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風度翩翩、溫文爾雅,都是假的,牙尖嘴利恐怕才是天演的本性。打神石旁觀得起勁,石昊擡手就給了它一下:“我可從來都沒說過他有風度,隻說了他有分寸。”
打神石不和石昊争,它現在就想知道補天教的出現是為什麼,報仇來的嗎?
魔女看見月婵也高興起來:“哎呀,妹妹還知道要過來呢。”
“不如你來得早。”月婵冷淡的回了一句,言外之意卻是在點魔女太閑,愛湊熱鬧。
魔女皮笑肉不笑的瞥了月婵一眼:“妹妹是大忙人,這般大的事情也不慌,真是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什麼事能讓妹妹多關注一些。”
補天教和截天教是老冤家和對手,見面說話向來夾槍帶棍,天演聽得好笑:“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不問嗎?”
老婦人輕哼一聲:“‘先生’而今苟延殘喘,你等猶如敗家之犬,不如降了我等。”
又是“先生”,這到底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石昊聽得一頭霧水,隻知道天演如今的處境很不妙。
天演神情恢複了之前漠然的樣子,微微歪着頭看補天教的老婦人:“你等若有能為,我又為何在此?”
“萬教殺不死‘先生’,你等又算什麼東西,也敢來我這裡逞威風?”
“放肆。”老婦人用力一拍座椅的扶手,冷喝道:“你以為現在還是爾等呼風喚雨的時代嗎?叛徒走狗,也敢猖狂?!”
天演唇角一勾,平靜道:“你奪長清天生太陽骨之事我未與你計較,隻破了你薄脆如紙的道心,如今你找到主人,就好像又有道心了,如此便無懼面對我。”
“真是天真得可愛。”天演感慨:“就算我現在束手就擒,你們又有幾人敢上前?”
老婦人被天演氣得臉頰通紅,手中權杖往地面重重一砸:“諸位道友還在等什麼呢?”
還真有人埋伏啊?石昊警惕看着突然出現的一群修士,圍觀的修士都在外場,内場早被清空,此時卻突然湧入數百修士。
“劍門、冥土、天國……”
“天啊,居然來了這麼多大教?!”
“快跑,這局不是我等可以看的,繼續呆下去會死的!”
外場突然躁動起來,不少人都認出了那數百修士的身份,終于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如今的混元賭場早已成了一處龍潭虎穴。
眼前外場一片混亂,天演忽然起身,俯視一衆人,冷漠道:“混元賭場豈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借着一片混亂,天演順勢對石昊傳音:“等會兒拿着東西走,不要回頭,不要在涉足這件事。”
石昊正要問天演拿什麼東西,卻見外場有結界出現,将衆人的出路斷絕。老婦人這才冷聲道:“還需要諸位多留一會兒。”
“補天教什麼意思?是要殺人滅口嗎?!”
有人質問老婦人,老婦人不耐煩的皺眉:“此人乃出賣我等于敵衆的叛徒,久遠之前緻使諸多土地成為如今的無人區,爾等為三千州之人,怎能袖手旁觀!”
“你說我就信?”有人火氣,從老婦人道:“關我什麼事,放我走!”
“事情沒結束,誰也走不了。”老婦人冷哼一聲。
這是要斬首示衆,向三千州立威?天演覺得有趣,對三殿下道:“你的問題還沒問。”
“‘先生’如今情況。”三殿下這才問天演,看上去多了些乖巧。
“難以為繼,如你們所願。”天演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再開一局,賭注不變,我押白。”
這場局不為外界幹擾所撼動,眼見天演要繼續,三殿下便依舊押白。
賭局再開,天演勝。
應當收注了,天演卻擺擺手:“一滴長生藥液,換你一條命。”
旁觀的老婦人嗤笑一聲:“這長生藥液你有命拿,恐怕沒命用。”
我可沒說這是給我用的。天演瞥了老婦人,訓斥道:“多嘴。”
老婦人被他當小孩兒訓,氣得大口喘息,天演挑眉:“繼續。”
一切不變,開第三局,天演勝。
第四局也依然是天演勝。
“這混元賭場都是我家開的。”天演赢得沒意思:“讓你們白跑一趟,還送我長生藥液,傳出去顯得我天演欺負人。”
“我不是什麼罪大惡極之人,讓你們得償所願也無不可,這混元賭場裡裡外外有多少你們的人?皇族、王族、截天教、補天教、劍門,還有哪方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