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帶任何猶豫地拿出一瓶藥遞給無名:“這瓶毒藥的效果看起來就像是醉酒而死。”
真的是……家學淵源呵。
無名莫名覺得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她看起來單純的妻子,竟然是個用毒高手!
她真的需要自己的拯救嗎?這場聯盟真的有必要存在嗎?
難道說……她更看重的是自己這個人?她對自己一見鐘情了?
無名的嘴角忍不住翹起,她輕咳了兩聲,想壓抑住自己的笑意。
“你不會像你娘一樣把自己毒死吧?我可不想有一個早逝的妻子。”
“你放心!不會的!”
“早去早回。”她的聲音悶悶的。
無名接過藥瓶,絲毫沒有意識到問題,翻窗就走了,侯丹雪望着她的身影融入黑夜。
她捏緊了紅色的婚服:“大婚之夜……你給我等着,我定會讓你償還回來的!”
無名輕松就找到了何松報的客棧,隐匿在屋梁上等着何松回來。
何松帶着醉意搖搖晃晃地推開門,他一進來無名就從天而降并關上了門。
“郗倪?現在你怎麼有時間來找我?”
“你嫉妒我。”
“對!哈哈!我就是嫉妒你!”
他們之間微妙的關系被無名戳穿了,何松壓抑在心底的情緒徹底爆發。
“憑什麼啊,本來大家都是一樣的,你去了一趟落木谷就得到了天大的機緣!現在還靠着這張假臉成了富可敵國的侯家的女婿!”
“既然心裡如此嫉妒,你為什麼不去落木谷?”
“呵!進落木谷求醫的人那麼多,最後活着走出來的寥寥無幾,若是你告訴了我落木谷的秘密我早就去了!我們這般的交情你竟然都不願意告訴我落木谷的秘密!”
看來,他也就知道這麼一點了。
無名一言不發,手直接捏住他的下巴,将侯丹雪給的一瓶藥都灌了進去。
他躺在地上抽搐了會兒,然後就沒有動靜了。
這毒藥可真好用。
無名圍着屍體轉悠,看起來确實還挺像那麼一回事的,她不用再處理屍體了。
不然,她擰斷了對方的脖子,屍體被發現的話一看就是兇殺,她必須處理屍體。
有夫人疼可真好。
事情輕松解決了,無名懷着愉悅的心情回到房中,她一把抱住侯丹雪,卻被侯丹雪推開。
“你一身的血氣,我才不要你抱!”
??
她哪裡沾血了?靠着侯丹雪提供的毒藥,對方死的時候可沒有流下一滴血!
“我們一起梳洗……”
為了無名的不在場證明,侯丹雪都不敢放人進來,現在浴池裡哪裡有水給她洗澡。
“不成,現在還不是叫水的時候!”
她床上的帷幔是半透明的,丫鬟婆子經過的話肯定能看到床上的情景。
“我去換件單衣披着。”
侯丹雪緊咬着唇,她換了身衣服,自己還是衣冠整潔的樣子,怎麼看都很奇怪啊。
那些下人……肯定會以為自己很彪悍,弱小可憐卻玩弄武藝高強的她。
無名換衣時眼神餘光瞟到了床上:“為什麼要在紅色床單上鋪白布條?看起來多不吉利!”
“那是接落紅用的。”
“落紅?”
“對,到時候你用手指幫我吧。”
無名的臉一紅,她突然感覺有點熱。
手指嗎?
她看向自己的手。
她修習掌法,手,就是她攻擊的武器。
現在,要讓武器做這麼柔情的事情,真的不會傷到侯丹雪嗎?
“如果你願意的話,用你的也不是不行,反正,看起來都一樣。”
侯丹雪突然湊上來,無名披着的衣服松松垮垮,侯丹雪的手就這麼伸了進去。
“哼,這個時候就不嫌棄我剛殺完人了……”
“你還好意思說,大婚當夜抛下我,我還要找你算賬呢!你說,你要怎麼補償我?”
“小姐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今夜一定讓小姐盡興,這樣總行了吧?”
“這可是你親口承諾的!”
侯丹雪的笑容過于燦爛了,讓無名有些不安。
她壓下自己心中的不安。
小姐隻是一個柔弱的隻會用毒的姑娘,自己習武體魄強悍,她還能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