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代表着他終于能好好休息一會兒了!
哈哈哈哈哈哈他還懶得去聯系雲尋筝呢哈哈哈哈哈哈他巴不得不聯系誰讓每次雲尋筝一聯系他就沒什麼好事情。
莫承厭仰天大笑,回身去。
然後就懊惱地癱在竹編椅上了。
唉……他之前明明還記得在大師兄面前放緩一下符紙的練習速度,今個兒怎麼給忘了。
果然是老了,腦子就是不好使。
好好在寝峰呆着吧,别多惹事端,被人發現就完蛋了。
結果沒過幾天,鐵骨铮铮的脊梁就彎了。
“啊啊啊大師兄你就讓我出去一下吧啊啊好無聊好無聊好無聊啊啊——”莫承厭死死抱住前來看他的松賀寒的大腿,差點把松賀寒褲子給扒下來,“我絕不惹事生非嗚嗚嗚要不大師兄你陪着我一道下山也行呀我一定不會離開你身邊的你可以給我下咒嗚嗚嗚我想下山……”
他已經對溫若卓以前的情況感同身受了哇靠啊這種哪裡也不讓去的感覺真的好難受啊啊啊他想聽書他想聽書他想聽書他好久好久沒去見任何一個說書先生他真的快受不了了——
松賀寒一陣頭大,一把抄過桌上的經書猛地砸在他臉上,選擇當個聾子。
還是杳鐘晚人美心善,在他一陣乒呤乓啷的吵鬧下大喊一聲:“别吵了!你有沒有聽見我跟你說的話啊!”
“嗯?”莫承厭迷茫。
杳鐘晚咬牙切齒:“我說!過幾日後溫首席又要領那種可以帶一個小隊去做的任務了!你!要!不!要!跟!呐?!”
莫承厭:“嗯?我為什麼要跟?”
杳鐘晚擠牙縫道:“溫首席已經很久沒領這種我們可以去混混日子就能拿錢的任務了!而且還是溫首席和芫旸首席帶隊,根本不用咱們出力。”
多麼輕飄飄一句話,有如神醫,登時就治好了莫承厭想要下山的心癢難耐。
他真誠道:“不去。”
再沒眼力見地去礙他們眼,那就真的是他不識相了。
杳鐘晚挑眉道:“真不去?”
莫承厭:“昂,我不去。”
杳鐘晚立馬道:“好。”然後轉身就走了,不帶一絲雲彩。
過了一會兒,令牌更是傳來了松賀寒的聲音:“二師弟,剛剛四師妹告訴你的那個任務,你去不去?”
好奇怪,怎麼問了兩遍?
莫承厭道:“我不去,大師兄你們去吧,我會在寝峰好好待着多多修煉的!”
他決定了,他要閉關修煉,多多練習寫符紙,然後獨當一面地去領任務賺錢!
比如說,學會能破了限域符的符咒!
控符峰下。
玉石熄滅後,松賀寒轉頭對溫若卓道:“首席。”
溫若卓平靜點了點頭,說:“知道了。”
松賀寒不由得松了口氣。
幸虧那小子懂事理,知道不能和溫首席多接觸,不然到時候出了什麼事,他就算使出十頭牛的力氣也沒法拉回來。
杳鐘晚望着溫若卓離去的背影,對松賀寒悄悄嘀咕:“首席要真想讓二師兄去,他幹嘛不自己聯系?我記得首席有二師兄的令牌手勢的,于逸之之前老是去糾纏首席,首席想記不住也難。”
對比于心思細膩的歲枝,杳鐘晚在這種事上倒是神經大條多了,松賀寒沒說肯定是因為拉不下臉去聯系二師弟呗,明擺着他倆之間有未了的恩怨。
希望這個恩怨能偏向于恩一點,不然他真怕溫若卓恨烏及屋遷怒到他們控符峰身上。雖然溫首席大度有禮,待人有方,不然也不會忍于逸之那麼久。
不過他轉念一想,又有誰的怨能多過于逸之之于溫若卓的呢?難不成二師弟是魔尊莫承厭啊?
哈哈哈,自己吓自己,二師弟那傻樣,怎麼可能是殺人如麻的魔頭,再說了,要真是那魔尊,隻怕首席不會如此态度了。
于是他隻是搖搖頭,對杳鐘晚道:“誰知道呢。”
莫承厭專心緻志磨着紅墨。
他決定練一個能破了高級限域符的符咒。
不過首先,他需要先學會限域符,這樣才能瞞天過海,讓大師兄瞧不出不對勁來。
——沒錯,他決定了,要在松賀寒外出做任務的時候,悄悄溜下山去聽書解解饞,然後再立馬回來,施上限域符,假裝自己從未出去過。
得益于最近松賀寒給他帶來了五本經書,美名其曰讓他解悶,現在全部放在他屋子書櫃裡,莫承厭坐在地上嘩啦啦翻着後兩本,愣是在厚得離譜的第五本的犄角旮旯裡找着了。
破域符。
多麼樸實無華的名字!一聽就是針對限域符的!
書太厚,莫承厭選擇把筆墨紙硯一同搬到地上來。
“于逸之。”
莫承厭蘸着毛尖,開始下筆如鬼蛇:“昂。”
令牌裡傳來雲尋筝的聲音:“跟我出去一趟。”
哎呀,也就沒聯系了幾天,現在又派活兒了,不過捏,也得等他先練出符再說哈!
莫承厭繼續畫着鬼畫符:“要去哪?”
“邱山那裡,跟我做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