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又強勢的氣息撲到溫念栀耳邊,如同在多日不見雨水的草原上丢去了火把,火光燎燎,即刻燒去一大片,燒得溫念栀全身都熱了,而被男朋友抵着的那處肌膚,更是熱得發燙,像是在被灼燒一般。
第一次如此直觀地感受到男朋友那處的存在,溫念栀腦袋燒得跟漿糊一樣,徹徹底底懵了。
夜裡某些旖旎的片段頃刻間,全都湧進了她的腦海裡。
她整個人更淩亂了。
兩人寒假同居後,溫念栀原本住客卧,宋卿钰住主卧,後來客卧的空調壞了,一直沒修好,溫念栀便在宋卿钰的提議下,搬去主卧和他一起。
小情侶同床共枕,宋卿钰又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女朋友在懷,怎做得到心如止水。
夜夜相擁而眠,小情侶總免不了擦槍走火的時候。不過,時至今日,他們還未突破最後一道防線。
“你個流氓,我不理你了。”
大白天的,被當面提起這事,溫念栀做不到宋卿钰這般淡定坦然,用上全部力氣,猛地推在宋卿钰的胸膛上。
她這一回,倒是把宋卿钰推開了。
沒了那強勢大掌的桎梏,她立即窩到落地窗前的搖椅上,用羊毛毯裹住自己持續發燙的臉,隻留一雙水光盈盈的淺眸“入神”地盯着窗外的雪景看。
宋卿钰笑笑,不要臉地也跟着膩過去,把裹得嚴嚴實實的女朋友摟在懷裡。
溫念栀想要掙紮,動作剛起勢,就聽到宋卿钰吓唬她:
“寶寶别動,不然我真不能保證我能繼續守住底線了。”
宋卿钰向溫念栀提議讓她搬去主卧時,曾對她許諾,結婚之前,他會尊重她,不會真要她。
正因如此,溫念栀才接受了他的建議。
數日下來,宋卿钰雖然不會對她動手動腳,但會引誘她對他動手動腳。
這也是為什麼,溫念栀會以為他不行的原因。
現在,宋卿钰的聲音變得沙啞,溫念栀擡頭看去,入目是他難耐滾動的喉結。
再往上,是不久前對她大肆進犯的唇、以及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眉窩,還有那雙......明顯染上情欲的桃花眼。
他對她的渴望,全然暴露在她面前。
外面風雪寒冬,房裡炙熱如夏。
一冷一暖的界限,在他們糾纏的視線裡變得模糊。
他低下頭,尋着她的唇慢慢靠近,在兩唇即将貼合的前一刻,他的胸膛上多了一隻阻止他的手。
“是你非要貼着我的。”
溫念栀被他極具侵略性的目光燙到了,她慌亂轉頭看向窗外,氣鼓鼓道。
“是,是我想粘着你,好了,我現在就隻抱着你,不會再對你做什麼了。”
逗趣女朋友雖然很有意思,但宋卿钰知道自己不能過,往搖椅的一側挪了挪,留開些許距離,望着她揶揄地發笑,溫念栀抵在他胸膛上的手掌心因他的笑而被震得發酥發麻。
溫念栀忍不住嗔了他一聲後,就聽宋卿钰笑道:
“女朋友,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你臉皮怎麼還這麼薄?”
溫念栀觑了他一眼,扭過了頭,隻留給他一個後腦勺。
宋卿钰讨好地蹭過去,溫念栀立即挪遠;宋卿钰再蹭過去,溫念栀沒有躲藏的餘地了。
溫念栀:......
主卧的視野很好,兩人窩在落地窗旁的雙人搖椅上,披着羊毛毯晃晃悠悠地蕩着,不時貼近耳語,十分親密。
世界很安靜,他們可以清晰地聽見彼此心跳的韻律。
一下一下又一下,最後趨于同頻。
後來,兩人都不說話了,靜靜地看着從落地窗前飄過的雪花。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外傳來撓門聲。
宋卿钰起身去開門,是菜菜和辣辣。
到點了,孩子餓了,老父親要上崗了。
給三個毛孩子添好糧,宋卿钰又馬不停蹄地進到廚房,開火做今天的早餐。
而溫念栀則繼續癱在主卧的雙人搖椅上,悠閑地欣賞着雪景,菜菜、辣辣吃完糧後,也卧到她身邊。
宋卿钰進來叫女朋友去吃飯時,就瞧見了一人一貓一狗安靜共處的美好畫面。
屋外的雪下得越來越大,世界被白雪慢慢侵吞掉最後一絲斑斓。
宋卿钰倚靠在他們身後的牆壁上,忽然覺得他原本灰蒙蒙的生活,不僅有了光亮,還有了鮮活流動的朝氣。
他開始久違地感受到:他原來還活着。
“你怎麼過來了也不出聲?”
溫念栀聽到菜菜的行動聲,回頭看去,就瞧見男朋友一臉依戀且着迷地盯着她的......後腦勺看。
宋卿钰沒有解釋,笑着彎下腰,摸摸她腦袋。
“去吃飯了。”
溫念栀點點頭,欲從羊毛毯中探出雙腳,被宋卿钰阻止了。
“别動,我抱你過去,省得你穿拖鞋了。”
說罷,他一手攬在她的腰間,一手挽住她的膝蓋窩,連人帶毯的抱起。
溫念栀:......!
還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