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侯丹雪已經完全被不斷湧升的快意蒙蔽了,她的動作幅度很大,渾然忘了恐懼。
無名感受到她的指尖接觸到了屏障,她猛地清醒,在侯丹雪用力之前抽離手指。
侯丹雪不滿,沙啞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你就這樣躺着,别動!”
“小姐……會受傷的。”
“總會有第一次的,忍忍就過去了。”
侯丹雪的手抓住無名的手,她想控制自己的手。
無名通過她拖拽的力道感受到了她的急切,她一點都不知道此事的危險!
“小姐,讓我來服侍你吧……”
侯丹雪靠不住,無名隻能靠自己。
她的動作很小心,在那處屏障前兜兜轉轉,侯丹雪被她惹毛了,咬住她的耳朵:“快點!你是不是在故意折磨我?”
屏障不斷承受洪水的沖擊,變得脆弱,無名狠下心抓住破綻突破了這層屏障。
侯丹雪終于放開了她的耳朵,卻緊緊纏着她,無名又感受到了那種要被絞殺的窒息感。
可惡,這種時候她就不喜歡待在下面了。
屏障已破,無名心中的負擔減少了許多,她的動作也自由起來。
不讓小姐滿意,她是不可能擺脫這堪比絞殺的擁抱的。
侯丹雪在她耳邊弄出的聲音讓她的身體也忍不住疲軟,精神卻愈發充沛,無名身體緊繃,手上的動作急促起來。
她終于在窒息前擺脫了這場絞殺,侯丹雪脫力,無名也沒了力氣,但她還是堅持翻了個身。
她現在不喜歡待在下面了!她要待在上面!
想到自己方才的所作所為,無名的眼神忍不住瞟到白布上,它已經濕透了,但是上面卻沒有血迹。
無名的思緒一僵,難道說她剛才做了那麼多都沒有突破那層屏障??
這不可能吧?她沒有這麼無能吧?
無名忍不住再摸去,确實沒有那層屏障了呀。
難道說,血太少,水太多了?血絲完全被稀釋了?
“嗯……我沒力氣了,讓我歇會兒……”
侯丹雪抓出了無名的手指,她似乎累得要睡過去了,無名趕緊搖晃她的身體,想讓她保持清醒。
明日要交差的任務沒完成,她此刻怎麼能睡過去!
“小姐!那帕子上沒有血!恐怕你隻能用我的了!”
無名的聲音滿是悲怆,她已經很努力地想辦法糊弄過去了,卻還是沒能躲過啊。
為什麼,她都這麼努力了,還是逃不過要被玩弄的宿命?
“嗯?”
侯丹雪睜開眼睛,看向無名所說的帕子,她的疲倦一掃而空。
“一定是你太溫柔了!都讓你快一點了!哎!”
溫柔……溫柔也有錯嗎?她要是粗暴起來能把小姐活生生撕碎,她能不注意嗎?她不敢不溫柔啊!
“隻剩下一次機會了,我們不能失敗,那我可要粗暴一點了。”
侯丹雪眼睛亮亮的,嘴角的笑意是壓不下去的。
無名看向侯丹雪的手,她的手很軟,很好看,但是粗暴?
無名突然覺得明日要悲催了。
一個婚前失貞的大家小姐……還有那麼多對她懷有惡意的族人們……無名不敢想象。
實在不行,她就抛棄了這些富貴帶着小姐跑吧。
她黑吃黑攢點錢,給小姐盤幾個店鋪,她們的日子也能過得不錯。
“咳……你躺下。”
侯丹雪的眼睛閃閃發亮,像捕食者看着獵物一樣看着無名,無名在她的注視下躺下,心裡再次慌慌的,她忍不住吞咽口水。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小姐這樣纖細的手指進去,難道還會有與人打架讓她疼嗎?
她沒有引路人,她的武功可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生死相搏中悟出來的!
被她當做武器用的身體已經接受過千錘百煉,小姐怎麼玩她也不會出事的吧?
怎麼想她都很安全啊。
小姐被她操控有被撕碎的風險,她被小姐操控卻不用擔心被玩壞。
小姐怎麼玩,她這個粗人都可以承受,她害怕隻是因為未知,她完全無需害怕的。
無名自認為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但是看到侯丹雪起身拿着一支玉如意回來的時候她還是心态碎裂了。
玉如意??
她為什麼要拿着一支玉如意過來??
“放心,我拿了最小的一支。”
侯丹雪輕咬下唇,期盼地看着她。
“小姐,我會被玩壞的……”