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邵和錢安幼稚的争吵讓有些傷感沉重的氛圍輕松起來。
連修樾适時道:“既然伯父一家團聚了,接下來我們就該商讨如何對付他們,伯父你們有什麼計劃嗎?”
“我們來之前是準備去相府的,我想去敏兒住的地方看看,小邵怎麼說都是他們名義上的孩子,不可能不讓進,何況......”錢飛沉把他在酒樓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他玩味一笑,“既然錢文濱把我認成小邵,那我就扮做成小邵跟他們玩玩。”
景時他們沒什麼反應。
倒是錢安臉色變了變,惡狠狠道:“爹爹,您沒事吧!錢文濱真是太可惡了,下次見到他,看我不揍死他。”
錢飛沉笑着點頭,揉了揉錢安的腦袋,随即看向連修樾他們,“樾兒,你們的計劃呢?”
連修樾:“我們最近一直在收集證據,但牽扯衆多,假相似乎用某種手段控制着朝堂衆多大臣,若按你們所說,那他就是一個用毒高手,所以這些年才會這麼肆無忌憚。我們打算在殿試的時候揭發他們,以錢文濱買通他人代筆舞弊一事做為引子,一一清算,肅清朝堂,把他們所作所為公之于衆。”
錢飛沉點頭,“毒的事,你不用擔心,有小時在,對了你父皇知道多少。”
連修樾:“我還沒告訴他,這些年父皇時常為了假相之事感慨,人多眼雜,我怕他一時半刻接受不了,被人察覺,我母後倒是知道了。”
錢飛沉沉思一會,“你做得對,等我去相府探探底後,到時候安排我和你父皇見一面,有我在,總歸讓他知道,也放心些,有他的參與事情也會變得簡單些。”
連修樾應了一聲,轉而說起了另一件事,“前段時間堂哥在邊關發現敵國的探子下毒,幸而被修文發現解了,若假相真是敵國的人,我懷疑他們這段時日會有所異動,伯父如果您在相府,行事務必小心。”
錢飛沉:“有小時在,沒問題。”
連修樾好奇伯父口中的小時,不過他沒多問,“過兩日正好中秋,伯父,你們就在府裡住上幾日,好一家團聚,大家熱鬧熱鬧。”
錢飛沉做為一家之主,自然點頭應允。
——
白螭失聲道:“你說什麼,錢邵已經在京城了,這小雜|種命真大,”不過她有點懷疑這事的真實性,“他會不會是騙你的。”
錢文濱語氣肯定,“不會,我不會看錯的,這世上除了那兄弟兩長相相似,不會有其他人,除非......”他詭笑道:“除非是那人還沒死,不然還能有誰,不過這可能嗎?就算那人還在,還能返老還童不成?母親你就放寬心吧!”
白螭心裡踏實了些,臉上盡是得逞的陰笑,好像他已經想象的到錢邵悔恨的表情,“濱兒說的是,就按你說的辦,一會和你父親說一下,隻要他進來府裡,就别想着出去。”
面對錢文濱時她又換了副嘴臉,她笑了笑,整理一下他的衣服,“你啊!你就好好準備接下來的考試,有母親在,那小雜種就别想搶我兒的狀元之位。”
錢文濱應了一聲,“孩兒知道,母親孩兒先告退了。”
白螭望着錢文濱的背影笑了,似乎看的不是錢文濱,而是其他存在,那笑容瘋狂滲人,彷佛她眼前似乎真的有人和她說話一般。
宋瑜敏啊宋瑜敏,你看到了嗎?我兒子才是狀元,你的兒子隻能幹些下|賤之人的活,你有一個隻知道進廚房的兒子,而另外一個也将消失在人眼前,沒有人會記得,要怪就怪你搶了我的沉哥哥。
明明是我先認識他的,他一見到你就不把我放眼裡。不過沒關系,他現在是我的了,就算現在的是假的也沒關系,隻要是那張臉。但現在我也不想要了,隻有權勢才是我想要的。
這時錢嘉音委屈的聲音傳來,白螭收斂神情望去,“怎麼了,音兒,誰欺負你了。”
錢嘉音氣憤道:“還不是那些人,本小姐看上他們是他們的榮幸,給我擺臉色。”
白螭安慰道:“是那些人沒眼光,我女兒值得最好的,你給我說說,這次看上哪家的了,母親幫你出氣。”
錢嘉音頓時喜笑顔開,“我就知道母親最好了,不過這次不是京城的,是外地來的。京城那些我都看膩了,我一定要得到他。”
白螭一聽,笑着拍拍她的手,“好好好,都依你,母親多給你點人,喜歡就上,到了府上,還不是任你折騰。”
錢嘉音歡呼一聲,“謝謝母親。”
她倚靠在白螭身旁,心裡發狠,你們就等着本小姐的報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