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仙和秦昊的相處并不愉快,白龜原地轉了幾圈,想出一個昏招,對秦昊說:“小葉子刀子嘴豆腐心,她是想讓你去擂台奪魁。”
“先生堂堂真仙之上,怎麼會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你放下心,不如連帶石昊那份機緣你也拿在手裡。”
葉傾仙眼睛一瞪,驚訝于白龜開始當和稀泥的和事佬,又想這畢竟是石昊的家裡事,于是撇撇嘴輕哼一聲沒說話,白龜用一雙豆豆眼回瞪,身上女仙伸手一推秦昊,招呼天神樹一起将秦昊往登天之梯推。
秦昊沒有動,他快氣得沒有脾氣了,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很無語,雙方僵持之中鐘離回歸此處,秦昊沒看見石昊身影,心裡一緊就要追問,鐘離朝他點點頭:“他在擂台上等你。”
“往日石昊幫助葉傾仙許多,言辭之中免不了偏頗。”鐘離仿佛知道他們方才的對話與不愉快,介入其中解釋:“人隻生一心,心中七情本不均,心中計較如何唯有己知。”
秦昊頓在原地,那些将要出口的追問不知為何化作一團棉花堵在咽喉中,将複雜情緒壓在胃裡引起一陣翻湧,莫名其妙的,秦昊覺得自己在委屈。委屈什麼呢?
委屈石昊有人認為自己一心想着石昊消失在世上嗎?
鐘離上前,越過葉傾仙與白龜,拍了拍秦昊肩頭:“去吧。”
秦昊看着鐘離,想問什麼,但什麼都沒有說,隻點點頭轉身往登天之梯去。葉傾仙輕咳幾聲嘗試撤退:“我把接引古殿放祭壇去。”
鐘離回頭看她,有些無奈:“你雙親距離你有萬萬年時光,萬事小心。”
那就是不追究剛才的矛盾了。葉傾仙扭扭捏捏低下頭,過了好一會兒才挺直腰認錯:“我以後不這麼對他說話。”
白龜笑葉傾仙:“你是被寵大的,連帶着你也護犢子。”
葉傾仙沒反駁,鐘離将被鎮壓的接引古殿交給葉傾仙,囑咐将其放入第一祖地,葉傾仙接過接引古殿便離開了這裡,白龜背上的女仙撐着頭,臉上帶着笑:“先生是最寵身邊衆生的。”
“他現在身體如何,上擂台會出事嗎?”
鐘離疑惑:“我是如何寵的?”
白龜擡頭,豆豆眼全是無語:“傷勢未好也敢登台,先生,你不允許他怎麼能上?”
“這是他的選擇。”鐘離搖頭:“他執意如此,我不能幹涉左右。”
女仙面上笑意加深,沒有說話。還說不是縱容,這太縱容了,大家都是被寵壞的人,誰也别說誰。
仙古擂台外表是擂台模樣,登上其中才發現内蘊山河,有日月星辰倒影運行其中,進入仙古半數天驕都獲得登入資格。曹雨生早早找到了太陰玉兔,憑借着元天秘境之中的深厚交情完成了組隊,但當初三人一蛟一石頭的組合差了一半,兩人結伴在仙古裡四處打聽,隻得到了荒懸賞帝沖的消息,趕赴現場的時候連影子都沒抓住。
太陰玉兔跳腳,質問空氣:“到底誰才是兔子啊?!”
曹雨生欲言又止,最終歎氣,安慰太陰玉兔:“别着急,按照荒走到哪裡哪裡就腥風血雨的規律,他必然會登台。”
“一世之冠,之前都沒遇見過這種對手。”太陰玉兔四下張望:“先前送了長弓衍一根紫金參,我們去找找四冠王吧。”
兔子膽小,想要多拉厲害的人增加把握,曹雨生正有此意,兩人一拍即合,走出好一段距離,避開路上遇見的所有争端,忽然聽見遠處一群人驚呼:“好濃郁的罪血氣息!”
“是那個‘罪’,六冠王對罪血後裔降下審判了。”
“聽說那個‘罪’就是荒,那個少年魔頭,連十冠王都在旁觀這場争鬥。”
太陰玉兔腳步一頓,曹雨生行動方向一變,走進人群裡裝作懵懂的樣子四處打聽:“這位道友,問一問。”
曹雨生往這群修士手裡塞了幾株靈藥:“六冠王真的找到罪血後裔了?罪和荒難道不是兩個人?”
靈藥開路,回答問題而已,這幾位修士将靈藥分了,回答曹雨生:“罪血狡猾,兩個身份其實是一個人,六冠王明察秋毫,發現了其中蹊跷。”
曹雨生順勢誇了六冠王幾句,退出人群,同太陰玉兔走遠了一起:“找長弓衍恐怕來不及了。”
“六冠王,碰不碰一下?”
太陰玉兔想了想,拍手回答:“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