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月拍了拍手,看了一眼旁邊被綁得嚴嚴實實的張醫生,“還好我有經驗。”
前不久在小木身上用過一次束縛魔法,她還挺有手感的,至少這回沒出現念錯咒語這樣的烏龍。
“放開我。”張醫生瞪着花九月,看起來好像要把人千刀萬剮似的。
他甚至都不害怕這突然出現的金色鎖鍊。
花九月沒搭理他,她點開手環,翻來覆去地看,遊戲的任務隻有三個字,和她一起來這個副本的鹿笙他們也沒有發任何消息。
【醒過來。】
難道她是在做夢?
花九月掐了一把自己,很疼,但證明不了什麼。
“你在那邊神神叨叨的幹什麼呢。”張醫生依舊沒有放棄掙紮,他想方設法離花九月近了一點,“你快把我放了,喂,你在聽我說話嗎。”
封棉被花九月敲了出來,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順便嗆了她幾句。
然後他就看到花九月松了口氣,不僅沒像平時那樣反駁回來,還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我就說這地方不能多待。”封棉有些不滿地說道,“好好的人被這個什麼遊戲整的,疑神疑鬼……你之前不也被拉入過夢境嗎,又不是什麼大事。”
看到大變活人的張醫生終于繃不住了,他顫抖着聲音問道,“你們是人是鬼?”
封棉露出了一個陰恻恻的笑容,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威脅的意思很明顯,“你猜猜看。”
他熱衷于吓唬所有人。
“外面的那些東西是什麼?”花九月也琢磨過來了,如果是夢境,就去找核心把它打碎,如果是真實的,那就更好辦了。
總之不能一直在這裡縮着。
張醫生閉着嘴不肯吱聲。
“那我去開門了?”花九月晃了晃手裡的鑰匙,成功讓張醫生變了臉色。
這個地方的隔音效果很差,能清楚聽到走廊裡的腳步聲,還有一陣一陣的拖拽聲和吼叫聲。
“我來幫你開。”封棉接過花九月手裡的鑰匙,開了裡面的鎖後又準備開最外面的,一點也不含糊。
“等等,你們不要命了嗎?”張醫生的聲音很沙啞,他語氣急切,試圖讓花九月他們停下來。
封棉回頭看他,露出了一抹可以被稱得上譏諷的笑,“死的反正不會是我們。”
張醫生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他話外的意思,“你不能這樣。”
他又掙紮了起來,眼看着封棉就要把門打開,花九月也沒有要阻止的意思,他閉上了眼睛,“快停下,事情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
“我就不。”封棉把門一推,張醫生臉上出現了有如實質的驚恐。
最先進來的是剛才的那個護士,她的身體扭曲成了詭異的角度,脖子更是以180度向後翻轉。
她的半截身子已經被啃的破破爛爛的,卻不影響她行動。
“醫生,醫生,你救救我啊。”
張醫生被吓暈了過去。
花九月解開鎖鍊,張醫生也沒有反應,看起來是真的暈了。
護士的眼睛是完全漆黑的,沒有一點眼白,她轉頭看向花九月,“救我。”
說完,護士突然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撲向她。
她的嘴巴咧到耳根,露出裡面密密麻麻的尖牙。
“咚”的一聲,護士也倒下了。
魔杖在手中轉了個圈,花九月探頭往走廊裡看了一眼,空無一人,之前聽到的聲音好像是他們的錯覺一樣。
花九月往外走,隻能看到血迹和玻璃或其他設施的碎片,牆上的應急燈閃爍着紅光,将一切染上了一層血色。
“好安靜啊。”花九月感慨了一聲,“早知道把張醫生帶上了,好歹還有個人能說話。”
這一層樓是沒有什麼東西了,往上走還是往下走,這又成了一個問題。
“抛個硬币決定吧。”花九月扔出了一枚硬币,硬币在地上彈了起來,然後穿過地闆消失了。
花九月跺了跺腳,下一秒也掉了下去。
摔在樓下的地闆上,花九月沒有受到一點影響,拍了拍身上的灰,“我現在是真的覺得這是在夢裡了。”
混亂又沒有邏輯。
封棉看似随意地打量了一圈周圍,“這裡也沒人。”
“你說,我要是倒過去站在房頂上,能不能穿回去?”花九月開始奇思妙想。
“你可以試試。”封棉哼笑了一聲。
花九月歎了口氣,“還是算了,趁早離開這裡和鹿笙他們彙合才是重點。”
透過旁邊的玻璃護欄,可以清晰看到底下的場景。
一片紅色,每一層都大同小異。
花九月往下走了差不多四五層,終于看到了點不一樣的東西。
“這裡也太黑了吧。”
普通的黑暗隻是單純的沒有光而已,不會給人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