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阿芙?”官雲舒不明所以。
“原來阿芙不是阿芙,是阿芙養着阿芙,這個才是阿芙。”姜雨落嘴裡念念有詞。
不是,這誰能想得到,阿芙佳德蘿養了一隻貓,給貓的名字起名叫做“阿芙”?
“師姐,到底發生了什麼?”官雲舒感覺自己的師姐出門一趟,精神狀态有些美好。
姜雨落給官雲舒一番講解,其中隻要提及“阿芙”這兩個字,小白貓就會在地上翻出肚皮,嘴裡發出咕噜咕噜的聲音。這讓姜雨落更加确定這貓正是阿芙佳德蘿要找的“阿芙”。
她撓撓頭:“這阿芙佳德蘿還真是個奇人,怎麼會用人名來給小貓起名字,她在那裡一口一個‘阿芙’,我是真以為這是他們魔族流行的賣萌方式。”
撓着撓着,她忽然發現面前的官雲舒面色不對勁:“官師妹,你這是?”
官雲舒黑着臉:“師姐不也是和這魔女半斤對八兩?之前還叫這小白貓官雲舒。”
姜雨落僵住,死去的記憶重新攻擊起了她的大腦。
這地上有地縫嗎?好想鑽進去……
好在眼見着天色已晚,姜雨落用燒飯作為借口,轉移了關于阿芙的話題,自以為轉移得一點都不生硬,真的,不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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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姜雨落起了個大早,準備去醫館探探保夫人和阿芙佳德蘿的口風。
醫館早早開了門,這倒是讓姜雨落有些意外,她原本是打算當着醫館當中的第一位客人的,現在聽到裡面的人聲,怕是已經成了第好幾位了。
隻不過聽裡面的動靜,似乎是其中有老熟人在。思來想去,之前拜托季布思幫忙聯絡藥宗的事情,應該也有些着落了。
邁過醫館的門檻,再穿過那濃縮了天南地北美景的小院,果不其然,一抹又白又綠又黑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是你,箭毒蛙。”
箭毒蛙一臉不耐煩地轉過頭:“賤什麼?你說誰賤呢?”
在看清楚來人是誰了之後,箭毒蛙立刻彈射起步,一個蛙跳就躲到了另一個人的身後:“爹——爹——她就是那個醫師,你快要她賠我錢!”
“啊?我?賠錢??”這下輪到姜雨落懵住了,她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欠下了這人的錢。
那箭毒蛙的爹,捋了捋自己的胡須,用一種自上而下的眼神從頭到腳掃視了一圈姜雨落:“無知小兒,你可知道你惹了什麼人?”
姜雨落正準備進屋子找保夫人呢,就被這人一通凝視,心中難免有些不爽:“你都說我無知了,還問這種問題。”
“你、你、你……”那人大概是習慣了遇到的人都對他畢恭畢敬,被姜雨落這麼一怼,居然一下子就紅溫了,“你也就隻配在我眼皮子底下叫嚣。”
說完,還特地揚了揚下巴,用一種自我感覺良好的睥睨的眼神去看姜雨落。
這下,姜雨落終于頓住了腳步。蛙爹自以為是自己的氣勢震懾到了對方,清了清嗓子,準備教育教育這個年輕的晚輩,就聽到這晚輩輕飄飄道:
“您要不讓讓呗,這樓梯怪窄的,您站上面,我就隻能踐踏草坪了,多沒素質。”
蛙爹瞪圓了眼睛,居然還真往邊上挪了挪身子,一時之間忘了自己的兒子還躲在自己身後,這一下子直接讓箭毒蛙一個沒站穩,從台階上掉了下去。
“诶唷——诶唷——”箭毒蛙跌坐在地上哀嚎着,想着讓他老爹給自己做主,誰知道老爹像是沒有聽到自己的聲音,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邊的姜雨落。
事實證明,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劫難,此時蛙爹正瞠目結舌地看着和自己站在了同一節台階上的姜雨落,而對方伸出手,在自己的面前比了比:
“嗯,目測一米六,比我矮了不少,現在我在你眼皮子上面了。”
随後,收了手,全然沒有理會由紅轉黑的蛙爹,施施然轉身進屋。
“站住站住!你之前給我用的藥是不是和保夫人的是同一種?”箭毒蛙掙紮着從地上爬了起來,就要追着姜雨落而去,面色很是着急。
姜雨落頓了頓腳步:“不是。”
聽到這話,箭毒蛙一喜,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的傷口不會像保夫人的一樣再次開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