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治?”王千萬發出一聲嗤笑,“簡直是在癡人說夢。”
王千萬并沒有注意到這句話說出來之後,保夫人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他還沉浸在自己有個長老父親的歌頌作文當中。
“你可知道我們藥宗已經試過了多少種方法,都沒有辦法根治,就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簡直說話不打草稿。今天我父親前來也是為了此事,你真應該向我的父親虛心學習才是。”
在王千萬吹捧的聲音當中,原本低頭不言語的王百萬也是逐漸擡起了頭,最後找回了自信,直接揚了起來。
“千萬莫要說笑,我藥宗招收新弟子及其嚴苛,不可在外私相授受。”王百萬徹底變成了王千萬作文當中的《我的父親》。
“你這小丫頭,聽我兒說,上一回你的藥居然可以讓傷口瞬間愈合,我一聽便知道這怕是什麼旁門左道,今日一聽夫人的傷口又出現,看來果真并不是什麼良藥,而是掩人耳目的幻術。”
王百萬有了兒子的支持,脊梁骨也是挺了又挺,隻可惜,再怎麼向上去擡自己的脖子,也不可能從一米六變成一米七,這讓王百萬内心當中還是有些惱怒的。
“今日你又說可以根治,真是大言不慚。依老夫看,你還是速速将藥方交出,莫要再禍害其他人了。”
姜雨落安安靜靜地聽面前的二男一唱一和,感覺還是沒有前世聽過的相聲精彩,甚至不如菜市場随便貓在兩個菜販子中間聽聽八卦,于是興緻缺缺地打了個哈欠:“說到底就是想要無償拿到藥方呗。”
也不知道是那個哈欠戳痛了王百萬的神經,還是别的一些什麼,隻見王百萬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溫了起來,姜雨落的腦中不合時宜地飄過了一首歌——
“眼睛瞪得像銅鈴~射出閃電般的精明~”
“你、你、你,小小丫頭,在外面抛頭露面,毫無顧忌。你父親母親沒有教育過你要尊重前輩嗎?你在外面如此言情,豈不是會讓父母蒙羞!”王百萬撸起袖子,露出咖啡色的手和卡其色的手臂,支起一根手指,對着姜雨落上下指點。
姜雨落無辜地眨眨眼:“不好意思王長老,我從小沒爹沒娘,還真的沒有父母能讓我去蒙羞。”
王百萬面色一僵,而一直默不作聲在一邊看戲的阿芙佳德蘿猛然擡眼,瞪向了還企圖上蹿下跳的二人:
“二位如果今日是來索要藥方的,出去要,這裡不歡迎劫匪。”
說話間,一股強大的力量自上而下襲來,一下子壓得二人無法動彈。
“呵,都說藥宗的人鑽研醫藥,廢于修煉,如今一看還真是這樣。這種宗派居然還能在大陸上受到整個修仙界的追捧,還真是個玄門式微的時代。”阿芙佳德蘿冷笑着收回了釋放出來的威壓,一下子,王家父子就重新喘上了氣。
姜雨落在一邊看得那叫個目瞪口呆。
這就是魔女的魅力嗎?什麼都不用管,也不用考慮宗派之間的彎彎繞繞,不爽了就直接幹,簡直太帥了。這可比她之前那些口舌上的小打小鬧舒心多了。
難怪人家修煉得如此強大,這種處事方式,怕是很患上乳腺結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