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樣還是太慢了。”作為手搓炸彈的行家,沈琦花費了更多的時間,做出了一個巨型炸彈,“大家讓一讓。”
裂縫一下子擴大了不少,但還是隻有一條線那麼細。
沈琦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楚經年戳了一下她的胳膊,她順勢倒下,比碰瓷還迅速。
“稍微有點脫力,問題不大。”沈琦頭一歪,靠在了過來扶她的沈玖的身上,整個動作行雲流水。
花九月接替沈琦成為主力,用魔杖敲敲敲。
看到這一幕,雖然早有預料,但慕然還是感覺自己一瞬間連呼吸都不暢了。
花九月撸了撸袖子,突然把魔杖收了起來,開始用拳頭砸,“還是這個好使。”
慕然:……
“好像要裂開了。”花九月盯着那條越來越大的黑縫,停下動作,蓄力一擊,沒砸開。
她不動聲色地揉了揉手。
祁星眠輕歎了口氣,“用這個。”
他開始為花九月源源不斷地提供各種各樣的武器。
慕然看着他,“哪來的?”
“複制了一個會控制金屬,變武器的家夥。”祁星眠随口說道。
現在想要拿到其他人的情緒複制體特别容易。
複制過來的情緒體又和本體沒什麼區别,能力也是可以照常使用的。
如果不是蘇遠背後搞鬼,他一個人就能讓他們這邊的攻擊翻好幾倍。
慕然移開了視線,他看眼前的這個場景,算是明白了什麼叫“你殺人我放火,你抛屍我挖坑”,配合得未免也太好了。
“這裡好像還有個小洞。”
因為太賣力,即使借助了工具,顔嶼的手也紅了,看着旁邊的那個小黑點,他鬼使神差地把手指放了進去,然後往旁邊一扯。
“讓開讓開!”
一個黃色的影子閃了過去。
顔嶼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緩緩睜大了眼睛,剛才那個聲音,怎麼這麼像驚悚遊戲。
“蘇遠你這個老……小不死的。”遊戲飄在蘇遠面前,個子很小,嗓門很大,“還想拉着我這邊的人陪你的世界一起死,我呸。”
花九月看着那個黃白色的圓形扁平物體就覺得頭疼,“它的實體是荷包蛋?”
祁星眠也覺得頭疼,“之前是個鐵球。”
也不知道這是又受了什麼刺激。
而且,明明他們沒分開多久,總感覺遊戲現在比之前更有人味了。
隻是這個人味太沖了,有點像小學生,還莫名夾雜了點罵街的感覺。
“還能掰過來嗎?”花九月開始為驚悚遊戲的未來擔憂了。
祁星眠沉默了一下,“我覺得懸。”
不得不說,遊戲的出現确實讓很多人松了口氣。
它直接和蘇遠打了起來。
一頓操作猛如虎,最後蘇遠被按在了地上。
蘇遠一副接受不了事實的樣子,他苦心策劃了這麼久,做了這麼多準備,還是比不上遊戲。
尤其遊戲現在還頂着這麼一個滑稽的外表,顯得更嘲諷了。
憑什麼。
“是你做的還不夠缜密。”花九月突然說道,“計劃漏洞百出,還給了我們太多機會。”
從命運的角度說就是邪不壓正吧啦吧啦,但她又不相信這個。
隻有心狠是不夠的。
蘇遠知道要去籠絡人心,但他裝不下去,并且覺得資質普通的人都是累贅,來來回回前前後後弄丢了很多同陣營的人。
他的計劃也很稚嫩,在羽毛沒有豐滿之前就把自己暴露出來,可以說是非常不明智了。
就連最開始的遊戲都知道要謹慎行事,保險起見,埋伏了好幾年才去找了實驗室的麻煩。
“看吧,這麼多可以改進的地方。”花九月攤了攤手,“雖然不知道管理局會怎麼處理你,但有機會的話,還是讓自己穩重一點吧。”
蘇遠原本陰狠的表情逐漸散去,他盯着花九月看了好一會,“我允許你成為我的同伴。”
荷包蛋形狀的遊戲跳起來拍在了他的臉上,“你都已經這樣了,居然還想着挖牆腳,手下敗将。”
“你給我等着。”蘇遠把荷包蛋扯了下來。
宋懷瑾站在旁邊,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剛才遊戲和蘇遠之間的較量她也沒幫上忙。
最後她隻是沉默着伸出了手,攔住了還要往蘇遠身上跳的荷包蛋。
手感居然意外的正常。
“我不需要你了。”蘇遠的性格一直很像頑劣的孩子,說出的話似乎總是很傷人,“你,還有你們,都可以滾了。”
花九月嘴角浮起了一抹笑,這不是還挺有感情的嗎。
宋懷瑾絕對算不上什麼特别強的存在,按照蘇遠的理論,他應該不管她的死活才對。
現在這樣,不就是想要把宋懷瑾他們摘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