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礫舉着球包給兩人擋着太陽,“跟他們又沒什麼關系,王濤約我了我就出來呗,反正也沒事幹。”
“行吧,那誰快畢業了,就一個腦殘玩意兒……”
“秦礫,王焱,這兒!”
體育館門口,王濤朝他們揮手。
“诶,來了。”秦礫喊了聲,又拍了拍王焱肩膀,“别說了,免得尴尬。”
“知道,我跟王濤又沒仇,我就跟那兩個腦殘有。”
沒多遠,太陽毒的很,王焱四周看了看,沒什麼車,直接朝王濤跑過去,兩人勾肩搭背先進了體育館。
……
“沈拓,他們打完沒?”
快到體育館,紀書言粗略地瞅了瞅,沒看見秦礫他們的身影。
“王焱說打完了,還在收拾。”
“行。”
到地方,停好車,紀書言剛打開車門就看看到三個人走了出來,那個不認識的人還拿着毛巾給秦礫擦汗。
“秦礫!”紀書言看着人出來,邊喊邊上前接過了秦礫手裡東西。
“言哥。”運動過後極度興奮地大腦在看到紀書言之後陷入了一種想平靜卻更加興奮的狀态。
王焱看到沈拓眼睛一亮,迅速奔向沈拓,又考慮到身上還有汗,沒撲進沈拓懷裡。
“沈哥~我想死你了~”
沈拓見人額頭脖子上還是汗,趕緊回車上抽了紙幫忙擦汗,“怎麼不擦幹?不怕感冒?”
倒是不冷,隻是這會兒起了點風,王焱又不是一個體質多好的人,沈拓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
“沒事兒~反正周末,下周一還沒課,大不了我就窩在你家呗~”
沈拓輕笑一聲,一絲不苟擦着汗,應道:“你不感冒我也要接你來。”
“嘿嘿嘿……”
……
王濤瞅了瞅眼前的人,很帥,但是明顯跟他們不是一個年齡層的人,王焱旁邊那位更甚。
倒不是能看出來别人年齡,單純是通身的氣場。
“這位是……”
秦礫感覺自己脖子上又出了汗,一邊拿毛巾擦着一邊介紹道:“這是我朋友,紀書言。”
再向紀書言介紹道:“王濤,我社團裡的朋友。”
紀書言向王濤伸出了手,“你好,紀書言,是回學校嗎?帶你到門口吧。”
王濤莫名其妙感受到一種敵意,手心裡還有汗,擺了擺手,說道:“你好你好,我手挺髒的,我那個,自己走回去就好了,謝謝啊。”
紀書言也不堅持,收回了手,“那……”
“沒事兒啊!一起回呗!打的夠累的,省一步是一步。”秦礫沒感受到紀書言話裡的意思,還以為王濤是不好意思,幹脆替他應了下來。
“對啊,都是同學,我們也要路過你們學校,方便一點。”紀書言也改了口風。
秦礫直接推着王濤往車走,不給人拒絕的機會。
“走走走,害什麼羞。”
紀書言跟在後面,王濤總有種背後毛毛的感覺。
紀書言上了車,既然還有個同學,沈拓也就坐上了副駕,避免别人尴尬。
“你們都流汗了,我空調就關了,開窗吧。”紀書言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
“沒問題!”
是真不遠,沒幾分鐘就到了學校正門。
王濤一下車頓時覺得空氣裡氧氣都濃郁不少,幾分鐘的路程,車上氣氛也很歡快,但是王濤就是感覺怪怪的。
“謝謝紀哥送我回學校。”
“沒事兒,是秦礫同學嘛!都是朋友。”
“還是要謝謝的。”
這下紀書言隻是笑了笑,沒接話了,這你謝一句,我回一句的,得什麼時候秦礫身邊沒有魔神南熱的氣息
“那個,秦礫,我先回了?打球的話下次再約?我随叫随到。”王濤又跟秦礫告了别,開門下了車。
隔着窗,秦礫笑着回道:“行啊!我也行,有空就約,拜拜。”
王濤剛轉身,紀書言迅速關窗,啟動車離開。
“诶!言哥你有事兒啊?”得虧秦礫坐的穩當,沒什麼影響。
“對啊,你沈哥說了要快點回去,他要洗澡。”
“哦哦,那你慢點兒,安全第一。”
紀書言感覺一股氣憋在胸口,出不去,但是車速還是聽話的降了不少。
副駕的沈拓沒憋住笑,立馬獲得了紀書言的白眼,“笑什麼?”
“咳咳,沒什麼,前面停一下。”
“不停。”
雖然紀書言嘴上這麼說着,但還是找了地方停了車,沈拓要幹什麼他還是能猜到的。
果然,秦礫被換到了副駕。
位置被重新規劃,每個人心裡都舒坦了,這下子沒什麼這的那的影響回家的不定因素。
晚上要出去跟伍虎他們聚餐,秦礫打球打的一身臭汗,到了家拿了衣服就直奔浴室。
浴室門就中間有一條磨砂玻璃,紀書言抱胸,就靠在門框上,聽着裡面的水聲。
幸運星由于物種優勢,能直接坐在浴室門中間,撓在玻璃上,發出嘩嘩的聲音。
紀書言撇了撇嘴,小聲蛐蛐道:“切,我随叫随到……約我……嘁,誰不行啊!”
“還有你!勾引是沒用的!你們物種就不同!你是沒有機會的!他隻能是我的!”
下一瞬,浴室門被打開,人還穿的好好的,紀書言第一時間居然是覺得失落而不是驚訝。
秦礫關了水,靠在另一邊的門框上,跟紀書言面對面,帶着笑意開口道:“言哥,王濤純直男,放心昂。”
紀書言伸出腳阻止了要進浴室的幸運星,現在倒是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我不管,你也行什麼?随叫随到?嘁,我……”
“我不行!我發誓,純場面話,純打球的朋友,不随叫随到,你永遠優先!”秦礫是真喜歡紀書言這樣子,那句他也行是那幾分鐘突然領悟到了紀書言的不對勁故意說的。
醋勁兒有點大,說老實話,他很喜歡。
紀書言暗爽,極大程度上滿足了自己的小心眼。
“嘶,行吧,你快點洗吧!等你。”紀書言彎腰撈走了幸運星,轉身朝客廳走,背對着秦礫的嘴角都快要捅到天上去了。
秦礫也笑着關了門,畢竟時間約的緊,再不洗是真來不及了。
因為是聚會,四個人一起出的門,依舊是老配方,秦礫坐上了副駕,跟紀書言聊着天,剩下倆人就在後座無限發揮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