多到翻都翻不完。
“年糕。”她學着花九月的叫法,“你怎麼看?”
楚經年歎氣,“年糕在鍋裡看。”
其實沈琦完全就是在明知故問,他們當初就是因為不想和其他人打交道,才自己成立的公會。
現在再把其他人放進來,除了增加工作量,惹人心煩之外,沒有任何好處。
祁星眠那邊發來最新消息,遊戲雖然還沒有找到聯盟的大本營,但它增加了好幾道防火牆,保證對方沒辦法再對副本造成任何影響。
看着上面顯示的“輸入中”的字樣,花九月指尖微動,“那下個副本,還合作嗎?”
這個合作明顯帶了點調侃的意味。
“當然!”
消息撤回後,對方又欲蓋彌彰重新發了一遍,“當然。”
好像剛才用感歎号的不是他一樣。
-
刺眼的白光穿透眼皮,花九月在睜開眼睛之前就心念一動,縮小版的魔杖出現在了手心裡,她睜眼,看到了一個穿着沾着血的白大褂的醫生。
耳邊傳來液體滴落的聲音,規律的讓人忍不住心慌。
“你醒了?”
十分沙啞的聲音,花九月想坐起來,卻發現自己連擡手都非常費勁,她的手腕被金屬環扣在了手術台上,動彈不得。
“不用怕,這隻是個小手術。”醫生的臉藏在口罩後面,唯獨露出了一雙眼睛,他的眼白布滿血絲,看起來就很有瘋狂醫生的感覺。
花九月活動了兩下,直接把金屬環崩開,“我其實不怕,你信嗎。”
醫生沉默了一下,然後舉起了手術刀,“手術是必須完成的。”
兩人開始在病房裡你追我跑,撞翻了一堆瓶瓶罐罐。
因為不知道眼前是什麼情況,花九月就沒有主動攻擊這個醫生,隻是一直躲藏。
手術室的門突然被撞開。
花九月他們停下腳步,同時看了過去。
一個護士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她的衣服上沾滿了暗紅色的血迹,臉色慘白。
“張醫生,他們……他們都醒了。”護士的聲音顫抖得幾乎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她看到醫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怎麼辦啊,張醫生。”
張醫生猛地轉身,都顧不上花九月了,他死死盯着護士,“不可能,你難道沒有做我吩咐下去的事情?”
護士快要哭出來了,她使勁搖頭,“沒有的,我是嚴格按照你的要求來的,鎮靜劑的劑量也确認過了,足夠讓他們睡到明天。”
外面的走廊裡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還夾雜着類似野獸的低吼。
似乎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場景,護士表現得非常驚恐,她往後退,想要把門鎖上,卻不小心撞翻了旁邊的器械台,金屬器具散落一地,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突然,一隻蒼白的手從門外伸了進來,抓住了她的小腿。
那隻手的動作很快,快到花九月他們都沒反應過來,護士就被拖了出去。
随後就是撕心裂肺的慘叫,以及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
花九月看着張醫生,“要不,我們休戰,先去關個門?”
張醫生做了個深呼吸,握緊了手裡的手術刀,走到了門口,把門鎖死,又加了第二層門。
“現在可以繼續了。”他用手術刀對準花九月,“隻要能解決你身上的問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沒想到他會這麼執着的花九月:哇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