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答案，顯而易見。

“拿我當外室。”王九得出了結論。可就算是這樣，莫妮卡依舊是對他最好的一個。

“你自己清楚就行了。”大老闆見火候到家，松開手，拿毛巾擦拭：“其實呢，要征服女人辦法有的是，你卻偏偏選了最爛的一種。”

那不然呢？王九不明所以，他心說不然你行你來，但一看大老闆“慈祥”的形象，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大老闆自以為這番攻心之術不得一百分也得有個九十九，王九必定認清現實，狠狠拜服并請教他高招。可是一低頭，卻見王九隻是瞪起一雙招子對着他，蠢得讓他煩躁：“難道不想問我些什麼？”

“……問你怎麼溝女？”算了吧大佬。

王九回想自己跟大老闆這些年所見的“大佬情史”，大老闆年輕的時候也沒怎麼靓過，還越來越摳，他會懂女人嗎？王九剛到油麻地的時候，大老闆倒是包了好幾個，但要麼是欠債，要麼是明搶，也沒一個是心甘情願跟他的，後來上了年紀前列腺造反，愣是一個都沒留。

這些年，大老闆的情人隻剩下漫畫和錢了。

王九什麼都沒說，但表情卻像是說了很多。大老闆再忍無可忍，狠狠揍了他幾拳：“問我很丢臉嗎？你是不是想死？”

“哎呀！”雖然挨了打，但王九更覺得滑稽：“大佬，我的确很想你教我幾招功夫，不過那是武功，不是媚功啊。”

大老闆被氣得怒不可遏，破口大罵：“真的不是我想打你啊，你自找的！”

“你說你說！”迫于被打，王九隻能抱住腦袋請教。

“管她心裡怎麼算，隻要想辦法讓她離不開你不就好了？”大老闆也懶得繼續賣關子：“時間一長，也就認命了。”

王九沒回答，隻是冷笑着，沾滿茶漬的手一把撕下文件頁角，寫着名字的部分。

大老闆心裡這才舒坦了些。

倒不是他真想王九搞定莫妮卡，隻是在這個關頭，莫妮卡已經選了城寨，還想推藍信一出來，擺明了不想讓任何人分上城寨一杯羹。大老闆不允許，而要想破壞一段穩固的關系，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另一段關系。

王九，最懂的就是怎麼攪風攪雨。

私自行動，王九沒受罰，更沒被令停和莫妮卡的往來，就連手下人也沒受半點牽連。從大老闆那安然回來，蛙仔等人都難以置信：“九哥，大老闆轉性啊？”

“你懂什麼？”王九陰着臉，沉着氣：“最近都老實點，老東西氣沒出幹淨，别惹他。”

“黃小姐有打電話來。”

王九面上才轉晴，他接過大哥大，号碼都輸好，最終卻沒撥出去。蛙仔提醒他：“九哥，黃小姐問我，你是不是被大老闆罰？”

連挑撥都擺在面上，狡猾得可愛。

如此一來，王九更不打算回call了：“知道了，走，回去喝酒！”他伸了個懶腰，把大哥大丢給蛙仔，大搖大擺向前走。

大老闆和莫妮卡，都是滿口鬼話，一個想掌控他利用他，另一個左擁右抱朝三暮四。

但被兩邊重視，努力争取的感覺，倒是滋味不差。既然如此，何必還要選邊站？

他們打得越兇，自己才會更重要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