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孔春野醒來發現自己這則動态下面堆起了無數層的留言,大多是朋友們八卦起哄的,随即他把這則動态設置了權限——僅許見悅一人可見。
對此,大家都很疑惑,不禁懷疑昨夜看到的一切是他們自己眼花了,其後他們為了弄清楚情況,他們派出林久安這位勇士去私聊孔春野。
孔春野給到的回複是:
不想給小姑娘壓力。
得一這答案,朋友們都無一不發出了磕到糖了的“哇嗚”聲。
無事的周末,東桑也迎來了久違的初雪。
上回跨年夜,東桑就隻短暫地飄了幾朵零星的雪花,沒多久就化成了冷雨,淅淅瀝瀝地下了好幾日。
宋卿钰起床時,拉開窗簾一看,外面白茫茫一片,溫念栀感受到光線的變化,閉着眼睛呓語了一聲,轉了個身,伸手摸到枕邊的兔子玩偶,然後抱進懷裡,繼續睡了。
聽到床上有響動,宋卿钰立即拉好窗簾,輕聲走到她這側的床邊坐下,俯身撥開散在她臉上的頭發,親了口:
“女朋友,寶寶,醒醒。”
溫念栀咕哝一聲,掙紮片刻後,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入眼便是男朋友那張俊朗深邃的臉蛋,腦海中的瞌睡蟲被驅散了大半,對宋卿钰說的一聲“早”裡暈着濃稠的睡意。
“外面下雪了,要去看看嗎?”
女朋友剛睡醒時懵懵的樣子,宋卿钰看得心頭一軟,低頭叼起她臉頰上白裡透粉的軟肉狠狠嘬了一口。
“下雪了?”
她迷糊地發問,宋卿钰點頭。
旋即,溫念栀大腦宕機了一下後,才驚喜地瞪大惺忪的睡眼,而後一鼓作氣地坐起身,滾下床去。
“穿拖鞋,寶寶。”
房間裡有空調,溫念栀這樣下床去也不會冷,但是赤腳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會被冰到。
不過,她一門心思都在外面的雪景上,當下也顧不上了。
“真好,東桑好幾年都沒下過雪了。”
溫念栀站在房間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被漫漫雪花所覆蓋住的純白世界,感慨道。
“嗯,冷不冷?”
宋卿钰從身後擁住她,關注點依然是她的身體健康。
溫念栀從小身體就弱,感冒了很容易引起發燒,一燒起來體溫就難以降下去。
“不冷。”
宋卿钰不放心,又親手給她穿上厚厚的冬襪,溫念栀看着在她面前單膝跪地的男朋友,“嘿嘿”一笑。
“傻笑什麼?”
宋卿钰問她。
“我真厲害,找了個這麼好的男朋友。”
溫念栀嘴甜道,宋卿钰頗為受用,漆黑如夜的桃花眼中淌出淺淺的笑意,不過歡喜的話語到了嘴邊就多了一股傲嬌的意味:
“是哦,之前嫌棄我親了她一臉口水的人是誰?”
在這件事情上,有輕微潔癖的溫念栀始終堅定自己的立場。
“那你說,你每次親我臉,是不是親得一片都是濕漉漉的 ?再說,我這不是嫌棄,是陳述事實。”
宋卿钰“哼”了一聲,長臂一伸,扣住溫念栀的後腦勺,一口吻了下去。
同床共枕這麼多天,他每天起床想在被窩裡親親女朋友的時候,都會遭到女朋友的拒絕。
溫念栀被突如其來的吻驚得瞪大了雙眼,旋即反應過來後,雙手撐在他健壯的胸膛上,試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還....還沒...刷牙。”
混雜着輕淺的嘤咛聲,溫念栀勉強吐露出一句話。
聽到這句,宋卿钰攻城掠地的動作變得更加迅猛起來,溫念栀隻能節節敗退,丢盔卸甲,陷進男朋友帶給她的旖旎之中。
一吻結束,溫念栀氣喘籲籲地趴在宋卿钰的胸前。
還真别說,男朋友的胸肌,又大又彈,還挺好靠的。
攏回淩亂的思緒,溫念栀丢給宋卿钰一記白眼後,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料,宋卿钰得了便宜還賣乖。
“女朋友寶寶,怎麼辦呀?我就隻是親了親你,你就虛脫發軟了,要是我們真到了做......那事的時候,你能撐得住嗎?”
“那事是指哪件事?”
溫念栀現在處于大腦宕機狀态,腦海中被舒适的白霧缭繞着,根本轉不動。
話音落地,她聽見頭頂傳來男人的一聲“呵呵”。
宋卿钰覺得自家女朋友根本沒有把他當成一個男人,他作為男人的尊嚴受到了質疑,他可是清楚的記得,某天他家女朋友問他“他是不是不行”時的表情。
糾結、為難、又忍不住好奇,其中還夾雜着幾分真摯。
女朋友表現得越是單純,他就越有苦難言。
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
他很行!非常行!
隻是他們還沒有結婚,他不想讓她有任何受傷的可能。
思及此,他的舌尖悠悠劃過牙齒的鋒利處,抵上腮壁,然後攬在溫念栀腰上的大掌忽然用力一扣,兩人的身體随之貼合得不留一絲縫隙。
男朋友身上的最滾燙處,隔着厚厚的睡衣,還能燙到溫念栀的肌膚上。
“那事是指哪件事,現在你清楚了嗎?”
宋卿钰嘴角挂着痞氣又放蕩的笑,低垂的眼眸将她每一瞬驚慌變換的神情都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