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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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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落在唇上的那片雪花是謊言的前菜。

于雪眠的裙裪早已被血浸透,她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攥住腕間的迦南香串,一顆顆木珠硌得生疼。金吾衛的牛皮燈籠在十步外搖曳,為首的校尉刀柄刻着的狴犴紋清晰可辨。

“于氏閨秀?”校尉狐疑的目光掃過河床上的斷劍,“這大半夜的……”

少女強撐起脊骨,将喉間溢出的血團咽下:“宵禁前陪家仆采買藥材,遇了流寇。”她擡手指向泠秋,“這位是長明觀的泠秋道長,家父特請來為府上祈福。”

校尉的刀尖指向李不墜染血的麻衣:“這樵夫又是何人?”

“家父安插在義甯坊的暗樁,為護主受了傷。”于雪眠向前半步,紅珊瑚耳墜在燈籠下泛着柔光,“勞煩校尉護送回程,右司郎中府自有重謝。”她特意加重了“右司郎中”四字,顯然是某種威逼利誘。

雪粒撲簌簌落在金吾衛的玄鐵護肩上,融化的水痕順着狴犴紋蜿蜒而下。校尉的佩刀始終未完全入鞘,刀柄的銅吞口在雪光中泛着冷芒。他的視線掠過河床斷劍,最終停在泠秋的面龐上——這人的确與那位傳聞中的長明觀新主容貌八分相仿。

“于家小娘子夜遊遇襲,倒是樁奇聞。”校尉擡腳碾碎橋欄垂落的冰棱,戰靴底部的鐵釘刮擦青磚的聲響刺耳至極,“不過下官記得,右司郎中的掌珠素來深居簡出,怎會與請來祈福的道士結伴……”他意味深長地拖長尾音,恰逢一枚銅錢自李不墜染血的衣襟滑落,當啷墜地的脆響驚得巡邏隊齊齊拔刀。

于雪眠攏了攏浸透的粗布外衫,露出袖口半截暗繡的寶相花紋:“漠北的賊人在長安作祟,我等官家子弟豈有坐視不管的道理?”她将掌心未愈的傷口按在橋欄青苔上,腐殖質的腥甜混着血腥彌散,“校尉若不信,可差人去醴泉坊祆祠驗看——那些突厥探子的屍首,應當還未清理幹淨。”

“于府憂國憂民下官自是知曉,隻是希望于氏閨秀保重貴體,今後切莫魯莽行事。”校尉收刀入鞘,牛皮燈籠在雪地上投出搖晃的光斑,“此二人既是右司郎中府的貴眷,某便派兩隊人馬護送之回府。”他轉身時佩玉輕響,玄鐵護腕擦過腰間魚符,“隻是這樵夫——”刀鞘指向昏迷的李不墜,“傷好後需交由京兆府驗明正身。”

校尉眯着眼打量了一番,忽然拔刀走來,靴底碾過河床上粘黏的紙錢灰,似乎發現了不對勁:“咝……此人虎口繭厚逾銅錢,分明是常年握刀的武人。于家小娘子可知私藏逃犯該當何罪?”

“校尉好眼力。家父輔佐管理刑部多年,暗樁自不能是庸碌之輩。”于雪眠忍痛綻開笑靥,褪色的襦裙在雪光中泛着月白,“義甯坊的胡商滅門案懸而未決,京兆府急缺這等好手。”

校尉的瞳孔微微收縮。他自然記得那樁懸案——十七具無頭屍身倒吊在石榴樹上,根系吸飽人血後結出的果實殷紅如鴿血。右司郎中的确在刑部案牍中提過要安插暗樁,隻是……

“讓道!讓道!”巷口忽然傳來車轱辘碾雪的吱呀聲,兩盞描金琉璃燈刺破雪幕。披狐裘的少女踩着錦凳下車,發間翡翠步搖在風雪中叮咚作響——竟是于府庶女于雪棠。

“阿姊怎的這般狼狽?”雪棠将暖手爐塞進嫡姐懷中俯身湊近,狐裘領口的白絨掃過她頸間血痕,“父親聽聞祆祠之事大發雷霆,特遣小妹來接應。”她轉身時裙裾掃過校尉戰靴,鎏金禁步墜着的東珠恰巧滾落雪地。

校尉彎腰拾珠的刹那,瞥見禁步内側錾刻的司天台符印。他喉結滾動兩下,将東珠恭敬奉還:“既是郎中府家務事,下官不便叨擾。”玄鐵護腕與禁步相擊的脆響中,巡邏隊如潮水般退入巷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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