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她練了多大的肌肉,而是氣質的改變。
褚夢這段時間在外面浪,偶爾也會跟她聯系報個平安,兩人早已沒了最初的生疏感。
一見面,褚母就各種噓寒問暖,褚夢也不遑多讓。
她一臉神秘地拉過背包,掏出裡面的東西給褚母。
“當當當當~”
看着女兒一臉得意地掏出一塊磚,褚母的笑臉出現了片刻疑惑。
——哪怕那是塊金磚。
在褚夢熱情的注視下,褚母伸手去颠了下,沉得她差點沒拿穩。
“純的?”
“這哪來的?”
确認實物後,相關的問題也緊随而至。
哪怕再沒有金錢觀念的人,也知道金價昂貴,更别說褚母手頭有了點小錢後,為了存錢她還專門補習了下這方面的知識。
褚夢對上她的眼神,張口就來:“偷的。”
褚母:“?”
要是以前,她還會擔憂,但現在跟這個女兒交流多了後,大概也了解了對方那大喘氣的說話風格,就等着她吹。
果然,褚夢樂滋滋地開始了描述。
“就是啊……”
褚夢眼睛咕噜一轉,就開始随口亂編:“我在夢裡飛,有個人他在地上追,我往回飛,他不刹車就往我這裡撞,毛都給我撞飛了,我的毛毛化成滿天星光,他就像遊戲裡的小怪獸一樣刷啦啦開始爆金币。”
“呐,金币太多了,就變成了個大磚頭。”
她說着,還朝這塊金磚指了下。
“我拿着磚頭把他砸沒,這個就是我的了。”
見褚夢一臉得意地編故事,褚母也配合她演出:“還毛毛都撞飛了,你是小鳥嗎?”
“是小蝴蝶。”褚夢糾正道。
她叫褚夢,指定的領域規則是入夢,剛好有個故事叫莊周夢蝶……
好吧,其實是她在剛剛來的路上,看到個手鍊很漂亮,這才一時興起。
順着她的目光,褚母自然也看到了她的首飾,緊接着就是一頓誇誇。
說完之後也一臉正經地跟她說:“按你這個說法,這叫搶,不叫偷。”
“不是勝利的果實嗎?”
“唔……”
褚夢沉吟一聲:“那也得他知道才叫搶吧,可他都沒了。”
兩人就偷和搶這個事鬧了會兒後,褚夢嘿嘿一笑:“好啦,我做生意賺了點,給你看看開心開心。”
褚母:“就看看啊。”
褚夢:“那哪能啊,給你打個金床睡。”
褚母隻當她開玩笑,但她現在也被逗得直樂:“别人都是送金鍊子金手镯的,你倒好,送磚頭。”
褚夢當即正色:“别人沒有的你都要有,别人有的怎麼會沒有呢?”
說着,她再次拉開自己的小背包,宛如百寶箱一樣往出掏掏掏。
看着褚母說着破費,嘴角卻壓不下的模樣,褚夢也開心。
曾經,她把繼承的工資給褚母,從徐母那坑蒙拐騙的錢總覺得來路不正。
髒錢和好人不匹配。
可爛人就跟好錢匹配嗎?
一趟境外之旅,褚夢覺得,很多顧忌無非是因為火力不足。
現在,她的錢比誰都幹淨。
褚夢本身沒有太強的物欲,但花錢就能獲得什麼的感覺确實爽。
于是,她就帶着褚母去各個地方撒錢。
如她所料,她花出去的這些錢沒給她帶來丁點麻煩,除了熱情過頭的導購老闆們。
褚母雖然心疼女兒花錢如流水,但用在自己身上,都是孩子的一片心意啊。
她一邊想着這孩子打小就懂事,敢這麼花肯定也賺了不少。
一邊時不時看看自己的存款,已經做好了等她敗完家自己養女兒的結果了。
直到褚夢真帶着她去打金床——
褚母心肝一顫,将褚夢從上往下掃了一遍,見她确實沒有缺胳膊少腿之後,腦子裡又過了遍常見的刑事案件。
最後她開口:“女兒你幹啥生意的,咱不幹那些喪良心的啊。”
人頭生意?
褚夢一挑眉,她都說了,她的金币都是别人主動爆的。
褚夢這邊笑着跟褚母保證,甚至不顧時差,将在國外出差的将軍叫起來,跟褚母唠他們的賣魚史。
褚母看着視頻那頭的魚,還有将軍對褚夢的态度,終于不再覺得女兒可能作奸犯科了。
但她還是有些疑惑:賣魚那麼賺錢嗎?
“賣魚當然賺錢啦。”
國外,最近在網上時常被提及的變性大國,一個男人正在餐館裡跟自己的同桌吹噓。
“也不看看我們賣的是什麼魚,全世界的需求是這個數——”
他慷慨激昂地說着市場有多大,貨源有點緊缺。
當然話頭最終還是落到自己身上,他是如何靠着地理優勢,搭上這趟順風車發家緻富的。
說到最後,他還奉勸對方:雖然這生意就跟撿錢一樣,但現在進場不可能搭上緬國那邊的貨源,還不如去幹物流,他們合作。
這才是重點。
在這個餐館,十桌有八桌的話題都是魚,或者是孩子,可想而知這個東西的火爆程度。
他們鄰桌,也坐着四個男人,隻不過其中一個剃着寸頭,縮在其中身材最高大的男人身邊,其他兩人則正常落座。
要仔細看去,就能發現寸頭男的衣服下,是被铐起來的雙手。
這人正是之前直播的男主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